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一日,漆黑的夜,英雄城,战火纷飞。
突然,从城中飞起两个黑影来。让躲藏在家里瑟瑟发抖、却一刻不停注意着外面情况的百姓们看的奇怪。没有人因为好奇而胆敢出门一查究竟。
天空,两个黑影电光火石般的打斗。引得地面上守城军士们的纳闷,也让进攻城池的怪兽们更加狂暴起来。眨眼间,便有十几只怪兽跳到城墙之上。城中传来惨叫声与怪兽的嘶吼声,清晰的让房屋中的百姓们一家人相拥中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城中的木鹰骑士相继升上空中。按理说,如此的夜里,他们是绝对不能出洞的。毕竟视线所限,就是到了天上,也没办法有效的作战。搞不好只能当成别人的活靶子。
现实则是木鹰骑士仍然升空了,虽然只是部分敢死之士。为了英雄城的安宁,他们不得不到天上去探着清楚。看看出现打斗的黑影与地面上怪兽有什么关联。
看清楚了,尽管相斗的两人速度太快。凭着木鹰骑士的锐利的目光还是捕捉、锁定了目标。一位是青皮肤生着肉翼的兽人少年,另一人身着华丽的龙铠,铠甲上似冒着火炎,怪不得怎么看他都似一团微光闪动。
木鹰骑士们配合默契的组成战术队形,只是他们的速度相对于打斗的两人太过于缓慢。在于木鹰骑士夜间升空,也在于对方实力完全超出了想像。
“嘿,什么人?快快束手就缚。”木鹰骑士心中发虚,言语与气势上却丝毫不减。听得他们的叫声,打斗正酣的兽人与龙铠人也是一愣,之后身子一晃。再看时,出现在更高的地方,也是木鹰骑士无法企及的高度。只能让他们望而生叹。
“王叔,真不打算离开?”莲宝在龙真冲来时,突然停了手,询问之后笑了笑,“王叔这等能力,想走还不是随时的事。侄儿真是多操心了。”龙真收了掌势,俯视着地面上火光,“它们真是你召来的?”“是。”之后两人沉默了。
莲宝可是奉父母之命,带领着一枝兽族龙旗军对危在旦夕的呼伦湖的高抚进行侧援。置生死兄弟与不顾,千里追踪蛮族公主星瞳至此。当莲宝也似其它少年一样爱冲动就错了。莲宝是龙宝与紫莲在军中所生,更在军中长大。
兽族龙旗军曾说莲宝就是为战争而生。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少年莲宝的战神名号,让敌我双方为之敬佩与胆寒的实力,所有殊荣可不是平空得来的。
巴彦草原,蛮族对高抚所部的生存空间步步紧逼。尽管莲宝带着军队侧援,长风国的天威军也有出击。无奈的是蛮族军势强大,布局非常严密。看样子,对高抚的歼灭是志在必得。
蛮族公主星瞳的出现,让莲宝眼前一亮。谁曾想星瞳会重返英雄城?正中了莲宝的下怀。关于王叔龙霸被长风国俘获一事。对于龙羽的子孙来说,绝对是天大的耻辱。莲宝连日来召唤怪兽攻击英雄城的目的之一,便是乘乱救出作为人质的王叔。
“为一人而让置万民于水火中,不妥吧!”龙真有心教育这位王侄,两人虽辈份有差异,年纪而论,龙真则小于莲宝。“哦!小侄考虑欠缺。”莲宝微微思索下当即认错,之后冲着地面吹了口气,化着一股巨风。
再看时,地面上一群群攻入城中的怪兽似得到命令,调头便跳出城外去,一哄而散。只让绝地拼杀的英雄城军士们不知所以。短暂的停顿后,他们顾不得疲惫不堪的身体,上城防守,整理器械,清理城中怪兽等各司其职。
“王侄,不必为我担心。两国有协议,虽为人质于此。真正有危险时,还是懂的自保。”龙真的话让莲宝非常赞同。“王叔。今日一战未能尽兴,来日在战场上一展雄风。”话让龙真先是一愣,继而笑道,“一定,一定。”
龙羽的宿愿,意思是所属相关联的人马早日会师,如此就可天下大定。莲宝话中含义在此,绝不是希望两人在战争上相见撕杀。
龙真与莲宝两人在黑夜中各自而去。如深渊般的天际中,忽然闪过两只大眼睛。并传来如风声般的言语来,“后继强势,让人佩服。”
微弱的声音,让落在地面的莲宝抬头望去。除了无限的黑暗,没有其它。
“回来了?解决了?”星瞳从树木的阴影中走出问道。看到她,莲宝不由一笑。“笑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没逃跑吗?反正又逃不掉,还不如让你这兽奴保护着。”星瞳愤怒的坦言,让莲宝感觉这位天生傲气十足的蛮族公主也有可爱之处。
莲宝成长的环境,让他没有太多丰富的情感。想想天天接触的都是战士及他们的生离死别,只能让莲宝生性刚烈、心智超群、性情如水。
自从与星瞳接触,短短的时间内,两人有相通之处,更有许多不同处彼此产生的无比的兴趣,让莲宝乐在其中。
“北隅是什么样子的?”莲宝突然间的问题,让星瞳为之一愣。继而心中明白了,相处之时,星瞳总是用北隅及莲宝兽人本质来挖苦他。说什么北隅是兽族的故乡,莲宝这类兽人是被故土抛弃的野种……
“回返吧!边走边说。”莲宝说着扯着头脑尝在混乱中的星瞳手便走。“放开我,你这个野种兽族。”“那就快说北隅的情况?”“你打听它作什么?”“将来,我要打回去,一统北隅。”“就你--”“就我,还要迎娶你。”“做梦吧,你--”……
莲宝与星瞳一路向北,争争吵吵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英雄城,秦望安全身披挂,满是血迹。边走边巡查着重新防御的情况。手不由的从腰间抽出纸扇,打开时它就算了架,早让血液给浸泡烂了。秦望安心有依恋,最后还是将它随手丢下城去。
“少爷,少爷。”城下传来焦急的呼叫声。秦望安探身一看,军士们正阻拦着自己的贴身家仆。这是秦望安新下的命令,军中不得擅自放入闲杂人等,否则军法从事。
秦望安下了城去。仆人直接推开阻止自己的军士,扑了上来,“少爷,府中,府中。老夫人被人杀了。”仆人的话惊的其它军士侥有兴趣的望了来。秦望安一把拎住仆人的衣领,一手拔出宝剑,如地狱恶魔般说道,“不是让你贴身看着夫人吗?”
仆人一听,边流泪边说道,“有只怪兽闯来,小的就是去寻刀枪的功夫。夫人就被--”秦望安的剑架在仆人的脖子上,迟迟下不了手,最后狠狠一推,将其摔在地上,转身向城墙上而去。身后传来仆人哭叫声也是不管不顾。
守备森严,机关重重的刑部大狱之中。两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他们一会儿如蜘蛛般爬在墙角躲过巡逻的人,一会儿如影随形跟随着巡查的人潜入。
“前边便是死囚犯的牢室,小的便不相陪了。小候爷要快些才是。”两人说完后,便各自分开。身体高大的黑衣人留在原地,似要为体型瘦小的人把风。
一间铁门后,高承远全身枷锁的躺在料草中发呆。
“承远,承远。是我。”铁门外传来小声的呼叫声。让高承远猛的一惊,之后又安静的躺着。声音向远处而去,似在一间间寻着。高承远这才移到铁门处,敲打了两下。让外间的人折返了回来。“承远,真是你吗?”“嗯。”
“太好了。”随后铁门下的小窗中丢进两件东西。一个是能锯开镣铐的钢丝锯及能开锁的铜片。“镇兴,你送这些来作什么?秦大人正在与圣上交涉,受一时苦,在所难免。”“你上当了。姓秦的完全就是一牲畜、小人--”“够了。”
高承远愤怒的打断余镇兴的话。“秦大人身居高位,不会骗我。他也没那个必要。”“承远,别傻了。如果没害你,怎么会在这儿?”“父亲是叛逆,如此也是应该的。”“向来聪明的你,怎么,怎么变的固执、愚蠢。”高承远闻之苦笑了下。
高承远听到蛮族进逼呼伦湖的父亲高抚的消息,便直身入京请求余家相助。最后不得不孤身冒险,独自去皇城陈情。现在的一切都是无奈所为。聪明与傻,谁能说的清楚?
“母亲让我来救你出去。三日后,我再来。”“不用来了。我就要在此等着秦大人。”“别傻了,承远。”“余家与我有养育之恩。算了尽了两家的情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承远--”
“小候爷,还磨蹭什么呢?快走。”铁门外传来另一人的声音,之后便是两人的脚步声远去。高承远背靠着铁门,一时间,心中显的空荡荡的。
余府,余镇兴将情况一一向母亲如实禀报。让余夫人只能感叹不已。余家与高家的情谊,或许至此方休了。等夫君余天峻回来,再详细相告。
“娘,哥,你们当真不管承远哥哥了?”衣柜中,余惠娘的出现,大出人的意料。看来方才的话,她是全面听到了。“不是不管--”余夫人着急上火的真不知晓如何解释。“三天后,我再去。”余镇兴回应道。“若承远哥哥不随你一起呢?”
余惠娘倔强中满是仇视的目光盯着母亲与哥哥。问题真让人没办法回答。路是高承远自己选的,别人为情义也是尽力了。还能想怎么样?
“小妹,秦家正在用高承远一事,通过圣上向我们发难呢!你不是不清楚。”“所以你们就想救出他,打发他离开,好尽快摆脱这个累赘,对不对?你们--”余惠娘说着一指母亲与兄长,眼含泪水。余夫人当即气不从一处来,余镇兴上前欲安抚,余惠娘却是冲到门口,打开大门便跑了。
直让余夫人又急又气,赶忙让余镇兴追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