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们不能容忍,更不能接受的,杀死所有的人,才能做到不留痕迹,姜晶晶知道的太多了,关于is在昆明的布局,她是个中间点,杀人灭口,才是正道。
如果说,阻杀明月和石伍的计划实施成功的话,那么这颗棋子,还具有一定的意义,毕竟依靠能牵制住厉家二号人物,但计划失败,也就意味着is在昆明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她存在,对于is来说,已经是累赘,尤其是她所知道的一切,
即便的奋力的躲开,但对方的第一枪,还是打穿了姜晶晶的肩膀,客厅内的灯光变得暗淡无色,那苍白的脸颊上,一双晶莹的目光,充斥着祈求之色,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把目光瞄向卧室时,姜晶晶毫无尊严的祈求道:“放过我的孩子……”
不过她的这句话,换来的则是对方嗜血的笑容,扬起手臂,手中紧握手枪对准了姜晶晶的额头,任由其怎么祈求,对方都是这样冷漠……
下一秒,只听噗的一声,然后是啪的一声,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杀手顿时身子僵硬在了那里,伴随着这次突兀响声,手枪也是咣当一下落在了地上,此时一道更加高大的身影浮现在了姜晶晶眼前。
那杀手临死前,仍不忘留恋的瞥向身后一眼,但咧开大嘴仍是那样的让人作呕,房门是怎么开的,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这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脑海之中,可只能是想想,却说不出口。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伴随着杀手的尸体软在面前,姜晶晶卧躺在那里,瞳孔放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半天才喃喃开口道:“你……你……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救世主,或者护花使者,姜小姐,请不要用如此狂热的眼光盯着我,你的领口有多大,我的内心就有多骚动,时间紧任务重,走吧!”
柱子说完蹲下身子,用对方尸体上的衣服擦拭下三棱军刀上的鲜血,随即指了指紧关的卧室房门,姜晶晶回过神去,脸色突然间浮现出了病态的羞红之色,艰难的站起身,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此时那两个小孩子已经疯玩了一晚上,丝毫没受到外面噪声的影响,依旧熟睡着。
小区后面处,那辆黑色轿车仍然停在那里,被柱子单手拉开了车门,小心翼翼的把两名小家伙放在了后排,而姜晶晶身披大衣,紧随其后跟了过去,此时她就象一颗无根的浮萍似的,机械般的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这时手中的电话突然响起,她的神经猛然绷紧,看了下号码,劫后余生一般,委曲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阿银……”
璀璨的星辰,也许只能在云贵这样的省份,绿化面积超过城市面积,能一览无遗的看到,黑色的轿车犹如流星般,划过这片星空下的宁静。
急匆匆的赶出了厉家,厉陶银少有地表现出毛糙的情绪,厉陶金站在窗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紧锁着站在院子里的另一道身影,在他转身时,虽然隔着窗台,但厉陶金依旧能感觉到对方看透自己的目光。
在这一刻,厉陶金终于知道,厉家的命运,与眼前这男人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那让儿子就医的心更加的坚定了。
石光折回身子,抚摸着自己的头皮,脸上带着笑意返回了房间,他始终不敢接听对方的电话,知道这通电话的背后,将是程老那无尽愤怒下的嘶吼,连续不间断的响起了四五次,石光知道躲不过去了,长出一口气,在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石光先声夺人道:“恭喜程爷爷,马上就要四世同堂了。”
“狗屁,马上给我滚过来。”
……
人们一般要经历三次信念洗礼,才能适应正常世界:第一次是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死我活斗争式的,你的思维必须要能够容纳不同的存在,第二次是知道任何权利都是边界的,如果你相信某人的权利无远弗界,你就会被人活活玩死,第三次是知道人性是两面的,敢于承担自己内心不洁的,才是真正可信的,
信仰对于一个人是相对而非绝对地,唯有从心底信服,扎根这种信念,这种信仰才能更坚定的在心中,扎根,发芽,最终结果。
合作,信任以及自律,则是信仰的关键点所在,打小便被老,灌输这些思想的石光,最怕面对的就是这些整天念经的老和尚,因为他们总能结合一些事,一些情况,总结出,让人听起来,便眼花缭乱的结果来,
会有叛逆的不屑,但事后想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所以每次在与这些老前辈们会面之前,石光总会沐浴礼拜一番,让自己看起来更虔诚一些,不为别的,只为让对方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心里乍起一句:“哇靠,这兔崽子,还是有点样子。”
程老在石光看来,是所有老中,最为保守的一个,无论啥事都追求事无巨细,有利也有弊,简单的来说,他的思想是便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稳健,这也是他能镇守云省边境的最主要原因,如果让柱子他老在云省,估计早几年便血雨腥风了,他老眼里岂能容下沙子,可这个社会,要得便是平衡,中庸……
所以李家只能在中原充当着救火队员的角色,哪里需要去到哪里去扑,而更加老练的程老则坐镇云贵高原地区。
虽然程老是几位老人中,思想最为保守的一个,但他有着自己最大的优点,绝不倚老卖老,无论你是谁,只要说的在理,他都会听进去,不摆谱,不搞一言之堂,绝不像李老和廖老那样,两句话说的不高兴了,皮带炒肉丝,柱子和小妖之所以皮糟肉厚,估计也与老人们从小的用棍棒的“培养”有关,
不过在石光看来,程老有点象“大话西游”里面唐僧的味道,不打你,不骂你,却用极为严谨的语言折磨你,尤其是他占着所谓的大义,更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