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少峰感到有负重托之时,忽见有人跑了进来,在银三快耳边说了句话,只见银三快脸色一变,走到花鲁张大同跟前,说了几句。那张大同伸手一挥,喊了声撤。
这些人便走了出去,到二道院时见一白面书生进来,那人正唐桥生,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人。见银三快等绑着几个人出来,唐乔生单手一挥,哗啦啦从门外冲进几百铠甲战士,手持金盾,长刀。院墙之上满是弓弩。
张大同一看,自己所带来埋伏在院外的五百精兵,不见踪影,陡然来了这么多黄沙军。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唐乔生喊了一声,全部拿下,这些铠甲兵一涌而上。银三快和那花鲁刚要出手,被身边装扮马若男和蓝颖的白雪和胡敏一人一个,冷不丁从身后出招,打倒在地。铠甲军上来绑了二人。
其余铺快,士兵,被那铠甲军捉了。唐乔生上前给文君兰和满月松了绑。又押着这伙人出了府门,但见门外跪满卫戍的士兵,被黄沙军用刀架在脖子上。
银三快和花鲁大失所望,面面相觑。
此时白雪和胡敏来到文君兰身边说道:“这俩人是假扮的,戴有面具。”
文君兰对满月道,解下这两人的面具。满月上前撕下银三快和张大同脸上的面皮,是两张陌生的脸。
文君兰大怒:“敢冒充官府在此闹事!”
唐乔生喊道:“仗棍伺候!”
只见几个黄沙军上来把那俩人按在地上,一顿仗棍,打的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文君兰问:“这些铺快、士兵是哪来的?”
那两人哭道:“铺快是官府的铺快,士兵也是卫戍的士兵。”
文君兰问道:“那真的银三快和张大同是不是已经被你们藏了?”
那两人道:“这人已被东邪烟斗老人带走了,去了水洞兵沟。”
文君兰又道:“既然你们来了,绝不会只盯着宣抚使府,你们说出还有几路人马,在做什么?”
那人道:“小的实在不知,我只知道还有两路,具体的任务,我们互相不知道。”
文君兰对唐乔生道:“杀他们也无用,交于州府吧。”唐乔生命人将二人送人去。那五百士兵,暂时收归黄沙军中。
韩展等人跟随西域恶煞,来到灵州。
那西域恶煞道:“韩盟主我们虽各有任务,但这任务的目标都是钱,所以我们二人须全力配合,等银两到手,便分了去。谁管他刘楠柯那一套。
韩展笑道:“我韩展一言九鼎,既然答应护送,只要银子接到,定全力护送。西域大侠就断了说服我的念想吧。”
二人一言不合,便分道扬镳。韩展带人埋伏在灵州府周围等待,那西域恶煞到宣抚使府闹了一圈,便找到灵州府内应,进入府衙。
西域恶煞带了那一波青衣人进了灵州官府金库,杀死管库的衙役,将那千两黄金和十万军饷装入马车,大摇大摆往出运,这元知州收了一些好处,将那栽赃林三少的罪证做实,交给那李道,带了那假铺头,调动花鲁手下五百兵来捉拿林三少,查抄宣抚使府。自己坐在府衙等候消息。
他自认为这一且里外配合的牵衣无缝,却被那巴特洛掌握的一清二楚。
巴特洛出了灵州府,见府外有人盯梢张望,便跟踪二来,被韩展挡住。巴特洛笑道:“这灵州府水深莫测,你韩盟主本是江湖人士,怎么也对这金银如此感兴趣。”
韩展笑道:“我等只是帮人一个忙,赚些辛苦费,维持生计耳。”
巴特洛笑道:“只怕韩盟主会中倒当年王家镖局的覆辙,帮盗匪运送管银,替人做嫁衣,自己捞不到一毫。”
韩展惊讶问道:“这任务是水洞兵沟刘将军派的,宣抚使林大人也当面交代,还能有假?”
巴特洛笑道:“韩大人如此看问题,太表面了,你所见的刘楠柯和林三少不一定是真人,再说这运送军饷,他黄沙军如此实力,怎会交给绿林和西域恶煞这种魔教头子。”
韩展立刻省悟,原来自己中了一个偌大的圈套,便道:“我韩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都被那求财心切,差点犯了王法。巴特洛老弟,你说现下我们如何做才能弥补这一失策?”
巴特洛想了想道,你且等我,我得见一个人。
说完便来宣抚使府找文君兰,文君兰听闻巴特洛说了这前前后后的事情。思考一凡道:“这军饷我们还得运,但不运往水洞兵沟,也不运往宣抚使府,而是运往马青的黄沙渡。因为这银两已经做了领用手续,送到军中,做实了,他元仁立也无可奈何。”
说完文君兰又喊来唐乔生道:“你安排一指挥使带两千兵,暗中保护军饷。”
又叫来白少峰道:“你跟了巴特洛大侠,两人合力将那西域恶煞解决在途中,我承诺一千纹银。”
巴特洛笑了,带白少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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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楠柯自从军中出事,便严令追查,找到几个被洪都海派来江湖美女和金银收买的几个军官,一律斩首示众,可谓杀一警百。又做了指挥使、副指挥使的轮换和重新选拔,一时间军内本整肃的井然有序。卫戍营为防止异域魔教的渗入,在水洞兵沟镇设立的军哨,每人日有官兵巡逻,遇到可疑之人,严加盘查,如有违抗便抓了起来,严刑拷问,一时间这水洞兵沟镇人们谈虎变色,不敢参与魔教修武。
这日阳光灿烂,清风拂面,甚是舒服,夏初虽有娇阳,但北方炎气晚来,风光温度正好出行。
水洞兵沟镇街巷,有三骑奔驰而过,一男二女,那男的双眼有神,神采飒爽,那女的一个娇艳如花,颠着高隆的小腹。一个娟秀如画,双眸迷人。这三人就是林三少、蓝颖和马若男。
那将三人逼下山的黄衣老儿正是那东邪烟斗老人,此人来自波斯,生怀绝世神功,却是那魔教中人,平日不抛投露脸,指示那些弟子专门干抢劫金银的大案。
此人占据了水洞兵沟的万仞山峰,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度和一元八魂合作,控制了卫戍营的官兵,出入山上如自如从容,但自从林三少破获了那一元八魂的为虎作伥,这刘楠柯便派军队上山剿杀一番,将那东邪烟斗老人和他的土地驱逐下山。烟斗老人在这场战斗中损伤了所有的弟子,自己孤独一人逃往波斯,此为后话。
那林三少、蓝颖和马若男坠崖而下,所幸又是一条绕山河流,那谁深泥厚,三个人毫发未伤。林三少中了那七杀掌,筋脉错乱,血凝难以循环,奄奄一息。蓝颖和马若男将他抬上河岸,这时天亮,太阳照耀,林三少微微睁眼,看看二人衰弱地说道:“你两人泪眼看我,只是心里担心,那曾想我林三少原本有九条命,这命不该绝,你两人就不要担忧,等我美美睡一觉,带你们回家。”说完闭上眼睛,果然渐渐入睡。
林三少在梦中,看到一篇碧水蓝天的草原,和煦的阳光照耀,有一青砖绿瓦的院落出现在眼前。林三少缓缓走了过去,眼前忽然出现一排亮光,那天上的太阳光线和那亮光相接,竟然有毛毛细雨下了起来,天空晴朗,这雨水从何而来,林三少疑惑着看着天空,周围的树木有干枯变的越来越青嫩,树上的叶子越发翠绿清亮。
林三少放慢脚步,细雨让他回味曾经的浪漫,似乎看到自己和蓝颖、马若男,走在葱郁林木遮掩的小道上,没有喧嚣,心心相依。那些浪漫情怀,多么让人眷恋。林三少想到这里,不觉低头看看脚下的土地,一股清凉的泥土气息透进鼻息。这时周围的光线更加明亮了,那院落周围的道路边上尽然开满了牡丹一样鲜艳的花朵,那些花朵硕大,上面有晶莹的水珠闪闪发光。
林三少走到院门前,看到自己的影子长长的落在路上,周围没有任何人,安静的让人心静,让细雨的声音入耳。
林三少忽然看见有一美丽女子侍弄那些牡丹花,她倾着脸贴在花朵边闻了那清香,晶莹的露水粘在她的鼻尖上。她挽起衣服,走进花丛,玩赏着花朵,满脸惬意,安然。
林三少走上前去问道:“姑娘可知这院落中住的何人?”
那姑娘道:“这时神瑛侍者的庄园,她就是牡丹仙子,今天她降落人见,是要寻觅一个和她有缘的人。”
林三少问:“姑娘又是何人?”
那姑娘嫣然一笑道:“我就是那神瑛侍者,你周身沾满杀气,可别靠近这些花夺,否则他们会萎谢的。”
林三少赶紧后退一步,那神瑛侍者,笑着向用那袖子在他身上一佛,林三少顿感神灵体爽。
那神瑛侍者笑道:“你这甚少的杀气已经被我去掉了,你可以随我进那院子一观。”
林三少跟随神瑛侍者进去,但见那远中犹如一偌大花园,里面没有房屋,只有一个凉亭,八角飞檐,四根红柱支撑,凉亭内有一棋桌,两个圆形石凳。从门口有一卵石铺砌的小道通向亭子,除此满院各色花朵茂盛开放,硕大的一支牡丹在百花丛中不再显眼,那些花各色各异,五颜六色没有一株相同的。
神瑛侍者带林三少坐于那亭子之中,笑着道:“我给公子算一命吧。”
林三少看这她认真的样子,就坐下来说道:“使者请算吧。”
神瑛侍者看看他的面相,又伸出一葱嫩的手掌,绵柔地拿起他的一只大手,用另一手的一根小指在他手掌的脉络比划一番。嘴上笑着说:“公子府中有乱,外边有乱,可谓货不单行。”
林三少惊讶地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神瑛侍者道:“这公子身边有一贵人,是南孚贵妃的女儿,府中的事她能帮主公子解了。这外边的事,公子还有一贵人是北孚贵妃的女儿,他能帮你解了。”
神瑛侍者说完灿然一笑道:“公子还有两件喜事。”
林三少心中一喜问道:“使者且说来听听。”
神瑛侍者笑道:“公子有一儿子将要降生,得陇望蜀。公子有一好的前程,鱼跳龙门。”
说完嘤嘤一笑道:“公子身上有伤,喝了这牡丹花瓣上的露珠,吃了那花瓣,自然就好了。”
说完一挥手,那牡丹花飘然而至,到了林三少嘴前。
林三少忽然清醒睁开眼睛一看,蓝颖和马若男在自己身边,相互依偎,竟然睡着了。他便呼唤一声,二人醒了。
马若男问道:“少哥哥,你好点没?”
林三少回味梦中的情节,口里喊道:“花,花!”
蓝颖忽然惊讶地说道:“少哥哥,你脖子旁边长出一支花来,好生奇妙。”
马若男这时也发现了,但见一支牡丹花开得娇艳欲滴,上面浸满露水。
林三少道:“喝了这花上的露水,吃了这花瓣,我就好了!”
蓝颖惊喜地说道,既然上天眷顾,不管是否灵验,我们就伺候少哥哥把这花吃了吧。
于是两人一人扶花,一人扶林三少,给他喂了那露珠,吃了那花瓣。
林三少果然觉得浑身通畅无比,他便将周身的真气运用起来,过了一段全省经络通畅,那七杀掌损坏的筋骨自然归位,周生血脉真气恢复如初。
他起身来,蓝颖和马若男又惊又喜,掩不住那喜悦,双双抱着他亲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