对于对方的调侃裴言根本没往心里去，虽然赵元胡贴心的摆了两副碗筷，但他却一点想要邀请顾生辉的意思都没有，端起饭碗低头自顾自吃饭的同时嘟囔着嘴随口问道：“当年你们和牧凡尘也就是当初的牧浩然的事儿还有没有其他的内幕？”

听到这个问题顾生辉脸上的揶揄之情逐渐消失，嚼槟榔的嘴张开停了几秒后才重新嚼动，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追问道：“这件事是白鹿院做的？你知道他们当年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了？为什么？”

在依雪阁裴言与素风尘关于当年那件事的对话，他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今天见到顾生辉，看到对方有这样的反应裴言将嘴里饭菜咽下，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后无奈笑道：“正是因为没有我才问你。”

说着裴言将当天与素风尘的对话一五一十说给顾生辉听，听完这番话顾生辉又陷入到了沉思，良久之后他将嘴里的槟榔渣吐出，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听你这么说现在想来确实如此，当年凭我们的实力连今天的蒋飞扬都不如，白鹿院这么大个宗门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牧凡尘当年叛变的关键点是他家人的死亡，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什么疑点？”裴言回想起看到关于牧凡尘的资料，他的妻女惨死在其能力影响之下，这之后他便消失无踪调查厅也就此对他展开了追缉。

“疑点？当然有疑点！那是谢楚君的亲妹妹！即使如此他当时还是强忍悲痛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出于对好友的信任我们仍认为他是被人陷害了，可是结果你都知道了！我们追了他一路中间不是没有和他单独碰面的机会，但就算在那样的场合追问下他还是承认了这件事就是他做的，没有一丝犹豫和遮掩！”顾生辉神情痛苦曾经好友的背叛是他最痛苦的回忆，作为三人中实力天赋最差的一个人，他自入调查厅起便受谢、牧二人的照顾，多少次出生入死互相扶持，作为伴郎他出席过牧凡尘的婚礼，他还是牧凡尘女儿的干爹，在他看来三人的工作虽然偶尔会遇到风险，但是待遇丰厚生活美满以他们的资质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可这一切都被牧凡尘突然失心疯一般的举动给毁了，牧凡尘叛逃谢楚君为了报仇十余年陷入半疯癫状态，而他也为此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在局里怀疑的目光中不断证明自己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或许人确实是他杀的，但是他是被人操控了控制了意识？”裴言也想像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做出这种事。

“或许吧！我也希望是这样的，可至少我们没看出来他有这样的迹象，我们第一次追捕到他时他情绪的确不太稳定，可意识却很清晰说话处理事情非常有条理，而且做事风格和他往常一样，如果他真的被人改变了意识那那个人一定有着非常高超的手段，可是这又说不通了！从结果来看牧凡尘现在投靠的是烛龙，那如果烛龙有这样完全扭曲修改一个人意识的能力，那他根本没有必要费这么大周折，直接扭曲了我们的意识整个调查厅就都在他控制之下了，这不是比让牧凡尘叛逃更有意义吗？”顾生辉困惑不已道。

“那他之前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没有？比如说他妻子女儿死亡这事上有没有疑点，比如说家人被操控威胁的可能。”裴言点点头觉得有理，换了个思考方向发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顾生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衣兜，半天后才发觉自己香烟刚刚被裴言摸走，看到这么一幕裴言从烟盒抽出一根烟抛给顾生辉，待对方将烟放入嘴中后他手指轻弹一道电弧闪过香烟随之点燃，顾生辉此刻没心情和裴言逗趣计较，低着头嘬着香烟开始回忆起当初的疑点，直到手指微微有些发烫他才回过神来，将手中已经抽的只剩烟头的香烟扔掉，长吐出一口气悠悠道：“小轩和阳阳的尸检是在我监督下完成的，这个过程几乎没有掺假的可能，如果有那只能说对方造假的手段超出了当时的检验水平，可真要是这样我们现在也无法查清真相了因为人早就火化了。”

话说到这想起不好回忆的顾生辉神情痛苦，看过资料裴言知道对方刚刚说出的这两个名字，分别是牧凡尘的妻子谢楚轩与女儿牧丹阳，他刚想安慰两句顾生辉摸了把鼻子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这二人致死原因是脑神经受到高度刺激，人在极度兴奋状态下脑组织坏死以及心肌撕裂等多种并发症，导致的心脏骤停，这一点没有问题而在其体内未能发现丝毫与其症状相关的药物残留，这一点也符合牧凡尘个人异能特点，在现场我们没有发现其他的打斗痕迹，所以基本排除了这二人是在牧凡尘与入侵者打斗中被卷入的可能。”

“啊！之前牧凡尘有没有可疑之处啊！”顾生辉说着整个人靠近身后靠椅之上，仰头望着房顶摇头道：“当时我们没觉察出来现在看倒是问题只有可能出在那四枚本源种子上。”

“从伪装天剑山庄长老那获取的四枚血刹位面本源种子，如果我没记错那时候你们还不知道那是本源种子只以为那是什么奇怪的天材地宝。”裴言回想起顾生辉给他吃那枚果子时，给他讲的故事，也正是因为那枚本源种子裴言吸收了宋鸣远的能力，并且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第一个融合六种源气的本源之子。

“是的！那时我们不但缴获了四枚果子还在其中获得了一枚玉石一样的东西，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什么用，只是见那名伪装成天剑山庄的长老吃了这东西后能够吞噬我们同伴的异能，而对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现在我们知道了那四枚果子是血刹本源种子而那块石头应该就是一块凝聚的血刹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