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长风国都城英雄城,自**年的一场大火,让许多现实成了回忆。然生灵轮回不息,新旧交替不止。
寅时,西市做早点商贩在灯火中开始了一天忙碌。卯时城门一开,入城赶集的周边乡村的百姓带着自家的特产,只为能卖个好价钱而抢占着最好的摊位。辰时,随着牛马等市场的全面开放,热闹进入了高潮。
午时,西市的赶集慢慢散去。卖小吃、糕点等的小商贩也转移了自己的主战场,茶楼、酒家等娱乐场所处蹲守叫卖着。忙里偷闲还可以免费听听先生说书,看看皮影戏、杂技之类。
一家茶楼二层上,临窗边的桌坐着位面目清秀的青年人,他身边两名大汉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一位卖瓜子、花生的小商贩见了,知道是位大户家公子,不由的上前。还未近身,早有一名大汉起身,用凶狠的目光逼停小贩。公子向大汉递了个眼色,大汉才感觉自己反应过敏了。
“这位公子,只喝茶水,不来点干果,可是不太好--”小商贩嬉笑道。“什么不好?”大汉喝问,又让公子模样的人抬手制止了。
两番举动,小商贩心下更是有了谱。“公子来此间,不为喝茶、不为听书,是来寻找合适人的吧?”商贩话一出口,两名大汉差点没跳起来。公子再次用目光制止了大汉的鲁莽举动。
“呵呵,小哥此话,何以见得?”公子说着一指小商贩面前的货箱。商贩眉开眼笑会意的大捧将花生、瓜子向桌上放着。两大汉不由的紧皱眉头。只是公子笑而不语,他们也不忙轻举妄动。转眼间,商贩的货箱差不多快空了。公子从百宝囊中取出锭银子放在桌上,商贩差点没有站稳了。
商贩收了银子,立在公子身边没有一丝走的意思,只让两位大汉投来愤怒的眼神。“公子,你可是来物色江湖中人作帮手的?”听了商贩发问,公子依旧笑而不语。“公子这般礼遇,那就不妨听小的多上几句嘴。自然没什么见识,只为公子作个指引,如何?”公子一听,笑着微微的点点头。
“江湖中有传言:十老九派八门,不如一楼摘星。”商贩一开口,让原本对他不屑的两名大汉随从神情也缓和了些。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大汉本身就是江湖中人,那能不知道所言真假。“京师重地,自古是英雄集聚场所。其中就有三老一派一门在此。三老中有云隐二圣,镜湖钓叟,一派指的是侠义派,一门则是顺天镖局。”
随从两名大汉怀着不满的心认真听着,伺机寻出商贩的漏洞好好羞辱一番,不想很难发现。“那一楼摘星指的是什么?”大汉出着难题。商贩陪笑道,“一楼摘星,有人说是新出现的一家门派。也有人说是分指两家。一家是人人谈之色变的杀手组织。”小贩说到这儿观察了下四周,小声说道,“有人说新河郡王就是他们--”
“放--”一个大汉欲发作,被同伴及时制止。“呵呵。”公子闻之一笑,小贩见了知道他不为之所动,心才放了下来。“摘星小的可是知道的。指的是边疆近时新崛起的门派,叫星辰派。”
“小哥知道的真是不少。”公子夸奖道。“不敢不敢,只是常年混迹其间,行情还是知道的。”“哦!”随从一名大汉听了,一指楼下手臂带着数个金属环的人问道,“那人是谁?”小贩伸长脖子看清楚后,“哦!他叫铁臂通天,师承镜湖钓叟的最小弟子。”“那他呢?”大汉又指着另一桌上放着奇形怪圈的兽族。
小贩笑了笑道,“蛮荒使者,师承北疆大侠。”两名随从大汉一一指着周边的人问着,小贩则一一道出其江湖称号及师承来。“小哥,你可知道我们兄弟的来历、师承?”小贩面对大汉的故意刁难,傻了眼。一见小贩这样,两大汉得意起来,“这位可是七--”“住口。”公子及时截断他们的话。
小贩见好就收的走了。公子对随从道,“你们四处走走吧。不用贴身护卫。”“可--”“这儿还是皇城,没那么乱。”两大汉见公子非常执着,不得不离开。两人一走,公子再次好好打量了下楼上楼下的江湖中人。
这些人个个不凡,然都不随公子的心意。云隐山,文人隐居之地;西市,武者求名之所。
“打擂了,那边又打擂了。”楼下的一阵骚乱,引的不少人纷纷跑了去。刹那间,让坐在茶楼与酒家的江湖人愤愤不平起来。公子也起身下楼,向骚动的方向而去。只是他身后,一名江湖中人跟着,目光一刻也不离开他。
东市,春莺楼,一名青年怒气冲冲闯进一间包房。只惊的内室正要做苟且之事的女子惊叫不已,男子光着身子操刀回身。只是见了来人后,两下却是没有了下文。只让屋外看热闹的人不知所以。早有春莺楼的下人关门的关门,陪礼的陪礼。转眼间,方才的惊吓已经烟消云散,次序恢复如初。
不一会儿,一个春莺楼的下人到了明月房外。“禀楼主,小人有要事相告。”“进来吧。”
“楼主,方才小的在窗外听得,二皇子为寻不到七皇子而愤怒,斥责刘镇分不清事情轻重。”“哦!”明月来了兴趣。“二皇子原本为七皇子精心准备了个圈套,不料他的人在西市还未动手,七皇子就不知所踪。”“西市?”明月想不通七皇子华文去西市做什么。“楼主,你还不知道吧。而今各位皇子对皇位窥视,江湖中人齐聚西市,供权贵们挑选,以求出人头地。”“什么时候的事?”“存在两年有余了。”“什么?”
听闻属下的禀报,明月的心差点跳了出来。自己眼皮子底下存在了这样一个市场,竟然不知道。天天说七皇子华文等人对江湖中人不屑一顾,可是自己呢?身为江湖中人,还不是依旧带着天生的轻蔑。
“刘肥怎么说?”明月短暂的停顿后问道。“那个刘肥也没什么主意。说是要回去好好商议一番。”“刘肥身边可有什么好的谋士?天禄军的军师潘都良,可他是潘家的人。不可能为刘家出谋画策吧?”明月喃喃自语道。“楼主--”“有什么,讲。”“七皇子的下落,我们不关心吗?”
明月就等着他有此一问。这些被潘木椿、华文等人抛弃的江湖中人,虽个个寒了心,但侠义却是不失。明月与春莺楼下属十队人马的当家们商议过回归华文麾下,只因阻力太大,暂且搁置了。
“此事并非我一人能作主的。毕竟关系着一楼兄弟的前途。还得从长计议。”明月叹息道。属下听闻不再作声。“你去挑个可靠的兄弟,暗中查访七皇子的下落。在兄弟中将今日所见的一切散播出去。”听了明月的吩咐,属下来了精神,“是。”明月听得属下离开,不由的又叹了口气。
侠义派下属武馆后院,刘肥风风火火的到了银雀的房中。未待银雀反应过来,如恶狼般将她扒个精光,巫山云雨一番才罢休。稍后,两人才整理了衣衫。
“老爷,你这样需要奴家伺候,不如早些搬进刘府。”刘肥回望了眼媚眼如丝的银雀,“若是能行,不早就--”银雀一推刘肥娇怒起来。“我家老二来信了。说如果敢将你领回府中,他就回来接管刘家。”“什么?他算老几,你可是刘家的长子。”刘肥被她一说,不由的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膝盖。
“老爷,别为难。我知道你心里有奴家就成了。”银雀说着又如猫般蜷曲在刘肥的怀中。“你让侠义派查查七皇子华文的下落。”“华文?”银雀一听华文,全身一颤,“他,一个没人关心,又没什么实力,查他作什么?”“你懂什么?”刘肥抚摸着银雀,怒斥道。银雀狠狠瞪了他一眼。
“太子那边,近来挑选了不少江湖中人充当东宫的府兵。”银雀汇报着情况,“看来没有王家的支持,太子快要狗急跳墙了。”“我的天禄军就驻扎在城外,老皇上躺在不咽气,巴不得太子来个逼宫。”“其它皇子可是不能小视,近来都是动作频频。四皇子母妃娘家更是在京师四周紧锣密鼓的行动。”
“哈哈,他们?一群蝼蚁。自古宫斗,不仅看的是实力,更要名正言顺。我有太后,王家有皇后。他们有什么?”刘肥成竹在胸道。银雀感觉不妥,可是刘肥说的话也是不无道理。“王家现在为争家产,近时不会消停。余黄两家为将门,从不参与政斗。潘家没了主,郡王之位继承是个问题。余下的陈、李、张三家态度不太明朗。”银雀分析着。
“陈家,只留下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大作为?”刘肥轻视道。“陈家在京师因为陈流萤一事,颜面丧尽。两个老家伙退出京师,正是因为他们退居幕后才是最可怕的。”提醒让刘肥突然起身,让银雀猝不及防。
“你发什么疯?”银雀生气的责怪道。刘肥未再理会他,大步流星的向屋外而去。银雀猛然间想到什么,慌忙追出门外,那还有刘肥的踪影。直让银雀又急又气的不知怎么才好,吓的路过的武馆中人慌忙跑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