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江湖武者路,淡淡武林腥风雨;皎皎星河无尽辉,渺渺云烟岳峰道。’这说得就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岳峰。你们也别问我邪师到底有多历害,我是不清楚。因为跟我提起邪师的师门长辈曾说过,不到那个层次的人是永远无法理解邪师的强大!”
“我说姓吴的坏小子,之前怎么就没听你说起过这些!怎么,门里规矩不要了?”叶秋听得一阵向往,日后有一天若是能与这样的宗师级人物相遇,这是何等的幸事!可他的理智让他无法理解吴怀仁说出这些的用意。
“我说过了,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江湖并非真正的江湖!真正的江湖是我圣门所在的这个圈子。之前跟你们说是因为你们还不够格,至于现在……你们也应该清楚,有多大的肚就下多少的饭。否则是会被撑死的!”
“你这么死缠烂打将我们兄弟兜进来,到底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叶少,你要明白一件事。不是我将你们兜进来,是你们自己一头撞进来的!再说,你觉得你们现在还有退出去的可能吗?”
叶秋听后不服道:“怎么不可能,大不了我们隐居起来。隐姓埋名过完下半辈子!”
白胜听着也笑了,“叶少,这话可能我说比较容易让人相信!”
“就是!叶少,在江湖上逃了这些日子,玩得过瘾吧!”
“你闭嘴!我跟我兄弟说话,要你多什么唇舌!”叶秋恼怒道。
“你们知道这个江湖的真正意义所在吗?这个世界总有两方对立的。有明就有暗;有正宗就有旁门……总之就如道家所言两极同源而分化。如果说朝庭是明的、正宗的,那么这个江湖就是暗地旁门!它虽然与朝庭格格不入,但却同样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等等,吴小子!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见地了?不过这看起来才有那么一点家的风采,让我听起来就像是在听故事一般!”
“这是引用了一位前辈的原话。反正不管怎么说,你们只在知道这股江湖的力量也是用来跟外族对抗的就成了!”
两人又复问了吴怀仁一些事这才赶他离开。
“白少,这下可就有得玩了!怎么样,要不要陪兄弟一起,一句话!”
“我想咱们应该先去一下这附近最近的青楼!”
“我说兄弟,你可别想不开!”
“你才想不开呢!我要去找江清月。你知道她在哪吗?那不就得了!”
叶秋自是不清楚江清月的行踪。只不过他二人这些日子躲瘟神一样躲着她,怎么这次自己送上门去。虽然明知她不会将自己兄弟两人怎么样,但却真的有些发自内心的怕她。想到此处,叶秋却是明白了白胜找她的缘由了。于是叶秋兴奋道:“你准备好了?”
“你说呢!”白胜笑道。白胜所习功法,讲究的就是一个无畏。如同一个懵懂赤子,一往无前,对自己在做和要做之事不知后果。只要想,便去做,这也是他这门功夫被戏称童子功的一个原因。此去只一个目的,找回那好似丢失的无畏!
叶秋闻言大笑道:“好!那咱们兄弟就好好会一会这个什么清风什么月的!我倒要看看,她那个玄玉手是否真有吴小子说得那么玄乎!”
两人出现在青楼并未引人注意,但二人却都相信江清月知道这事。果然,不出几天功夫,江清月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噫?那个白少,咱不是说好了不喝花酒,只看看的嘛!怎么,你改主意了!”叶秋有些大舌头道。
“那个姑娘,我们好像没叫姑娘。你还是去陪其他客人去好了!”
江清月见二人装出一付不认识自己的模样,虽知两人是故意的,心下却止不住有些恼怒。看来这两个臭小子苦头还没吃够。
“看来你们两个臭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本座有必要给你们回忆下了!”
看着江清月碎步而来,那优美的体态又岂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男所能抵挡得了的。叶秋首先支持不住,怪叫了一声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从这跳下去!”说着还真费力的走到了窗前。
这一连窜的动作,换来了江清月清脆的娇笑声。叶秋也是一阵尴尬,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青楼边要饭时的那一幕。两者是何其相似,只不过这次却是男女对调。
“这下舌头不大?说吧,两个臭小子!找本座何事?”
“没事!不是,我们才没找姐姐你,是你找得我们好不好!”叶秋下意识回道。
“你是江大家还是江清月?”看叶秋对江清月的惧怕都快渗透到骨子里去了,白胜只得自已道。
“有分别吗?”
“没分别吗?”
叶秋总算是正常了,又复笑道:“那个姐姐,今年贵庚?你别误会,是这样的。前些天听吴坏小子说他碰到了一个自称是姐姐老爹的老者。那老者说是要给姐姐寻对像……”
话还没好说完,就见江清月手中握住的那只小巧的酒杯成了齑粉,而江清月却笑靥如花道:“还有么?”
叶秋心下一阵坏笑,但表现得有点颤惊道:“他还说他本来也不相信,但是那老者出行相伴却是一大群蛇虫鼠蚁……这是只有医家人才会的手段。我们兄弟还听他说那老者至少是古稀以上年龄。又听他说那老者说姐姐是他老来得女……”
江清月听了好像又没了之前过激的反应,随着叶秋的不语,房中一片安静,只余下一个较为粗重的呼吸声,而那正是江清月的。又过了片刻,江清月轻语道:“小叶子,你可是越来越胆肥了!本座的事也容你打听?”
“那个姐姐,不是我想打听!我们兄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那吴坏坯还告诉我们,那个老者说他自己知道姐姐的相好。说是亲眼开道了您靠在您那相好的怀中……本来这些跟我们无关。但就在几天前,我们也碰到了一个怪老头。这老头根那坏坯形容得一模一样。那老头见白少使童子功,便说什么要给我们一个天大的好处,要去宰了她女儿那个相好,好让白少从了他那女儿。”
江清月听到这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示意叶秋继续。叶秋便接着道:“本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女儿是谁,但他说他曾在那个青楼,就是江陵的那个万花楼,见的他女儿那相好,只是当时太远没看清,后来却叫她女儿发现了……姐姐,你知道,我们听到这些,还特地回了江陵去查。可最后,只有姐姐跟我们正好合乎那老者所说!”
白胜听叶秋如此说,心下一阵佩服。真能扯!还给那个吴小子泼了一身脏水。这话三分真七分假的,认你奸滑似狐,也要掉陷阱里去。只听那叶秋还嫌不够,又加了一把火道:“本来我们想等您爹走了之后便开溜。但那老者还说他会找家一脉帮忙看着我们白少,在姐姐还没出嫁之前我们白少定在保住童子身……”
白胜一直留意着江清月,见此时她的精神波动的历害,当下出手一指点中了江清月的气海。这气海却是武者一身内力会集之地。气海一破,便是传闻中的被废了。叶秋见白胜偷袭成功,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哈,什么‘江上清风水中月’,不也着了我跟白少的道!你这妖孽,知道不知道为了等这个机会,你家少爷我遭了多大的罪!”
叶秋说着撩起衣服,把自已的肚脐露了出来,却见那周围满是淤青的指印。叶秋却是炫耀似的道:“看到了吧!你虽对我们不仁,但看在你从没想害我们兄弟性命的份上。本少爷以身试法,终于叫白少学会了这一招‘破气指’!不用疑惑,这可是我们兄弟首创的专门为你准备的。我们毕竟没什么大仇,要是真废了美人姐姐你这一身修为却是太过了!再者你也几次三番的放过我们,我们兄弟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是吗?我看你是不敢吧!”
“呵呵,我说美人姐姐,你现在可是我们的阶下囚了,口气还是这怎么大!你知道不知道,少爷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但是这次之后,我的心境将一片坦途。神挡杀神,佛阻弑佛!”
江清月不置可否,又问道:“这么说你先前所说是编的了!”
“你想知道呀,我还偏偏不告诉你,你就自己一个人慢慢想去吧!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女人、特别是上了年龄的女人想多了,很容易就会变成黄脸婆的。到时嫁不出去可别赖着我们兄弟就成!”
白胜也知道那个妖娆的女子给了自己与叶秋多大的压力,这会要是现不叫叶秋发泄一下,他会疯的!好一阵子过后白胜听到叶秋来了句“好舒坦!白少,到你了!”这些大笑的出了门,留下白胜独自面对这倾世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