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新京北城,将军府外,一名中年军士正在叫骂着,引得不少人的观望。任军士怎么辱骂,将军府衙的护卫们如同雕像般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军士的屁股上的衣裤血迹斑斑,走路一瘸一拐,明显刚刚受了刑罚。看样子军士是受了处罚,才来将军府寻滋闹事。可是也太过于疯狂了吧!
“新京城的军士就是强悍,连将军都骂的不敢出门。”一名围观的人发现感慨,想在同伴面前夸奖下长风国的军威。不料引得周边不少人纷纷侧目。
“拍马屁也要先搞清状况,不知道就敢瞎说。”多嘴的人不悦的回应,让那人认为在同伴面前丢了脸面,挪下脸道,“哟哟,我可比你先来的,难道看不明白。”
一句话,让更多人侧目的同时冲着那人冷笑。“先来的,你说这是什么情况?”“不就是受了无名处罚,来将军处讨个公道,结果将军不在。”“哈哈。”逞强的话,引爆了身边围观的人。让那人感觉不妙,倔强的反问,“后来的,你能耐,你说。”
“这人是韩炅将军的堂兄弟,那只手背上有个刀疤,看清没了。刀疤是他抢人财物时被砍落下的。”后来的人开口便样样说的在理。让先来的人看到叫骂之中军士手上刀疤知晓自己遇上懂行的人了,却硬着头皮不服气,“好好好,那你接着说。我来挑挑你的毛病,否则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韩炅投靠长风国便是他一手促成的。事成之后,非要韩炅让他当个副将。看看那家伙的德行,不过一无赖。韩炅到是提他为校尉--”“什么韩炅韩炅?韩将军的大名也是你随便叫的吗?”寻到第一个不是之处,先来看热闹的人大声喝斥道。让众人一脸的黑眼线。
韩炅背叛应龙国投靠长风国,过去是让人挺尊重。不过世间事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过去长风国以懂礼仪的天朝自居,应龙国为蛮荒之地。现在应龙国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反观长风国臣民是撑不死,饿不着。不免让新京城、下京城长风国的百姓心理产生落差。
暗地里纷纷指责韩炅当年的背叛行为,认为是他让自己等人从有好日过的应龙国民变成了长风民众。由此,称呼起韩炅来,便直呼其名发泄着心中的私愤。
“看看这家伙跟你一样,那是能扶的上墙的泥。除了敲诈勒索,什么都不会,却又心高气傲。无奈只许了他个小官当当。平素干的小勾当,韩将军是睁只眼闭只眼。”说到此,后来看热闹的有意看了先来那人一眼,在提醒他这次可是一点错都没有。“昨天在酒楼吃白食还闹事,被打了八十军棒。没想到今日就寻来了。”
“韩炅--韩将军也是一方大员,怎么有这么个亲戚?”“人人家里都有本难念的经。”“话虽如此,这样辱没将军威严,岂能容他?”“切,韩将军这不是容了吗!你以为他来叫骂是为了什么?”“讨打呗。”先来之人又惹得众人侧目。“讨银子。来了来了,快看。”
将军府衙中,出来一名军士,将一锭银子丢在地上便怒气冲冲而去了。手背有刀疤的中年人看了银子,狠狠踢了一脚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尽干些过河拆桥的勾当。你当了大将军,当我是叫花子......”只是他叫骂了半晌见府中没什么反应,才捡起银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哥,那个老家伙跟将军府有关系,我们是不是先从刚才那人下手?”散去的围观者,几个打扮各异的少年聚到茶摊边商议道。“那个老家伙手段挺高明,是个老江湖。与将军府有交情是肯定的。我怀疑他们不是春莺楼就是星辰派。”“那敢情好,得罪了我们兄弟,非闹他的顶朝天不可。”
“有什么好玩的?我们也参加。”打扮成少年夫妇领着丫环出现的南天曲、黄冥贤、梦溪三人的出现。让打扮成小流氓的龙霸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大嗓门刚要发声,被打扮成少爷的封空灵捂了回去。“没你什么事,赶忙走人。”打扮成少爷跟班的龙鸣警告道。
“小弟,你是怎么绑他们的?这么快就追来了。”打扮成龙霸帮手的龙钦质问着少爷小弟打扮的龙真。龙真与丫环打扮的梦溪不由的脸都红了起来。“真是有了媳妇,没了兄弟。”封空灵的话又引的龙霸这流氓的不满,张口让封空灵手中纸扇给封住了嘴。
“别吵了,人都快没影了。”龙真望着过往的人群提醒到。众人这才步入了正题之中。
新京南城,烟花柳巷,往来的客人络绎不绝。曾有士大夫著书专议凡尘不灭生计。吃衣住行是先天不绝的本源行业,为一切生灵生生不息的基础;后天长存的生计则是坑蒙拐骗偷,生灵竞争、进化的无穷动力。尘世卖笑女子则是集后天诸邪类于于一身。书中言词激烈,为世代闲人茶余饭后的永恒谈资。
“怎么?就给我这么个货色?当爷是什么人?”手背的刀疤的军士一瘸一拐的扯着衣衫散乱的女子质问着老鸨子。“哟!嫌我姿色差,刚才就别爬呀!老--”“啪。”军士翻手一巴掌打的那女子嘴角渗血。老鸨子脸一沉,让等候命令动手打人的大茶壶等人卷起袖子准备着。
不料老鸨子又变为笑脸,“你这没用的东西,怎么伺候军爷的?”“他--”女子倔强的顶嘴,让老鸨子上前拧了下并递上眼色,“还敢顶嘴。”
“少给爷演戏,今日爷有银子。”军士说着从怀中掏出锭银子故意卖弄起来。银子让老鸨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却不为所动。
眼前是什么主,再清楚不过。虽然告到将军府也是管、更是罚。可看看这老小子屁股上的血迹印证了一句话:人无耻则横行于世。
“去,让春莺来伺候本大爷。”军士一语震惊了厅中所有人。此间是新京城最好的去处,春莺则是头牌,平素王公贵族也未必能见上。“好大的口气。”老鸨子当即翻脸。大茶壶等一帮子打手围了上来。阵势之大,让军士发疯的行为再没台阶可下,手自然的去拔刀,“今日,便是春莺楼主也得来把爷伺候好了。”
大茶壶等打手冲上去还未动手,只见军士胸口插了把飞刀。“杀人了。”“不好啦!杀人啦。”......
混乱之中,一名三旬的商贾领着个随身的仆人匆匆出了楼。他们刚刚藏身于僻静处,一阵兵卒就到了。
“韩星儿,为什么动手?”商贾直接斥责道。“大人,属下有心加以惩戒--不好。”名叫韩星儿的仆人说了此,顿悟道。“春莺楼盯上了。分开走。”商贾与仆人韩星儿说完便分开了。
果然,这两人一动,黑暗中便有人紧紧跟踪着。当烟花柳巷风波平息,一切如旧。那商贾又转了回来。
距离出事那妓楼相邻两家,商贾见身后无人,便闪身进了去。
“怎么才来?”商贾径直进了一个房间内,阴影之中传来句问话。商贾马上变的毕恭毕敬的回应道,“摆脱同伴,请--”“别废话,本不想启用你。只是而今也没法子。”“请明示。”“楼中一坊间被毁,失落了些东西,定要寻回来。”阴影中的声音让商贾全身一颤。
坊间是彼此用的暗语,其中秘密无人能知。不但地址不明,更有高手相护。这样的地方被毁已是匪夷所思,何况还失落了物件。看来事态比想像中更为惊人。
商贾离去,阴暗之中那人走了出来,却是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拍了拍手,一名女子端着酒菜进入其中。放下酒菜,女子却坐下,完全没有伺候来人的打算。公子身子一动,眨间眼便出手七招,让女子不动声色的一一化解。
“春莺楼的不老公子,果然了得。”“星辰派的宿主也不含糊。”“别相互吹棒了,既然你来到此处,还有心让我看到方才的那一幕,不会没所图。”女子开门见山道。“方才那人的身份,想必不用介绍,宿主也是知晓。”公子一言让女子冷眼望了他。心下却暗惊,人都说春莺楼在长风国势力庞大,没想到在其它处也一样。
“明人不说暗话,过些时日英雄城将召开英雄大会。楼主特派我--”公子说到此,故意卖了个关子,一扬手数道寒光打向窗外。女子也平空消失了。再现身时眉头紧拧,看样子未追上那人。反让两位老江湖惊出一身汗来。
一条巷子里,一名小乞丐出现,当头就被一位小夫人打了一爆栗。小乞丐痛的含着眼泪望着小夫人。
“对梦溪做了什么?惹她哭了。”面对小夫人的喝问,小乞丐只是仰着脏兮兮的小脸,用纯朴的眼神盯着对方。“快说。”“冥贤,怎么又撒野?肯定他们遇上什么意外事件。”
“你--闭嘴。”“那是什么地方,你让公--让梦溪去--”黄冥贤一瞪眼,吓的南天曲马上用双手捂着脸。经南天曲一提醒,黄冥贤也有所悟。分头行事时,原本她或南天曲去烟花柳巷,却让梦溪抢了先。
可是真实情况,只有小乞丐装扮的龙真知晓。梦溪的妄动,为了护得她,慌乱中女生什么敏感处谁也不知晓。反正危险解除,梦溪就眼泪汪汪的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