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快说,咱们这位可是东道主,你们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了,被她给抓到你们了。”欧阳翩翩站直身体,边打呵欠边说道。
东道主?听到这三个字,对面的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眸瞪大有些惊恐出现。
“你……”
“我如何?趁着我耐心还有,快把那个人给我松开,乖乖说出背后之人,今天本就是特殊的日子,你们心底也有数吧。”衾浅离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轻笑了一声,慵懒的启眸,语气里已经有不耐烦出现。
“不松又如何?”
“不松?你桑塔有几个胆子敢来挑衅归墨,难不成背后有人许诺了你们什么,不过不要紧,本殿下迟早会查出来,你现在不乖乖点,就别怪本殿下到时候对你下一记乖顺的药了。”
欧阳翩翩走出与衾浅离之间差了一步的距离,兴奋的目光让人觉得这人好像是从什么饿狼深渊放出来的人一样,那尽力压制的兴奋语气已经让众人都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哎哟~太子殿下和他们说这么多话做什么,你看这周围看的百姓都累了,不如速战速决,朕刚好自己手也有些想活动了。”
扯回欧阳翩翩,衾浅离斜视,“这是归墨的事情,欧阳女帝自己国家里难道没有让你练手的人?”
“你们是归墨太子和魏丘国女帝?”那人后退了一步,手上的人质也松开了一些。
周围的百姓像是说好的一样,全部跪下来,一下子就给了对方一记重锤,衾浅离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衾浅离光速过去将人救过来,再次回到原地时,将人丢在身后,语气不善,“桑塔使臣就是这么来拜访我国的,看来你国陛下对归墨也是有很大的意见的嘛,所以本殿下就将你们两个扣押下来,去问你们国王了。”
“漠然,将人给我扣押下来,另外去告诉此次使臣大人,他带来的人已经被我扣下了,顺便让他解释解释,什么时候他的人可以在帝京这么无所谓的欺侮本殿下的百姓了。”
话落,暗器朝着墙角的女子而去,欧阳翩翩眼眸一眯,快速取下手中的玉佩扔向那枚快速而来的飞刀,刀一下子就被打落在地上。
随后欧阳翩翩一脸惊恐,“来人,桑塔行刺朕。”
隐藏在暗处的保护她的人全部都出来了,一下子全部将人围了起来,有一些人也追着暗器发.射.的位置而去。
衾浅离看着做作吼叫的人,心中不由的给她比了一个赞,漠然也将人给捆绑了起来。
“送去大理寺吧,让王奇亲自审问吧。”
“是,殿下。”
“你呢?”欧阳翩翩凑过来。
“本殿要去将此事奏明父皇。”衾浅离看了她一眼说道,余光看到了她身后的女子身上,踌躇了一下才继续道,“木槿,将她带回府里,让轻轻和她收拾一下,将今天的事情大概和她说一说。”
一道黑影降下,“是,殿下。”
木槿走过去扶着她起来,路过时还停顿了一下,“殿下,这人恐怕现在回去是不是不妥。”
“说的不错,张安一起带去吧,另外你回去后派几个人去保护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家人不受报复。”
“是。”木槿点头。
等人走之后,欧阳翩翩严肃的声音传来,“不曾想,你居然暗卫高手会如此之多,和你一比,朕这些随从都不够给你看的。”
“哪里,女帝不要自谦,谁不知道你自己就狠的不行,又何必说这些。”
欧阳翩翩略显尴尬,“不用如此直白吧。”
“不说了,我还有事。”
这次,欧阳翩翩没有在拦住她,就让她离开了,她眼中的好奇已经让远在前面离开的人都有所察觉了。
这个人,她现在才发现,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内力,没想到归墨的女太子会是如此厉害的人物,若不是刚才露出的那一手,她恐怕还只会认为她不怎么样呢。
堪堪如此,恐怕连她都不如,大陆上又有几个是她的对手。
回去之后,衾浅离写了一封奏折让人急忙送进皇宫里了,送去的那一瞬间让她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正巧与一起来的慕容轻轻和那个女子碰上了。
“民女寄月叩见殿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现在小女已经无碍了。”那女子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
衾浅离刚想说什么,才张口,身体的不适让她急忙转身,撑着墙壁咳嗽了起来,很快空气中有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慕容轻轻见状,拉起寄月后,急忙冲到了衾浅离身旁,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脸上尽量维持着平静,“说了让你多穿点,怎么只有衣物了,你的披风了,现在生病了吧。”
又有些尴尬的对着寄月道,“姑娘回去休息吧,她救你们也是应该的,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看着小兰道,“带姑娘下去休息。”
“是。”
寄月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离去了,看着人离开了,慕容轻轻眼睛流下,责怪道,“为什么又会咳,你说过不能动内力,你是不是又动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暗卫都在,你让他们去啊。”
手上的力道微重,慕容轻轻收住了话望过去,只见衾浅离脸色有些难看,眼底若十分的平静,“轻轻,以后我不想听见这话了,他们是暗卫没错,可有些时候,他们也是人,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就尽量让自己来,哪怕在无能,也有自己能够做的事情,知道吗?”
慕容轻轻语塞,艰难的点了点头,她何尝不知道,只是有些急了才会说出那些话而已。
“对不起。”
“没事。”衾浅离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再次很快有些凝重,“冬天的雪真像一个很好的遮盖伞,既可以洗白和掩埋,又可以无所畏惧的隐藏在这下面。”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要小心一些了,让岳母他们也小心一些,有些人恐怕要逐渐让一些东西浮出这遮盖的面上,那么就会有一些人会受伤,说我自私也好,我不想这些人中间有你。”
慕容轻轻沉默,身旁再次传来咳嗽,慕容轻轻从自己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枚药出来,“来,这个吃下,是前辈新做的。”
衾浅离毫不犹豫的吃下后,被慕容轻轻又送回了屋子,坐在榻上,仰面的喘息让屋子多了一些暧昧。
站在她身旁的慕容轻轻,整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衾浅离坐直看着她的反应,一下子笑出声,“怎么,被我迷住了?看来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作用了。”
听到调侃,慕容轻轻愤愤坐下,吼道,“难道那些长的不好看的就没有作用了?”
衾浅离放松的将两只手撑在身后,仰头,一脸放松,“不…只不过长的好看,又有权利和钱财,这样的人会更加让人有魅力而已,当然,他们也会有自己的魅力,只不过走向的路不同。”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道理,但依旧不能成为你转移话题,快说,今天怎么你又去管那些事情了!木槿说你和欧阳女帝在一起,而且你许久不给人看病,怎么突然给人看病了。”
衾浅离身形一僵,“没什么,就是忘了自己的初衷了,权利真的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它让你扛起一个责任的时候,又一个责任可能就忽略了。”
她回来这里之后,就没有像在寒山寺的时候,随心所欲的给人看病治病了,现在,这样的样子却也不能说不好,但和自己初衷的想法也背离的太远了。
慕容轻轻轻轻的靠过去,搂着她的腰,“只要活着,我就会陪着你,没事的,既然有一条走不通的路,那就选择走的通的那条,尽管路上不好实现以前的目标,只要不偏离也就对得起自己了。”
衾浅离嘴角轻扬,眼神里尽是温柔,“说的不错呢,看来我的忧虑,就这么被夫人一下给开解了。”
“你能接受就行。对了,寄月姑娘可还有家人?”
“有吧,不过好像出事了,我已经让漠然去处理了。”
“这样就好,她年纪轻轻,遇到这些事情,让人听了都心酸,也幸亏我遇上的人是你,若我也是如她这般,恐怕我早就没有她这般坚韧了。”
衾浅离笑道,“不,夫人会更加坚强,她是不幸,可她也有幸,这就是下面的两个面,作为权利者,我们只能看到眼前,是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听你这么一说,真的让人心酸啊。”慕容轻轻退出怀抱,眼泪咕咚的。
“心酸?这个词我不这么认为,与其说的那么清凉,不如说是这是生活的调味剂,可能是力度大小不同而已。”
说完衾浅离就感到自己的左肩一痛,垂眸一看就发现慕容轻轻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牙齿透过衣物传达到肌肤,有疼痛,也有异样感。
“真像一个小孩子,纯洁、亦生气、亦不解。”
屋子里浅浅的笑和感慨声,充斥着这个冬天的凉意,那无声的宠溺,更是让某些人的心在不自觉的轻易间变的柔软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