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到底是谁!”
两人亡命地逃了一个晚上,终于累得停了下来。二人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好一阵后回复过来的叶秋便问了起来。很难想像,胆大如白胜也有闻风而逃的一天。
“江清月!”
“什么,是那个妖孽!”叶秋一阵庆幸道,“还好跑得快。话说白少,你鼻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灵,可能比我们上次碰到的那只大狗还要灵。”
白胜不做理会,心下也高兴自己反应及时。
“那个自称坏人家伙怎么还没跟来?虽说他轻功一般,不是我们对手,但这么久了也该跟上了,你说是吧,白少!”
“大概是看美人去了!”
叶秋一听,想起江清月那绝色红颜,暗道还真有这可能。不过一想到了她令人生畏的恐怖实力,这个想法立即粉碎。
“色令智昏啊!”
听完叶秋的感叹,二人又假惺惺道了些神仙佛祖保佑他之类的话后便开怀大笑。
“那个白少,你说那个老不死到底是谁,真是那妖孽的老豆?我记得你调戏江清月那次根本就没有人发现!那老东西怎么好像知道的那么清楚!”
“叶少,你那臭嘴有必毕对兄弟也这么刻薄吗?什么调戏,真要说调戏那也是你的兄弟我被人给调戏了!还有那个老东西,我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但我却敢肯定那是个老不修!”
一般而言,有白胜在时叶秋向来是懒得动脑的,他想着若那老不死真是那江清月的爹,而白胜又真娶了那妖孽……想着想着他自己就笑了起来。
“那个白少,本少认为那老家伙可能真是那个妖孽的老子!你看,他才刚说他女儿追来了,之后你便发现了那妖孽就在附近。再说那老东西一身本领通天,他的那对小崽子肯定也不差,这么看来那妖孽也符合这个条件。如果这样还不是,那这个世上巧合也太多了吧!”
“是不是跟我们也没关系,我说叶少,能让我静一静嘛?”
“等等,先把这事说清楚了!他若真是你那未来的岳丈老子,那你今日一口一个老丈的叫,他听得那么欢心……白少,你成功一大半了!”
听着叶秋在那胡言乱语,白胜也不说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那叶秋见状也有些发憷,这老实人真要是发起火来,神仙都难挡。
“说呀,怎么不说了?你不说那就到我了!听那吴小子说那妖孽是阴阳家的首座,你说那老头真是她老爹,那么她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弟弟又是什么身份?那老头用得明明就是医家的手段,怎么他的女儿却又成的阴阳门的首座?”
“是呀,那妖孽又怎么成的阴阳门的首座呢!”
“我说叶少,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咱们兄弟是没进过学,但不代表我们就不识字。这样年你那史书是白看的!就陈胜吴广都能称王一时……”
“你是说那妖孽是医家放到阴阳家那边的,而如今的阴阳门又被那妖女给篡位了……”叶秋正想在说笑,但见白胜真是有些恼了,这才改口道:“这医家出现了重大变故!”
“不止如此,我认为整个江湖现在都处在了一个非常时期。但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不小心,我们兄弟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叶秋见他说得这般严重,当下便道:“白少,真有这么严重?那你怎么不早说?那吴小子身手平平,但他知道却是不少……”
“你当我不想!但你想想这几个月来,每当我们相询,那小子就顾左言右,不是什么门内规定就是不知道。还几次三番叫我们入他那什么家一脉……”
“你是说那小子也不怀好意?”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我们被通缉,他也是;我们要跑路,他也在跑;我们几次三番走失,但却总能走到一处……你说是不是,吴少!”白胜忽然道。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白少!”吴怀仁笑道,“我这才刚到,就被发现了!”
“吴少此来定是为我们兄弟解惑来了!只不知道你现在又是谁?”叶秋开口道。
“叶少,白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们,只不过师门……”
“动手!”白胜听吴怀仁那师门二字一出突然道。两兄弟多年的配合早可说是心意相通,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当场就将吴怀仁擒了下来。吴怀仁发现自己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才明白二人是如何了得。相处了几个月,却连对方有几斤几两都不清楚。
“吴少,大家也算是朋友一场。我们不为难你,但你也不要叼难我们。否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叶秋好声道。见吴怀仁会意的点了点头,叶秋便开始了他的提问。
“你是何人?”
“家真传弟子!”见叶秋面露不快之色,又接着道:“家少家主!”
“那个老头是谁?”
“不知道!”看两人不信,吴怀仁又道:“我只是少家主,不是家主!”
二人对视一眼,白胜道:“圣门十家到底有哪些?”
“法家、兵家、医家、阴阳家、纵横家、家、墨家、杂家、名家、史家。”
“小吴,世人都知诸子百家如今最强当属儒道,怎么少了这两家?还有释门又是怎么回事?”
“叶少,我是真不知道!”
“江清月认识你?”
“不认识!”
“那她怎么会放过你?”
“不清楚!”
叶秋有些不解,白胜怎么老是问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
“江湖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江陵的武林大会!”
“废话!还有呢!”
“大会推迟只因一人之固!”
“谁?”
“铁血胡屠不归散人!”
“他又是谁?”
“行了,叶少!别问了!”
叶秋开始还不明白白胜为什么要拦自己,可之后却懂了兄弟的意思——知道的越少越好。
在白胜看来,就他们哥俩这点本事,知道多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不是无意中掺和进来,他是一辈子也不想知道这些事。什么圣门、邪道的,跟他们有个屁相干!还是只知道什么柳家,王家的好……他现在有些后悔了,这个江湖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可惜事以致此,两人已经被卷了进来。
“白少,我们已经卷进来了!”
白胜不再拦他。
“小吴,我要知道圣门十家有何依靠!”
此话一出,白胜便知道两人都没有了后路。
他也是一个纯粹的武者,武者的信念便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因为怕自己会在本能的驱使下问这类问题,所以才不再开口问。这样也可以压制他那颗躁动的心,可惜……
“没用的!我们的心都动了,若真是不问出来,会动摇我们的武者之心的。那时我们就真的完了!”
白胜一听,当即醒悟过来。身藏一颗逃避的武者之心,如何能进军武道的颠峰,看清自我,看清本质。都这个份上了,那吴怀仁还给他们下套,当真是可恶至极。但想想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却是如何也下不去狠手。于是对那吴怀仁道:“自此之后,你与我们兄弟再无任何情义!”
吴怀仁听道这话,也是一阵黯然。此虽非其所愿,但确是其所为!说什么不得已而为之,但做了就是做了!
“圣门十家,各有所长。法家史家便不说了,想来你们二人也明白。至于兵家与农家家跟江湖干系也不是太大。其余各家就都是真正的武林人士。我家一脉胜在一个博,墨家强在一个守,医家便是以毒医纵横天下。其它各家却不是我能知的!”
“那你知道不知道阴阳家有一门限制人的功夫?”叶秋却吴怀仁面露不解便道:“就像是神仙法术一般将你给定住的那种!”
吴怀仁听叶秋的解说却是骇然失色道:“玄玉手!你们见过!”
“什么玄玉手?”白胜疑惑地问。
“玄玉手是阴阳家的不世绝学。这是一门指法,具体怎么修练只有阴阳家嫡传才会,而且这门功法修练条件相当苛刻。首先,这人要有一定的内力修为,内力越精纯、越深厚,这门指法的威力越大。其次要明白人体穴位,当然我所知也有限。不过具说刚开始修练这门功夫的人手指会异于常人,但大成时便会变得与常人无异。你们难道见过?”
“见过!你别问,我们什么也不会说!”
“那算了,不过我还想奉劝你们一句。下次要是再碰到他,有多远就跑多远。这门功夫的可怕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怎么知道它是否到家?”
“怎么,你们难道还真想去试试!这人绝不是现在的你们能惹得起的。别说是你们,就是我门中长辈碰上这样的高手也只有饮恨的份!”
“真这么历害!”叶秋不信道。
“你们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这门功夫的修练条件极为苛刻。它是以好几门一流功夫为基础的,只有这几门功夫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才能开始修练这门功夫。若是强行修练,轻则自残,重则散功!”
叶秋一听夸张道:“如此说来能练成这门指法的人不就是天下第一了!”
“阴阳家当年却是有人以此神功无敌于天下。”
“那如今江湖第一人是谁?”叶秋好奇道。
吴怀仁看了一眼叶秋道:“你若是问他人,得到的答案定是五花八门。真正的高手宗师又怎么在意这些虚名。这些人物要么就是在潜修,要么就是四处挑战以求突破。看什么,你以为就你们所知那些人物是什么高手!等你们有空自己一个个打上门去试试就知道了!”
叶秋一听有些不服道:“那个江清月不是吗?”
吴怀仁无语,跟叶对视片刻败下阵来道:“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所谓的江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江湖!真正的江湖说大不大,说小却又不小。当今武林第一人便是有武尊之称的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