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郎两个人并没有被蒙上眼,而是被暗螳螂,凤青龙,伊宗天贺三人押着往前走,我的两腿有些软,头也有些发蒙,只好跟在他们身边,任其摆布。
我本来以为还要从佛殿返回,却发现根本不用,这个山洞里还另有一条通道,走不多久,便听到隆隆的水声,空气也猛然凉爽了许多,前面的人打开了手电。
这个队伍大概有二十多人,我们走在中间,在一个狭窄的山洞里拐了几下,前面的水声越来越响,有水飞溅到我们身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冷战,前面竟然是个瀑布,水从我们头上冲出,寒气中带着一股腥臊味。
从瀑布下面穿过,可以听到脚下水流撞击山崖的巨响,山风从身边吹过,让站立都成为一件困难的事,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手电照到脚下一尺左右宽的一条小路,下面就是深渊。
我已经知道这是那里,我们现在就行走在空源寺的旁边的那条山谷里,谁会知道在这绝壁之下还有一个通道,这个寺庙里的到底都是什么人,他们又为什么在空源寺下修建这么一个地洞,又开拓这么样一条道路。
我们的行走速度并不快,我有两次脚下打滑,差点没跌下山崖,每次都被走在我后边的凤青龙伸手抓着,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不能完全使出力气。
就这样一直走到天亮,我们才下到山谷底部,脚下是乱石丛生,两侧是悬崖绝壁,头顶只有一线天,偶尔有一只秃鹫飞过。
我们就在乱石堆中休息,黑衣少女和手拿折扇的男子走在前面,他们的身旁还有两名红衣喇嘛。
我们的位置在中间,而我们的后边是燕秋眉和几人,其中中个身穿藏族服装的大汉,抬着一顶软轿,轿上还有一个人,我实在想不通,在这样难走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抬着这样一个人,他又有多重要。
在乱石滩的不远处,有几具骸骨散乱,也许是探险者葬身于其中,也许是被人谋害,但他们永远也不能起来,讲述他们的传奇故事。
这些人中,那少女的地位颇高,可她似乎对后面软轿上面的那个人颇为关心,不时地望着那顶轿子,神情颇为古怪。
休息了不到二十多分钟,少女就催促大家继续走,我们是溯流而上,越走地势越高,这些人只带了简单的武器,水和食品,就这样子在这崇山目峻岭中行走,无异于送死。
又走了没多远,前面出现了几具尸体,尸体还没完全腐烂,可看到残骸周围散落的老式步枪,鲜红的五角星,还有老式的牛皮靴子,老式的军用水壶,可以断定这是几名军人,他们为了某种原因,进入到这里,把青春和生命也奉献到了这里。
让我惊讶的是那个手拿折扇的中年人,他竟然收起了折扇,恭恭敬敬地冲几具尸骨弯下了腰。
我冷笑一声,我冷笑的声音很大,我想让他听见,他果真听见了我的冷笑,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白骨,以我的生物知识,大多是牛羊的,也有一些熊,豹,狼之类的野兽,有少量人类的骸骨,也有一些很奇怪的骸骨,可惜我却没有时间却观察。
山谷里的夜晚来的很快,感觉还没走多远,天就黑了下去,可众人没有一点停下去的意思,整整一天,我们只喝了几口凉水,吃了几口咯的牙疼的硬牛肉干,没有其它的任何东西。
温度降的很快,高原里的夏天昼夜温差大的吓的人,这山谷里的风也很吓人,我不禁担心起来,这些人不会就这样前去寻找龙族的藏宝地吧,就这样估计很难活到明天早上,他们应该寻找一个宿营地,升起火堆,再准备多的多的装备,才能在这里支撑下去。
我很快就发现我错了,在山谷里拐了一个弯,出现了一块较大的平地,在山谷里竟然有一座石窟,不大,但足够容下几十个,在山窟里早有两个喇嘛在等着我们。
我已经注意到,这两个人虽然是喇嘛,却不是藏人,一个是汉人,而另一个却是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
在这山窟里竟然有宿营的一切装备,而山窟前被一层灰白色的布帘挡着,猛一看,和山石的颜色一样,我笑了起来,这些人搞什么,难道他们也要伪装,欺骗什么,天上的卫星还是侦察机,这只能是掩耳盗铃的行为。
我们就在这里依偎着,有几个喇嘛和黑衣人守在洞口,手里清一色的ak步枪,我可以判断着,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这些喇嘛绝不是寺庙里诵经的喇嘛,也不是家族式的人员,更象一只特种部队的成员。
我望向三郎,燕秋眉一向借助轩辕家的势力,可现在来看,她背后的势力并不比轩辕家差,原来可以猜是龙何笑的人,可现在小月也被杀,我就想不明白还有那股势力如此强大。
九龙会好称天下第一帮会,富可敌国,就连政府也要对他礼让三分,这暗螳螂竟然背叛九龙会,这到底是什么样强大的势力,怎么事前竟然没有消息。
三郎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他也满脸迷茫地摇了摇头,我又望向凤青龙,凤青龙半挤着眼睛,根本没看我们两个。
三郎踢了我一下,冲着那顶软轿呶了呶嘴,软轿上有一个人,偶尔有一位黑衣人喂他喝一些水,他似乎睡着了,一动也不动。
我突然想一个人,手拿折扇的中年人口中的疯子,黑夜之中杀人如草芥的那个神秘人,这个人难道就是他,我突然起了要看看他真面目的念头。
我冲凤青龙叫道:“我要解手。”,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已经正常,胸口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凤青龙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伊贺天宗也站了起来。
解手的地方就在洞窟外面不远处,几块石头围成了一个天然厕所,凤青龙和伊贺天宗两人左一右守在外面,我笑了笑,这两个人显然以为我要逃跑,七哥我并不傻,一个人在这山谷里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想看看那个男的是什么模样,他到底是不是杀人于无形的神秘人,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