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高峰,当今的云州公安局局长,在一系列的表彰结束之后,由于高峰在云州的口碑特别好,加上他又立了那么大的一个功,所以,一年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云州市的公安局局长。
虽说是夏天,可吃水煮鱼的人一点也不少,喜欢这口的人不管天气热不热,想来就来。
三个人还是坐在那个经常来的那个雅间。
“高头儿,你最近怎么也不搭理我们了,是不是当了正局长,就不理我们这些基层老百姓了?”韦紫凌开玩笑着说。
“哪里?我是怕影响你们工作,你现在是最出色的女刑警副局长,他现在是最忙的刑警副局长。你们又忙着工作破案,又忙着搞对象,准备结婚,你说我总打扰你们不是讨人嫌吗?”高峰哈哈笑着。
“嫌弃谁?也不敢嫌弃你呀?我们还想活吗?我们还想发展吗?我现在还只是一个代理,离正式的还差很远呢,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又回到原始社会了。”
韦紫凌也跟着笑了起来。
“高翔,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看到高翔一直不说话,高峰主动和他搭腔。
“哦,差不多了,不用你做什么。”高翔只是回答,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了。
仍旧是韦紫凌和高峰在那里说着,过了许久,高峰不再说话,他自顾自的一个人喝起了酒。
韦紫凌看形势不对,用力的踢了高翔一下,挤眉弄眼的让他和高峰说话。
高翔没有办法,其实他心里也不想这样,他看到高峰都这个样子了,举起了酒杯。
“高头儿,来,我敬你!”
“好!”高峰举起了酒杯,似乎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那种尴尬。
事实上,在高峰的心里,他根本没有和高翔计较,他也知道高翔为什么这样对他,已经一年多了,其实许多事情也一直压在他的心上。
“我该走了!”高峰喝完酒突然说。
“走?要高升了?”韦紫凌感到很奇怪。
高翔也奇怪的看着高峰,而高峰仍旧低垂着眼睛,夹了一口菜。
“不是。”
“那是去别的市当局长?”韦紫凌继续问。
“也不是。”高峰很平静的说。
“那是去哪里?”这次高翔主动问。
“我要辞职了,我要离开云州了。”高峰抬起眼睛看着眼前自己喜欢的两个孩子。
“为什么呀?”高翔问。
“你还不知道吗?其实,我本应该还是一个普通的刑警大队长的,如果不是因为有了那件事情,我怎么可能当了支队长,又当了副局长,怎么会破了那么大的案子,成为英雄。这些本来就不应该属于我。我觉得我应该放弃这一切不属于我的东西。”高峰说着又饮了一杯。
“来,我陪你!”说着高翔很尽兴的陪着高峰喝起来,以前的偏见立刻烟消云散,毕竟从他的内心来讲,他对高峰后来做的一切都很敬佩。
他知道他还是那个出色的刑警,如果没有高峰兴许根本就无法把这起案子成功侦破,毕竟局长就是保护伞。
韦紫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她也不想问,更不想打扰两个男人的兴致,所以,她没有劝他们,任凭他们尽情的饮酒,尽情的喧闹。
又过了半年,韦紫凌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秦鸿鸣打来的。
“我问你一下,你们那个局长现在怎么样?”秦鸿鸣突然问起了高峰的情况。
“他辞职了,可能最近也要离开云州。”韦紫凌说着看了一眼高翔。
放掉电话后,韦紫凌问高翔:“他问高头儿干什么?”
“我想是不是赵素兰让问的。”高翔猜测着,“当初赵素兰走时,高头儿正面对着事业的辉煌,荣誉,地位,一切都摆在他的面前,可时间一长什么东西都冲淡了,人真正需要的东西才真正的浮现出来,高头儿,才知道他这一年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他最大的失败就是让自己的女人给走了。”
“其实,上次你给我说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想了很久,我觉得现在很多事情不能总用惯有的思维模式去看,这样看也许就把问题给看错了,高头儿一直在为他的那个‘交易’而自责。
可我们跳出来看,如果没有那个交易,高头儿不会有今天,同样,没有那个交易,云州的治安可能不会这么好。
不能说因为那个交易,高头儿就不是一个好人,就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也许这也是在复杂的这个社会中某些人的成长历程。
其实,这些都是形式的东西,关键的还要看你的心是不是正,你的心是不是火热。”
韦紫凌细心的讲述着,她不知道自己讲的道理对不对,但她知道高头儿不容易,他是一个好人。
在另外一个城市,秦鸿鸣笑呵呵的从厨房端出了一杯牛奶,他走到赵素兰面前。
“小姨,告诉你个好消息,高峰辞职了,我想他一定是来找你的。”说着秦鸿鸣将牛奶递给赵素兰。
“我相信,自从我两年前离开,就会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赵素兰甜蜜的笑着。
“这次,他为你可放弃了很多!”秦鸿鸣看着赵素兰。
“为了自己需要的谁不会放弃,你和我不都是这样吗?”赵素兰变得严肃起来,“秦鸿鸣,你怪阿姨为你选择这样的道路吗?”
“没有,当初,奶奶告诉我,你是我的亲小姨后,我就下定决心,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毕竟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秦鸿鸣笑笑。
“秦鸿鸣,你知道高良这个人吗?”赵素兰说着站起身来。
“就是那个经常在关键时刻,指挥咱们的人?”秦鸿鸣问。
“嗯,就是他。”赵素兰说着走到窗前。
“有点印象,怎么了?”秦鸿鸣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人。
“这个人真的太高了,不知道,他怎么会计划出那么多的事情,真的想不明白。”赵素兰显得也很无奈。
“您还不知道?那没有人能够想明白了,他现在在哪里?”秦鸿鸣觉得这个人应该也被抓起来。
“很多东西,就是无法说明白的,他已经没有消息了,因为,这里的事情已经划上了一个句号,幸好没有我们这个句号仍旧可以划的那么圆满,而没有他,我们将不会再面临一个新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