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就暂时安排吧。”衾浅离起身看着闻世道,现在她还不能让刘子辰回去,她的让刘烨将那个诏令拿出来。
“你是担心诏令的事情?”
衾浅离也不隐瞒,反正两人都是这种合作关系了。
“不错,诏令未出,这也不好说明这里的事情,其余的事情只要诏令都好解决了。”
这个诏令的事情,她两位叔叔,父皇的兄弟不好处理,势必就得她来处理,他们公开处理被有心人或许会说故意影响帝王帝后的情感,这也是他们考虑的问题吧。
闻世从白衣里拿出一个东西递了出去,“拿去。”
衾浅离疑惑的下意识接住,余光扫向上面,立马惊在原地。
这个不是那个诏令吗?怎么会再闻世这里?细细回想,他们一起进去那天,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可不像什么第一次进去的,难道这人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的?
“你居然耍我。”衾浅离抬手指着闻世。
闻世无辜的看着她,无表情的脸上挂着玩味,眼角也带着笑意,“哪里?”
不等她开口,对方又道,“我只不过是将事情一早就看清楚了而已,你不过是想复杂了,饶了一个圈子,现在回神也不晚。”
听到他这话,衾浅离也冷静了下来,是了,她一开始想着这知府刘烨手持诏令,可一切的关键不就是这个吗?刘烨背后是皇后,这么直白的事情就算明明白白的在朝廷说了,也不会有多少人会相信,可父皇那么精明的人,教的朋友肯定也不会输于他哪里,这种事情身为尚书和大理寺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处?
那么,这一切难道是为了考验她不成?
“难道他们?”
闻世对着南柯做了一个手势,南柯立马一把扛起刘子辰,刘子辰在他肩上哇哇的大叫,南柯眉心紧蹙,一记肩上的人就安静了下来。
这么丑的人他才不想扛呢,要不是主子要用,这种早就被他捅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看着离去的南柯,门重新被关上,衾浅离回眸看着他。
对方剑眉轻佻,语气略显柔和,“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衾浅离无力的做了下来,“原本我以为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没想到这一切都被父皇看着呢,他是借此来锻炼我的吧。”
“或许。”那个人应该是不想她受伤。
“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原本以为有些头绪了,现在好像又迷茫了。”闻世早就看出来,不告诉她她可以理解,可现在这种没有目标的感觉好像缺了什么,感觉很不好啊。
“你不想让他完结吗?既然开始了又何必半途而废,他也有不知道的。”
不知道的?衾浅离有些好奇,疑惑的看着闻世。
闻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会医术这个应该是他很震惊的才是。
“也好,反正都做了,那就试试看吧。”
“你只需要将这些交给你父皇派来的那个人,他会帮你处理完这一切的。”
“是谁?父皇派人来了?”
“你的皇弟,皇后的儿子。”闻世走到桌前坐下,衾浅离也坐下。
“那我给他不是让他有机可乘吗?”
“不会。”
那个人的性子可是比谁都冷漠,怎么会费力去做帮忙的事情,没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了。”衾浅离一副只能这样的神情,径直后倒在地上,脖颈处传来咯吱的声音,肩膀处因为后倒的太用力,眼泪都疼出来了。“快...快...拉我一把。”
闻世急忙起身走到衾浅离面前,看她这个姿势也是哭笑不得,那个姑娘家会如此这样没有规矩,也还是轻轻的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活该。”闻世冷着脸,心底轻哼,受伤了都不长记性,也不怕疼死。
衾浅离淡定的挂着泪珠看着闻世,语重心长玩笑道,“我这辈子应该和镜空好好的在一起,你这样的能够找到媳妇算我输。”
闻言,闻世眼眸一眯,扶在衾浅离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下,整个花楼的响起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与此同时,衾浅离声落,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顿时煞白,手扶在胸口喘息着。
闻世一下子慌了,他明明没有怎么用力,为什么会吐血,眼中一片焦急,手放在她身后输着内力,“你怎么了?哪里痛。”
衾浅离倒在他怀中,清浅的体香弥漫在衾浅离的鼻腔,浅浅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不用了,我只是中毒了而已。”
中毒?闻世放在她身后的手轻轻一颤,衾浅离还是感觉到了。
“为什么会?”他之前是让人给她看的时候是听说了,可他以为只是一时,以她的医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现在看来会这么严重?
“这是镜空的毒。”
闻世一把推开了她,没有准备的衾浅离一把被推向另一边,衾浅离倒向一边一股血气涌了上来,硬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衾浅离,本尊是疯了才想和你定下那个约定。”闻世冷着眸子看着她,语气也冷冽了起来,浑身都散发着肃杀的气势,好像轻易动动手指便会要了人命。
“是吗?那你是后悔了?”衾浅离背对着他,闭着眼睛无声的呼吸着,平复着内心那燥乱的内息,缓和下来后,并没有转过身。
看着她背对着他,闻世心中有些气闷,嘴里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是,若不是你父皇要求,本尊又怎么会对你动心。”
衾浅离轻笑,有力的声音传来,“这样也好,你帮我找到诏令和救命之恩就抵了父皇对你的要求吧,从今天开始,你便自由了。”
听到她这么说,闻世站起身睥睨着她,没有说话,衾浅离依旧是背对着他,双手撑在地上,空气中的气息都有些冷冽了。
闻世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此也好,本尊也不喜欢。”
说完转身便离去了,衾浅离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听到门重新被关上,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从衣服中掏出一瓶药,服了一颗之后,重新放回,慢慢的有些力气了,睁开眼睛看着周围,低喃道,“看来还是不行啊。”
站起身后,衾浅离打开窗子,跳窗而去。
片刻之后,很快便来到住的地方,看着自己手中的血迹,衾浅离擦了擦便抬步进门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浅离。”
衾浅离顿住,转身望去,“木槿?”
确定来人后,衾浅离疑惑,刚刚闻世那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现在怎么叫了一个人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木槿。”
“我来陪你啊。”木槿眨了眨眼睛。
衾浅离一怔,眼眸游离的看着她,很快便恢复自然,迟疑了一下,干脆道,“去花楼那里吧,闻世在那里等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说完衾浅离冲着她笑了笑转身离去,剩下了木槿一脸蒙圈,这是怎么了?难道吵架了?可浅离那副神情又不像是啊。
回到房间,易梦蹲在门口,脑袋时不时的点着。
衾浅离见此,向她走去,路过闻世门口停了一下,很快大步来到易梦身旁。
“易梦。”
易梦立马醒了过来,站起身,“公主,你去哪里了?王爷和我都找了很久。”
“抱歉,让你担心了。”衾浅离笑道。
易梦发现她脸色有些变化,不同于白天的红润,顿时有些担心了,“公主,你的脸色怎么如此差。”
“没事,镜空在哪里?”
话落,一个人冲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去哪里了?”
“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衾浅离回抱着他,他的紧张她感觉到了,莫名的衾浅离感到心中一软。
万俟镜空轻轻嗅了嗅,“好难闻。”
衾浅离脸色一黑,难闻?她明明洗澡了的,这小子故意找茬是不是?
“哪里难闻?”
万俟镜空心疼的对上眼眸,突然让衾浅离有些不知所措了,“你受伤了,我心好痛。”
衾浅离怔住,没想到他所说的原来是她受伤了,她明明就擦干净了,没想到被他闻出来了,是狗吗?
“没事,正常女子都有。”衾浅离下意识的想扯一个谎,不想让他担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万俟镜空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说,眼神闪了闪,头不好意思的移向一旁,轻声道,“怎么这么污,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
衾浅离嘴角一抽,知道他别扭了,便也不说什么,转身对着易梦道,“你去告诉王叔和李叔一声,让他们找一些赋税增收较重的百姓,另外还由城隍那里的人有用。”
说道这里,衾浅离眉心紧蹙,她好像忘了那个知府的仓库给闻世搬走了,现在这样也联系不上了,那个刘子辰也...
算了,走一步再说吧,现在先把这些处理了再说。
“好。”易梦扶了扶身,看了看一旁的王爷,垂着头离去了。
万俟镜空眼眸闪了闪,嘴角带着笑意垂眸看向怀中的人道,“明日我们做什么?”
衾浅离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今日的我知道,想知道吗?”
万俟镜空点了点头,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要做不成?
“睡觉。”
思绪刚落下,就听到耳旁传来衾浅离的声音,浅浅的两个字冲击到脑海,让人哭笑不得,再看人,已经进去房内将门关上了,自己则还维持着抱她的姿势。
放下手臂,双手束于身后,转身望向天空,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样的时光过着也不错。
处处夏虫吱吱的叫个不停,夜已深沉,万籁俱寂,人躁动的心也逐渐沉静了下来,仿佛在为第二天做充足的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