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玄沉月回答不知道,那便证明玄沉月也‘不过如此’,现下玄沉月竟然能说出那话,那便证明他有解毒之法。
“怎么,怕朕吗?”玄沉月冷冷问道。
柳宁心一凛,抿了抿嘴:“陛下天威厚重,宁心自当跪拜……”
“朕问的是!”未等她说完,玄沉月握着了她下巴将她的脸容弄向了自己:“你……怕我吗?”
“我……”柳宁心一窒,心内一股悲愤冲击而上:“我……怕,我怕你会动手,我怕痛,这样可以了吧?”
此话柳宁心几乎是咆哮而出的,玄沉月一愕,看到她满身伤痛痕,囚衣上的血迹斑斑,心里猛的一痛,将她紧紧拥入怀内:“心儿,朕如此对你,是朕的错,这次回去,答应朕,陪朕一起好好过吧。”
诧异于玄沉月此话,柳宁心目瞪口呆,她是不是在做梦?
她是不是出现幻听?
甚是不确定的,柳宁心猛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痛!
不是在做梦!
玄沉月刚才在向她认错!
缓了许久,柳宁心还是回不过神来,抱着自己的他沉稳有力,感觉自己心里某处正一点一点的融化……
该死的,她还是爱他,只要他服软,她心底深处便认输!
“陛下,你这是……说真的吗?”
玄沉月双眸微微一掠,却没有正面回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朕说过什么朕自己记得的,回国后你好好休养,别掺和到其它事情里,朕只求我俩能有一个平静,这样可以吗?”
玄沉月在向她提要求!
柳宁心双眸一亮!
既然如此,那自是好办。
“陛下,宁心只有一个心愿,宁心在皇城内不会掺到任何事情里,但求陛下能好好对待宁心皇兄,若是如此,宁心自当尽心伺候陛下。”她最担心之人乃是柳瑾,只要柳瑾安好,她别无所求。
玄沉月挑了挑眉,脸色一凝道:“这,自是当然的。”
没多久,马车便回了皇城,玄沉月是秘密出宫的,回皇城是从后门而进,回来时并没有人任何人迎接,甚是秘密。
自她这次回来后,玄沉月下了一道密旨,在离龙鳞殿最近之处,起一殿阁,名唤宁心阁,为柳宁心专门居所。
宁心阁,别人一看便知君王对她的特别之处。也让别人知道一个甚是重要的消息,便是柳宁心回来了。
虽是极秘密,但也是极公开,柳宁心回来了,被玄沉月接了回来,从遥远的大夏接了回来!
柳宁心乃是玄沉月亲自下旨赐给大夏和亲的,现在却正居于宁心阁内,可想而知此女对帝君的重要之处。
为此,夏倾颜气得将寝室里面所有东西摔了个粉碎,不知多少次吵着要见夏政,夏政虽爱女心切,却也劝不了多少,只能一而再的告诉夏倾颜贵为一国之后,要沉得住气。
但对于善妒的她,又如何沉得住气?
若真要说沉得住气,这后宫里有一人倒是配得上,那便是李嫣嫣。
李嫣嫣自小便跟父亲练功,熟知兵法,一身巾帼英姿,理应比夏倾颜更为直接才是,但这大半年来,却是一直不动声色,众人俱不知道李嫣嫣内里在打什么主意。
“娘娘,今天身体好些了没?”仔细的把过柳宁心脉像,阿思拿了笔,在写着药方。
柳宁心点头:“多亏阿思大夫你悉心照料,宁心身体没什不适。”
阿思微微一顿道:“娘娘在大夏所受之苦微臣略知一二,娘娘现下虽没感觉什么,但一定要注意休息,情绪不能有甚大波动,不然会身体极是不利,微臣现下所开的药俱是温被平顺之药,调理身心,娘娘定必要按时服用。”
柳宁心听得,心里微微一暗,阿思此话说中了她内心深处。
按天祈皇朝之例,妃下,妾的分三等,各有品级,沉月纳妃的时候,将朝内的有的影响力的大臣的将军的之女都纳了进来。
皇后夏颜倾是右相唯一的女儿,美貌而悍妒,李嫣嫣乃镇国将军爱女,而其的余的那些女人,也都的出自名的门世家,美貌的声望也的并不比她的逊色多少,于是后宫之内,斗成一片。
柳宁心本的也应该席卷的入这场纷争里的,但是她此刻没有的名份,不用在皇后和玄沉月面前侍奉,看得出,这是玄沉月安排的,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偏居于宫邸的一角,也就鲜少的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虽然偶尔妃嫔想起来了的会刁难她一下,但是毕竟柳宁心前面的等着争锋的女人太多,也就顾不到她,于柳宁心的而言,日子过得也算平稳。
安静的生活,安静的等待,静静等待着那个被众多美丽女子包围着的男人偶尔的来到她的身边,于匆匆几句话,甚至于的连说话都来不及,一个草率的亲吻的之后,也匆匆的就离开她的世界。
玄沉月的世界那样大,而她的世界那样的小,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以及这个小小的院子。
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幸,只是偶的尔于深寂的夜里,胸的口里会的有惆怅。
空洞的感觉,不知从的何而来的惆怅,于胸口的里慢慢的充盈。
并不是后悔,也不是后悔,但也不能说是难过,只是,惆怅。
会想起很多人……父亲、沉月、母亲……想着想着,就会想哭,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仰头向天。
在这里哭的话,就确等于的否定了以前的一切——不是吗?
于是,柳宁心便的捂着的面孔,在只有她的一人的深夜里,轻轻弯起的唇角。
每到此时,她的心便会很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漆黑的夜,静静的院,没有任何熟悉之人。
蝶依依然没有任何一丝消息,夏倾颜没有来找她,难道夏倾颜忘记与她的承诺?
她该怎么办?蝶依对她忠心一片,死后难道只落得如此下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