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秦楚坐在出租车里向回赶,那心却还留在陈美容身上。
尤其是想起陈美容跳舞时那曲线灵动、活力四射的魔鬼身材,秦楚就感觉到身体有些躁热起来。
要不是老不回家不好交待,秦楚真想再跟陈美容来个漏*点四射的彻夜大战。
“喂,先生,到了。”正想入非非时,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同创车铺’门前。
秦楚有些失望地从幻想中走出,付了车钱,便打开了卷帘门。
“喀嚓——”车铺里冷冷静静,一片黑暗,显然杨帆他们都睡了。
秦楚顺手关好门,便蹑手蹑脚地向楼上走去。
路过杨帆、何聪门前时,可以清楚地听到二人的呼噜声,秦楚心中暗笑。
等走到云丽房前时,秦楚侧耳听了听,没有灯光,没有动静,估计也是睡着了。
“呼——”秦楚轻轻松了口气,打开自己的房门。
脱了衣服,静静地躺在床上,秦楚的思绪老是不由自主的想着陈美容,不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忽然,他微笑起来,想起不知在何时看到过的一句话:热恋中的情侣,总是舍不得分离,总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对方,基至梦里。
哎,这难熬的相思啊。秦楚苦笑着,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好半天才渐渐进入梦乡。
……
斜对面阳台的阴影里,阿生正百无聊耐地看着秦楚家。
夜风习习,凉爽异常,他躺在一张藤椅上,腿翘在阳台边,人晃呀晃的,渐渐有了一点睡意。
忽然,一阵突兀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诡异地传播开来,阿生朦胧的眼睛突然一睁,警觉地注意到了异常。
“呼——”他一跃而起,身体冲到阳台边: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明显了。
糟,有情况!阿生回过头,‘砰’一声推开阿郎、阿生的房门,喝道:“快起来,情况不对。”
阿郎、阿杰都不是一般人,睡眠中也是非常的警觉,立时惊醒,纷纷跃起:“怎么了?”
“空气中有异能的波动,目标好像是‘王’那里。”阿生飞快地道。
“啊——”阿郎、阿杰吃了一惊,两人飞快穿上衣服,扑到阳台边。
果然,两人都和阿生一样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阿郎眼神一松:“还好,应该不是魔族的气息,走,下去看看。”
“好。”三人一点头,从二楼上飞跃而下。
三四米的高度对他们来说,仿佛没有任何阻碍,三人稳稳地落到地面,飞快地来到秦楚家后面。
果然,异常的感觉在这里最为明显,阿郎脸色一寒:“目标果然是‘王’,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阿郎,这气息有一种邪异、血腥的味道,似乎不是正路。”阿杰一边感觉,一边缓缓地道。
“是的,最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敌人掩藏在附近,这是怎么回事?”阿生也是一脸的奇怪:“那这诡异的气息从哪来?”
“少见多怪。”阿郎冷冷地道:“有些邪法,是可以通过一定的媒介实行远程攻击的。小心一点,我有感觉,攻击很早就要来了。”
阿杰、阿生点点头,三个人静静地站在夜幕中,仰望天空,目光中锐气十足。
也就几分钟以后,夜空中,忽然闪过几点莹绿色的寒星,飞驰向秦楚家而来。
霎那间,在阿郎等人感觉中,一股可怕的邪异气息强烈涌至,扑面而来。
“阿郎,来了,出手。”阿生抬起双手,紧接地就要截下这几点邪异的寒星。
“不——”阿郎忽然冷笑道:“让它去。”
“可是,‘王’要是被伤着怎么办?”阿杰急道:“那爷爷可会剥了咱的皮。”
“放心,没事的。”阿郎一脸平静地道:“这是巫教的顶级邪术‘千里追魂’,只要有受害者的生辰八字,头血衣等就可实施远程攻击,毁人魂魄,杀人于无形。”
“啊——”阿杰、阿生吓了一跳:“这么恶毒,那‘王’不是更危险。”
“你们忘了,‘王’是什么人?”阿郎看着几点寒星钻入秦楚家中,一脸的无动于衷:“他拥有神的血脉,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玄天金体’。魂魄之固,就算魔界至宝‘灵魂幡’都不能奈何,这‘千里追魂’又算得了什么。”
“噢——”阿杰和阿生这才松了口气,白担心一场。
“我们现在要做的,”阿郎转过身,面色冷酷而无情:“就是找出敢对‘王’不利的敌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错。”阿杰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这般大胆。”
“所谓‘千里追魂’,并不是真能千里外杀人,施术者应该在附近十里之内。阿杰,你去开车,我们以‘玄天金气’指引,就可以循着来路、找到敌人。”
“好。”阿杰飞奔而回。
车子正停在楼下,要不了一分钟,阿生就开了过来。
“上车。”阿郎三人上了车,循着‘千里追魂’袭来的方向迅驶去。
……
这是京江城西的一所别墅区。
绿树掩映,百花盛开,建筑别致,风景虽然独好,却是有钱人的乐园。
在靠西南的一所独立别墅的地下室里,和外面宜人的京色不同,却是一个烟雾缭绕,阴森吓人。
段燕山脸色希奇地坐在地下室的角落里,背后站着唐争和宋铁雄。
而在地下室的正中,却摆着一个硕大的香案,香案上放着草人、鲜血、钢针、葫芦等法事。
一个穿着古怪巫袍的枯瘦老者,手中挥动着一只长剑,上面淋满了鲜血,正一边疯狂跳动,一边叽哩咕噜地念着什么。
而随着他的念动,香案上的草人就开始猛烈地晃动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
草人的头上,却贴着两条纸条,一条写着‘秦楚’二字,一张却写着生辰八字,上面都淋了鲜血,以钢针钉在草人头上。
明显的,今晚暗算秦楚的,就是这几位‘仁兄’无疑。
而之所以搞得如此隐密,明显的,是怕泄露踪迹。
段燕山等了许久,却还是没有等到什么好消息,不禁有些不耐烦,低声问唐争道:“老唐,这老家伙装神弄鬼的,到底行不行啊?要是再出篓子,露了风声,陈家那老爷子可不会放过我。”
“放心,罗长老是巫教的席长老,‘千里追魂’更是神奇无比,那姓秦的小子今晚死定了,而且不会留一点痕迹。”唐争低声道,眼睛里闪过三分狠毒之色。
此人虽然出身军旅,但行事跟唐门中人一样,只问目的,不择手段,否则也不会投靠段家一伙。
那巫教的罗长老又跳了一会,头上已是满头大汗,忽然停下手,一脸疲惫地喝道:“水来。”
旁边一个小童连忙上前,递来一个水壶,老家伙喝了两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疲惫之色稍减。
段燕山心急难耐,忙起身相问:“罗长老,法事如何了?”
老家伙脸一红:“段公子,倒是奇了。老夫祭起‘千里追魂’许久,却无终无法拘动姓秦的小子魂魄,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这样?”段燕山顿时一脸的失望和担心。
“是啊,罗长老,”唐争也一脸的迷惑:“不是说‘千里夺魂’从不失手的吗?”
“我估计,要么是这秦楚的生辰八字不对,要么是此人有什么强力法宝护体。”这罗长老一脸的不愤:“不过,段公子也别着急,且容老夫再试一试。罗林乃老夫侄儿,说什么也得为他报仇。”
老家伙抖擞下精神,就待再行做法。
忽然,“砰——”一声巨响炸开,有人一脚踹开了地下室的房门。
怎么回事?段燕山等人大吃一惊,急忙扭头观看。
便见门口站着三个面色冷酷的年轻人,一脸怒容,一身杀气。
段燕山大怒:“你们是什么人?敢闯这里,想找死啊。”
“哼,果然是这里。”阿郎的目光忽然定在香案上,脸色一寒,森然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你们是什么人?”唐争上前护住段燕山,冷冷地道:“所为何来?”
“动手!”阿郎鸟也不鸟他,厉喝一声。
“是。”阿杰、阿生身形一动,似猎豹般飞扑上前。
见事不谐,唐争、宋铁雄一起抢上,就来战阿杰、阿生。
双方甫一交手,阿杰、阿生全身忽然金光暴射,似万剑齐。
唐争、宋铁雄顿时惨叫一声,身体瞬间被金光射得如同筛子一般,血肉横飞中,毙命当场。
段燕山和姓罗的老家伙顿时傻了眼:怎么可能,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阿郎此时身形一动,像鬼魅般欺近这罗长老。
老家伙大惊,手中长剑一挥,带起一股惨惨黑雾,就来斩阿郎。
那小童也知不妙,弹手射出一颗红珠,滴溜溜作响,也来砸阿郎小腹。
阿郎冷笑一声,右掌斜劈而出,霎那间金光如电,万千道狂舞。
金光势若披糜,所过之处,红珠爆裂,黑雾消融,长剑寸寸粉碎。
在老家伙一脸难以置夷的面容中,金光潮涌而来,将其和小童瞬间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难以想像,阿郎、阿杰、阿生三人,竟然都是异能者,而且实力恐怖若斯!
那段燕山如何看过这等血腥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爸是南疆军区副参谋长。你们杀了我,也逃不了一死。”
阿郎三人吃了一惊,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有了主意。
“啪——”阿杰上前两步,一巴掌打得这段燕山滴溜溜转了七百二十度,眼前金星乱冒,口洽鲜血,甚至连槽牙都松动了几颗。
“你、你们——”段燕山以为要杀他,吓得全身抖、几要尿尿齐流。
“南疆军区副参谋长,算个屁!”阿杰冷冷地道:“回去告诉你父亲,以后你们段家再敢打秦楚的主意,我们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这是我们的名片,他知道我们是谁。”
“走。”阿郎轻吐一个字,室内人影一闪,三个人已是踪迹不见。
段燕山惊魂初定地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只有三个血色的大字:“轩——辕——卫!?”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传说中恐怖而神圣的存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恐惧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