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喘了口气,接着道:“山门来了一名自称吕曾的人,他说要来拜见师傅。”
方才道童与福贵便是在山门修炼剑术,那吕曾一下子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他们身前,那人似乎也并非坊间所传的趾高气扬,就一直坐在山门前,福贵就只好急来通传,而道童仗着不知从那里得来的数枚符箓,便是与他周旋。
邰小柔听后,便是双膝一发力,数个闪动,便是不理会福贵消失在林间,福贵对林允道:“师姐,要不要禀告师傅?”林允却是神色恬静,摇首不语。
云深之处山门,道童流着冷汗,手中紧紧执住几枚符箓,那吕曾一举一动都是令他一惊一乍的,眼见一道青虹从穹际划来,那青虹步出一人,那人一身青衣道袍正是邰小柔,心都要快要跳出来的道童到底镇静下来,喜道:“邰师姐。”
那如同老僧入定的吕曾便是起身道:“吕曾特来拜见苍云圣君前辈。”
邰小柔脸上无悲无喜道:“师尊恰巧闭关,恐怕吕兄白走一趟了。”
那吕曾闻言问道:“阁下是苍云圣君前辈门下弟子?”
邰小柔还来不及说,那道童便是遇阻代庖虚张声势道:“邰师姐可是师傅的真传弟子,一身剑术可是出神入化。”
那吕曾本来听邰小柔所说苍云圣君闭关,一脸失望,此时听了道童所言倒是神色一振,吕曾道:“邰道友,可与吕曾切磋道术,吕曾会手下留情。”
邰小柔恍然明了道:“吕兄是想要与师尊较量。”
那吕曾果真是争强好胜之人,吕曾点头坦言应是,两人对视,邰小柔挥手示意道童退到一旁,目光一盛,轻笑道:“好,小柔也会点到即止。”
云深之处山门,林允领着那粉嫩的洛儿而来,福贵也是从旁跟来,那吕曾打量这对面的邰小柔,脸色平静如水,突然一声剑鸣,邰小柔的腰间的银剑寒然出鞘,青林山门的气氛也是骤然紧张起来,那吕曾衣中闪飞出两匕首长的鱼肠短剑,一蓝一绿,“去。”那吕曾忽然喝道。
那两把鱼肠短剑便在空中迸射去火光,一前一后正面往邰小柔而去,邰小柔目中精光一闪,横剑一档,往后退了数步,那吕曾倒是没什么意外,又遥遥一指。那两道的鱼肠剑便在众人的眼光中缓缓重合,化为了一银光长剑,吕曾一挥,那银剑便如同鹰隼伏冲而去,邰小柔一惊,只是也是毫不慌乱,动作徒然加快了不少,手执长剑便是一阵狂舞,那无尽的剑气一涌而上,与那银剑狠狠交碰,两者不分上下。
银光剑一声颤鸣,那吕曾神色异样,喝道:“收。”那银光剑便是崩然而灭,又幻化出两道飞剑,吕曾深吸了一口,只见那回旋的一蓝一绿的鱼肠短剑,化为两道虹光,如同双鱼游窜,那两道剑虹渐渐涌现出数道剑气,一眨眼的功夫就如同无际繁星,寒光闪耀,看得道童与福贵都是一阵骇然。
那吕曾目中异色更浓喝道:“双剑-寒星。”滔天的剑气犹如长空陨星那样狠狠邰小柔吞噬而去。邰小柔轻笑一声,道:“来得好!”
“连剑诀-承雨。”剑微垂地,邰小柔忽然往上一挑,便挑出了一水盾,那水盾任由那寒星掷下,掀起道道水纹,只是似乎也是势均力敌,两人都是难以占据上风。
邰小柔也是不再被动,喝道:“连剑诀-集雨”那漫天的剑气一涌而上,剑光如雨,这云深之处山门都是刮起了浓烟,浓烟轰鸣声不断,只是邰小柔看着那浓烟中的那倒人影悠然信步,剑雨息止,那吕曾却是一发无损,邰小柔又横剑一指,念道:“归一剑诀。”那如云如泉的剑气便是化为道道剑光,那道道剑光重叠化为了一道七尺青剑,剑身碧青,呈柳叶状,剑纹流水般的自然,邰小柔喝道:“一剑化万,万剑归一。”
吕曾居然有点不可置信,这寒碜的云深之处小派的弟子竟然有如此本事,方才那剑雨便是着实令自己惊奇不已,这归一剑诀似乎还要厉害数分,吕曾数月前路过云深之处时便是悟出了那“寒星”之术,也是急不可耐地因而于此上山拜访,此行的他的目的便是已达到,只是此刻他眼中隐隐却是有无穷的兴奋,甚至压抑不下,他连笑几声,突然手如鹰隼利爪,手上青筋蠕动,突然低沉的爆鸣声响起,吕曾手上诡异现出道道黑光电蛇,邰小柔心中一股前所未来的危险意识升起,那黑雷中的惊人道力隐隐似乎要把自己撕碎的感觉,道童与福贵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林允皱了皱眉,抱着洛儿的手不由得一松。
那七尺青剑携风划破云端,向着下方的吕曾急垂射落,吕曾脸色如常,目光盯着那青剑,风轻云淡,手轻轻一扬,只是那七尺青剑面对那黑雷却是微不足道,不堪一击,吕曾一指定住了那青剑,手一握在那黑雷蛇的吞噬下那青剑便是碎裂消散。
邰小柔大骇,从那吕曾使出那黑雷,自己就觉得自己不是这吕曾的对手,但是想不到自己攻击最强一击竟然便是被这人如此轻易就被化解,那吕曾破了那七尺青剑后,似乎也是不愿再比试,黑电雷蛇一晃而散。
道童脸色一变,即使自己道法浅显,也能看出邰小柔已败,与福贵也是对视一眼,举步而前,邰小柔终于回过神来,口中苦涩,林允看着邰小柔一叹,对吕曾道:“这可是楚国无极宗绝学之一的无极奔雷手?。”那吕曾闻言便是不禁多看了林允一眼,洛儿一脸不满,手中握着小拳头,林允摸了摸洛儿又对道:“你是天极宗的弟子?”吕曾脸色大变,目中似乎有着数分挣扎之色,叹道:“曾经。”
那吕曾不久后便是退去,并声言不会再来云深之处,道童很是惊讶,后来的坊间消息并没有人见过吕曾以外伏龙堂的人,那伏龙堂只不过是闲人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