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光上在出发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石光与程老见面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可程老看起来依旧精神的很,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石光见面之后,没给程老一个发飙的机会,先是一番赞赏,什么老骥伏枥,什么老当益壮啊,什么黄忠在世啊,等等等等,什么的一套一套的,全是好听的马屁话。
虽然程老大声斥责,但石光还是看出对方的严峻表情中的那一丝喜意,老人嘛,人常说,越老越孩子,老人就跟孩子似的,得哄着来,真是这个理,
“你别跟我嘻嘻哈哈,我问你,你是不是准备把昆明捅个窟窿啊,虾米他好胜心强,冲昏了脑袋,非要跟那个罗恩比枪,你就任由他胡来,那是在哪啊,商业区,你让普通居民怎么想,恐怖袭击吗?”
“神龙密探组能人那么多,找个借口,肯定能搪塞过去,说实话,如果赤膊上阵的话,也许影响更恶劣,两个忍者啊,赤手空拳的,我不保证,他们不会到处流窜,那样就更危险,影响就更恶劣了。”
“那柱子那兔崽子呢,哼哼,你们这群家伙,翅膀都长硬了是吧,直接从街头砍到楼顶,那么大动静,你以为别人都瞎了啊?”
“程老,这步棋走的很关键,其实吧,我也为当地公安留下一个借口,姜晶晶的丈夫没少借高利贷,他就是等着厉老二帮他还,利用这事完全可以大做文章嘛,取缔一些非法融资公司,前期或许会有阻力,但后期更利于当地的安定团结。”
“狗屁,你这是借政府的手,打压张忠正,谁不知道他是本地最大地下钱庄老板,自打你来后,整个昆明被你搅成什么样了,几乎天天上新闻,前段时间,厉家还跟赵老二发生大规模机械争斗,你到底要闹成啥样啊?”
“程老啊,这是个机会啊,明溪庄园涉及很多本地派官员,他们借用尹明善的手,把黑钱漂白,通过他与梭罗圣教的关系,直接转移至西欧,程老,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事情:权力最大的罪恶,不是去浸淫某人;而是某人被浸淫之后,从此开始深深地崇拜权力了!这是种畸形且病态的发展,我们不能根除,但我们能遏制,其实这些年,上面一次次的出手,便是想要做到这一点,您老不是不知道,而我的作法,或者说这个借口过于牵强,令人无法接受罢了,就好象你明知道鸡仔与水仙之间是难以用激烈的手段隔断他们两人,你选择默不作声,你知道,对于鸡仔来说,沉默比训斥更加合适吧!”
“兔崽子,我跟你说东,你跟我扯西,和稀泥啊!”
石光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谄媚,轻柔的为程老捏着肩,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您老,心里跟明镜似得,无论是于公,还是在私,您都想好了对策,或者说补救措施,您叫我来,无非是想敲打我一番,毕竟我这段时间,过于张狂了,这种平衡,不能倾斜啊,对不?”
“哼,你小子,少给我上眼药,不过说真的,鸡仔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不这么伤心了,简单的来说吧,虽然这次事件闹得有些大,但对于昆市来说,重症用猛药,也是应该的,这些年我总是希望用赵老制约着他们,可现在看来,狗改不了****,一切的平衡,都建立在强硬的手段下,至于鸡仔这小子与水仙之间的感情,不是我不想管,而是不知从何入手,一棒子打死,显然不可能,循序渐进,也只能这样了,所以,我才漠不关心,这算是我的一种态度吧,左边点,力道加重点。”
程老欣然接受着石光献媚,紧闭上双眼。
“程老,后天请你喝茶啊,我亲手为你煮的哦!”
“嗯嗯,到时候看吧。”
“你一定有时间。”
……
残阳落处,一望无际,夕阳如血,余晖映红了河岸,这处位于昆明郊外原野,一道倩丽的身影席地而坐,她的脸颊与常人相比,略显麦色,眺望着河对岸,修身的装扮隐藏不住她那诱人且野性的身段。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少有的翠绿点缀着这片河岸,树枝迎风摇曳,有些不堪重负似的,发出吱吱的声音。
昆明立春后,比其他城市更具有春天的气息,对于昆明这个城市来说,四季如春,不过一雨如冬!尤其是初春,仍旧凉风瑟瑟,但无论是晨曦还是余晖,都让人感觉暖意洋洋。
鞋底踩断树枝的声音,并未让这位面朝河岸的女子转变姿势,目光紧锁着残阳的尽头,内心带着几分惆怅。
瞬间之后,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的落在女子身旁,从后面紧搂着对方,毫不费力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女子顺势躺在了对方怀中。
“人生如梦,聚散分离,朝如春花幕凋零,几许相聚几许分离!”
这位女子微微蠕动红唇,轻声的念叨这句诗句,那位紧搂着她的男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哟嗬,石夫人啊,你什么时候如此儒雅呢?”
“哼哼,臭石头,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来昆明两周的一品红,而有资格搂她的男人,唯有冷石大人石光了。
“闭上臭嘴,怎么闭?是不是这样啊?”
石光说完伸着头嘴角,探到对方嘴边,伊红侧过身来,娇咛的推阻着,却是半推半拒。
“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不能跟男人随便上床,上床后他就少了那种心思了,曾几何时,在丽江古镇内,你曾几度为我吟诗,而如今我只不过应景而咏,你便如此轻薄了。”
“我擦,求您别酸了行吗?普通话过四级了吗?你给我整啥压韵呢!都老夫老妻了我的墨水你还不知道与天齐懂吗?”
伊红听到这话,侧过头来不屑的瞥了对方一眼,在冷石大人手上动作稍大时,这妹子直接按住了对方。
“怎么了,我们可是拜过堂的,我跟我媳妇亲热也不允许吗?三从四德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