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来临之后,落坐与路边饭馆的人们,纷纷讨论起今天发生的大事,脸上露出的喜悦之情表达的十分明显。
其中一个粗不麻衣的男子,皮肤黝黑,身旁还放置着担蔬菜的篓子,一只腿放在凳子上,一只腿弓起踩着,大饮一口水之后,感慨道,“今日这水喝的都是别样的滋味啊。”
老板娘走过来在给他倒了一碗,笑咪咪的说道,“谁说不是,今日陛下大寿,宫里也忙着,百姓也普及了,说起来可不久是心神自然清爽嘛。”
“虽说陛下的恩惠我们百姓很开心,但现在那也的是老板你们夫妻而人会做生意,才会更加清爽啊,你看这周围的异国之人,那也只有在这时才能见到,说来也有趣。”男子目光落到那些离去的人身上,眼中确实担忧,
嘴里的话和神情相反,不知道他在担忧什么。
“听大兄弟的语气,难不成有什么担忧的事情?”老板端着一碗面走了过来,对着他忧愁的脸打趣道。
男子接过他的面,放置在桌子上,手中拿起筷子,叹息了一声,“你们恐怕不知道,最近我在这边买菜,每当晚归的时候,就会看到一个异帮之人,在调戏姑娘,嘴里还说着没有人能管呢。”
老板惊讶,“还有这事?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夫妻因为有事情离去的早,却不想会有这种事情。”
旁边的老板娘也.插.言了,“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倒是庆幸没有遇到这件事,我们这些小平民百姓,也不想碰到这件事情,遇到了我们也解决不了。”
男子一愣,拿着筷子的手也停了下来,现场有些尴尬,老板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无事,若是你心中不平,可以去殿下那里试试。”
“殿下?”
“太子殿下。”老板笑着说道,余光看到了旁边熟悉的身影,老板站起身指着那处,“喏,在哪里,太子殿下,她正巧一个人在走,要不你去说说。”
男子转身看着一袭白衣的衾浅离缓慢的行走,无力的垂下了肩,“可是我没有证据。”
“什么证据?你们指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不知何时,衾浅离已经走到了面前。
几人吓了一跳,慌忙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不知您过来了,还望恕罪。”
衾浅离俯身扶起几人,“没事,不用如此拘礼,不用叫太子了,现在在外边就喊主子如何?”
“是。”老板三人起身。
“你们刚才是有什么事情吗?”衾浅离走到一旁坐着,看着人群中的人,慢慢的收回目光道。
“殿下,不……主子,这件事情,草民没有证据,所以也不敢妄言,但还是看不下去,所以希望今日能够请主子能够去见证一下。”
衾浅离看着男子,疑惑,“见证什么?”
老板站着眼神示意他说出来,可是对方一脸为难,最终垂下头,急的老板自己站了出来,“殿…主子……是这样的,他这几日连着看到一些别国的使臣在欺负我们的百姓,女子若是被毁了清白,那活着也没有多少意义了,所以他想让主子来处理这件事情。”
“使臣?可知道是哪国的?”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这个时候。
“那些。”男子指着人群中浑身包裹绿的过分的人,衾浅离顺着手指望去,立马就明白了那群人的身份。
桑塔────一个小国家,竟然敢在归墨闹事。
自这个民族收伏以后,便规规矩矩的,里面得到人虽然好战,却也从未出现过他们说的情况,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人想做些什么不成。
“我知道了,多亏你们,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处理,现在我们就等着时机,一举抓住他们的把柄吧。”
男子一听,双眸闪光,眼中有些热泪盈眶,“草民张安多谢主子。”
“这是理所应当的,不用如此谢我,反正我正巧也无事,不如你陪我了解了解这里的人情,如何?”
面对衾浅离那张妖孽的脸,张安的脸颊泛红,点了点头,“既然主子不嫌弃,那么就由草民来带你巡视吧。”
“好。”
说着,衾浅离站起身对着老板夫妇二人点了点头,示意离开了,夫妻俩挥手道别后,张安带着衾浅离开始走着,路过的地方都一一详细解说着。
大街上的人已经没有多少,路上却还是有百姓呆着得到,除了闲逛的,剩下的都是乞讨的人。
一处咳嗽的声音引的他们驻足停留,目光寻找着,一片白茫茫的地上,角落深处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大概有六七岁,女子左右不过二十一、二,走进他们,才发现怀中的小孩子凌乱且脏兮兮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大人的脸已经有些冻伤了,手指节都肿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衾浅离神游了起来,目光呆滞迷离,这么久过去了,她好像也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初衷,一生的医术,最后却好像从没有救到多少人。
想到这里,衾浅离解开了自己的披风,缓缓的蹲下将大人和孩子一起用披风围起来,女人突然惊恐了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伸了伸手,最终衾浅离将手放下来,“你想她活着吗?想的话就给我吧,我帮你看看。”
女子身体因为她这句话有所反应,迟疑的目光好似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一盏茶后,她才缓缓的将自己怀中的女儿的手,交给衾浅离,自己也上前坐了坐。
没有犹豫,衾浅离将自己白如青葱的手指搭在小女孩的手腕,静静的诊脉,一边切完又该换另一边,等确定后,又伸出手在小女孩的脖颈处试探了试探温度,确定完以后,站起身,衾浅离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这次女子却一把抓住她的裙摆,垂着脑袋,一只手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走不掉的衾浅离有些疑惑,“你不想我离开?”
女子此时抬眸,眼眸里多了一丝亮光,让衾浅离立马就明白了,对方是真的不想让她离开,可是为什么?怀中的孩子已经烧成那样,她不走谁去?
张安突然开口,“主子,不如我去吧,你将方子给我,我去抓。”
看着目前这个情形,衾浅离无奈的说道,“也行,不过你确定你记住的了。”
“你莫要小看我,我带着纸笔的。”
他这话让衾浅离有些惊讶,还有人出门是带着纸笔的,倒是新鲜有趣啊。
“拿来吧。”
从怀中掏出之后,衾浅离才明白原来所谓的纸笔,不过是记住银钱的记账本。
“这是我娘子让我记得,主子就写在后面吧。”
衾浅离点头,“就如此吧,这副房子,你以后若是伤寒了,也可以用,现在他们的药就麻烦你了,钱我一次给你。”
衾浅离一边说着一边写着,很快就写完交给了张安,从身上也取下了银子给他,张安看了一眼便朝着药房而去。
留下的衾浅离,看着那双紧紧抓着她的手,心中也很好奇,“你抓着我是想对我说什么?还是抓着玩得。”
女子这时突然泪目,手上也松开了,暗哑的声音就是多了一丝干涩,“殿下,为我做主。”
听到她的话,衾浅离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认识我?”
“殿下不必担忧,这是草民从你身上的玉佩确认出你的身份的。”
“那你有什么冤屈?你可知道今天又是什么日子,现在说冤枉不怕死吗?”任何帝王恐怕都很忌讳这个吧,谁喜欢哪个人没事干的跑到他身边说冤枉呢。
“民女不怕。”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的,是什么事情让你再之前打了我之后又想来让我做主。”
女子有些尴尬,却依旧鼓足勇气开口,“殿下,民女没有办法,民女想去见你,可惜被人拦住了,若不是因为刚才殿下为小女的女儿救治,那么,臣女还不会完全确定殿下的。”
“有人拦着你,看来真的有人很大胆呢,连归墨脚下都有人敢做手脚,最近真的是太少出门了。”
“殿下,民女之前一直跟随自家夫君一起小本生意为生,不料被歹人故意找茬,将我夫君打残不知扔去哪里,说民女要是不顺从他们,民女若是回去,便会屠杀一个人。”
衾浅离身边气息陡然转变,脸上笑着问道,“可知道是谁?有没有结怨?”
“没有,只知道是一身绿色衣物的人。”
衾浅离,“这件事情我已经有所了解,你放心吧,本殿会处理的,给我一些时间。”
“主子。”身后传来张安的声音。
衾浅离缓缓转身,看着来人和被挟持的张安,身后的女子不由的退了退,看到女子的反应,衾浅离挑眉重新望着面前的人。
“你是桑塔的使臣还是随从?”
对方一愣,随即狂笑,“知道还要管,我看你是过的不耐烦了。”
“主子,不要管我。”
张安说完就被对方狠狠的揍了。
衾浅离眼眸微眯,“我倒要看看,在我归墨,谁敢伤我子民。”
“你这娘们,话可不要说的这么大。”
“哟呵,你也有被人威胁的一天啊。”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的欧阳翩翩,妖娆的走到了衾浅离的身旁,嘲笑道。
衾浅离无语,“少废话。”
对着面前的人质问道,“背后谁指使的。”
对方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凉意,互相对视了一眼,在看向衾浅离,一种邪门的感觉涌上脑海,心底也有一种心虚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