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知道那个鬼修的落脚地在什么地方,对吗?”从衣柜中走了出来,刘哔平静的看着任山,仿佛熟人闲聊一般。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任山猛然转过头来,面色一沉,目光有些狰狞。
勾了勾嘴角,刘哔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任山肩头,瞬间,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涌上任山心头。
“带我去,饶你不死。”一个身上没有灵气波动的普通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身上传来的压力,让任山不敢有半点动作,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不是人类,他根本不是其对手。
但是听到刘哔想要去那个村子,他又有些不太情愿,去那个地方,和送死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况且,他也不怎么相信刘哔会放过他。
“那个地方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会进去,让我进去的话,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想明白了之后,任山也淡定了下来。
嗤笑一声,刘哔指尖出现了几缕猩红色的丝线,随后,这些灵气丝线在他的控制之下,慢慢流转到了任山的右手食指上。
“啵~”
一声脆响,连带着一阵凄厉的惨叫,任山右手食指上的指甲,被整个拔了下来,鲜血淋漓,流淌在了地面上。
“带我去,你可能会死,但你不带我,你会觉得还不如去死。”舔了舔獠牙,刘哔眼中闪烁着红光,像是见到了猎物的野兽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一闻到新鲜的血液味道,他就不由自主的有些兴奋。
看着刘哔,任发的目光惊恐,但是想到那个地方的恐怖,却还是有些犹豫。
“啵~”
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任山的惨叫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其右手上传了过来。
十指连心,哪怕是一丁点微小的伤势,都会让人难以忍受,更何况是整个指甲被拔了下来。
“带我去。”没有过多言语,刘哔将灵气丝线流转在了任山无名指上,在其指甲的地方缠绕成了一个圆圈。
看到任山还是有些犹豫的表情,他也失去了耐心,法力一转,控制着灵气丝线将任山无名指上的指甲给拔了下来。
“你还有十七个指甲,都可以拔,都拔完了你如果还不说,我就会剥掉你的皮,然后用针来扎你的身体,我觉得,那个应该会更疼。”看着任山,刘哔威胁道。
他有些不能理解任山为什么宁愿被他虐待都不肯带他去那个村子,或者说那里面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以至于,和面对那些东西比起来,他宁愿被自己如此折磨?
不过没关系,他有很多种手段,足以让任山在被自己玩死之前,答应下来。
看着刘哔恶魔一般的脸庞,任山有些动摇,最终,还是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但你怎保证我能活?”
没有人不畏惧死亡,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想活下去。
“你只能相信我。”将灵气丝线收回,刘哔语气平静:“没得选。”
听罢,任山心中挣扎了一下,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要她死。”脱离危险之后,任山看了看刘哔,指了指任婷婷的方向。
罗家村距离任家镇并不算近,两人赶过去要花费几天的时间,估计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任家惨案也就彻底被衙门发现了。
他肯定不可能带着任婷婷走的,这个女人,路上必定会给他引来很大的麻烦,但留在这里,也让他无法安心。
谁知道衙门会不会发现这件密室,如果到时候她被解救出来,自己做过的事情暴露,那可就完了。
再说,依照警卫队长的办事风格,他绝对会成为任家惨案的替罪羊。
综合考虑下来,他觉得还是将任婷婷给杀掉要安全一些,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什么办法。
“刘哥,你说过会带我走的,别扔下我,我……我宁愿服侍您!”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任婷婷脸色一变,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她不知道,为什么任山突然要杀她,她不想死,她还很年轻,还有很长的人生没有体验!
“放心,我说过会救你,就一定会救你,在这里等我,过几天我就会回来。”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刘哔抚摸了一下任婷婷的脸庞,动作温柔。
锋利的指甲,划过细嫩的肌肤,一道细微的伤口,随着刘哔的动作出现在了任婷婷脸上,猩红的血丝,慢悠悠的流淌了下来。
“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我会给你留下足够的粮食,你等我回来。”伸手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张纸巾,刘哔轻柔的擦掉任婷婷脸上的鲜血,道:“指甲有点长了,应该剪了。”
听到刘哔的承诺,任婷婷心中松了一口气,乖巧的应了一声,低下了头颅。
密室中本来还有一些食物,刘哔伸手拿过,放在了任婷婷身边,却没解开她的锁链,交代了一声,转身和任山一起离开了密室。
对于刘哔没答应自己的请求,任山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的,不过同时,他也感觉庆幸。
虽然任婷婷可能会把他的消息告诉衙门,但是没关系,他想要跑掉,还是十分容易的。
而刘哔的守信,也让他稍微放了放心,虽然,他很看不起这样的做法,但起码,他能从刘哔手中活下去。
两人顺着鹅卵石道路,一路走出了任府,刘哔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他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被自己的指甲划破,任婷婷很快就会变成丧尸,这一点,他没有告诉任山。
事实上,刘哔也不怎么想她活下去,否则的话,她一定会找九叔,把自己给暴露出去。
从一开始,他就不准备放过任婷婷,做那出戏,也是为了让任山更加给他认真的干活罢了。
两人各怀鬼胎,挑着无人的地方,往镇外走去,片刻的时间,就来到先前刘哔击杀女鬼的那条土路上。
感激的看了一眼刘哔,任山觉得对方还是很照顾他的,知道他不适合在镇上露面,故意避开了镇子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