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宅子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他们归来,两个人到家时,各自都换了件衣裳,春阳公子还好,杜若春身上的衣裳明显不是她的,江萧发觉不一样,多看了几眼。
这几眼又发现了问题,杜若春不理春阳了。
她下了马,满脸怒气走进自己房里,春阳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叹气,转身就离开了。
阿莲进屋里去伺候姑娘,她躺在床榻上捂着额头说:“嬷嬷,我是不是发高烧了,快来给我看看。”
“姑娘昨晚上去哪里了,害得大家一通好找,几个人都没睡觉........”
阿莲一模,她烧得很厉害,都烫手了。
“姑娘是不是淋了雨,这可不行,得找大夫给你看看。”
她的呼吸都是滚烫的,身上又酸又痛,已经没什么气力再拒绝了,忍了这么多日,身上一直不舒服,昨夜被雨水一激,估计得大病一场。
阿莲上街口把医馆的大夫请到家里来,大夫放下药箱,给她把脉,大夫把脉的时间有点长,他反复确认,阿莲在旁看着心急,不禁问:“大夫,姑娘这是怎么了?”
大夫疑惑道:“你家姑娘可出阁了?”
阿莲答:“听说以前嫁过人,后来两个人和离了........”
“这个病症,是出阁的妇人才会得的,可不是姑娘家会有的。”
他不敢胡言,小心翼翼地提醒老嬷嬷。
阿莲不大明白话中之意,说:“什么病,妇人病?”
他摇摇头:“若是老夫说错话,嬷嬷别怪罪,这个是有了身孕的脉象。”
身孕?!
老嬷嬷吓了一跳,杜姑娘来的时候可是没有男人的,寻常也不见她外宿,除非这个孩子是.........
不可能啊,公子与她一直相敬如宾,极少单独相处,就算公子喜欢她,也没有到那一步罢。
阿莲有点乱了思绪,突然来的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
昨夜他们若是宿在一起,会不会发生了点什么?
“大夫,孩子多大能摸出脉来?要是前几日有的,能摸出来么?”
阿莲问他。
“至少得两三个月才能摸出来的,几日时间是不可能摸出脉象。”
大夫答。
阿莲心底有点纠结了,大夫怕杜若春是未出阁的姑娘,出这种丑事可就不好看了,所以他没发表言论,只是问一句:“这个孩子若是要保住,我就给你开个保胎的方子,若是不保,我就给你开个落胎的方子,你看看,要老夫怎么做比较好?”
阿莲哪里拿得准,她可没有权利做这种决策。
“实不相瞒,这事我拿不准,劳烦你先开个保胎的方子留下,日后再有需要,我再找你。对了,这是十两银子,劳烦大夫你出门后别人问起来,一句话都不能告诉他们,关系到我家姑娘的名声,坏了就不好办了。”
阿莲在王府待久了,对这点小事很上道,掏出杜若春给她的菜钱,叮嘱大夫不能乱说话。
大夫收下银子,心领神会道:“这孩子若是想保,我看也容易,姑娘的身子底子还算好,脉象很强,这会发烧是正常的,估计以前吃了不少补药来调理身子。嬷嬷放心,不管如何,老夫出门后一句话都不会乱说,这是行内的规矩,你不叮嘱我都记着。”
阿莲点点头,送他出门,回房时见床上的姑娘面色依旧苍白,心想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碰上这么多糟心的事情,真是造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