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妹妹一脸嗔怪意,要一旁的野蛮丫头闭嘴。
“小的就一个倒泔水的死奴才,贱命一条,死了只怕也是无能在意的,”山豪打趣着,自顾自傻乐。
“这话我就听着不对劲了,人啊,妄自菲薄可是大忌,山豪”,鲁家妹妹十分不喜,连忙反驳道。
“主子教训的是,小的记着了。”
瞧见面前小厨房的黑烟也散去了不少,山豪一个健步就跨入那小厨房,拿出细长的棍棒搞鼓着那烟囱。
似是好奇,亦或是怕他出来什么意外,鲁家妹妹也曲着身子前来瞧着他。
山豪点了火折子,猫着身子钻进了烟囱里头,好一会才冒出头来。
这一出来就瞧见鲁家妹妹目光炯炯看着他,笑意涟涟,粲然若桃花。
山豪羞怯,脸红到了脖子根,一阵一阵滚烫。
幸好,幸好,有这黑炭湖脸,才不至让鲁家妹妹瞧出了异常。
他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对着鲁家妹妹说道:“其实这等事情都可以安排给下人的,倒也不用亲力亲为。”
他吹熄了火折子,自顾自说着,岂料面前女子久久没有回应。
面前的鲁家妹妹神色有些不太正常。
想来鲁家妹妹一向深居简出,识人不多,再加大夫人对她一个戏子向来不喜,府中人也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只怕是对她避之还来不及,又怎会前来相助呢。
山豪大哥拍一拍胸脯,“以后这种粗活,若是需要,尽管**喜喊我一声就行!”春喜是安排在鲁家妹妹旁的侍婢。
鲁家妹妹回过神来,连忙从怀中摸了几两碎银忙不迭慌塞到了山豪的怀中。
想来推搡也不是太好,于是山豪悻悻收下那还残留余温的碎银。
“主子倘若有令,山豪随叫随到,”满脸黑不熘秋的露出了洁白的八颗牙齿。
此刻的他好似不再是在府中偷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硬生生活成老油条的山豪,此刻的他是真诚的,是炽热的,是一反常态的。
说罢,便胡乱找了个借口灰熘熘跑掉了。
山豪摸着怀中那几两碎银,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可这欣喜并没有维持几分。
回去的路上,山豪一头撞见了二公子,他一脸欣喜,手中提着一只红毛蓝翎的鹦鹉。
“哪来的狗奴才,没长眼吗?没瞧见二公子在前头吗?还要死皮赖脸贴上来,我看你小子是嫌命活长了…”
一旁的仆从对着山豪就是一顿噼头盖脸的骂咧之声。
山豪连忙欠下身子,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对二公子磕头,一声又一声的响亮。
“小的没长眼,小的该死,求二公子饶命,求……”
二公子正眼都没瞧他,只是摆了摆手,继续逗着手中的鹦鹉儿。
“淼淼,淼淼,”面前的鹦鹉儿的声音尖锐,一遍一遍叫唤着鲁家妹妹的名字。
二公子自顾自走着,只留下个仆从站在山豪面前。
“狗奴才走运啊,二公子今日心情儿好,不同你这鲁莽小儿计较。”
最后还忙不迭踹了山豪一脚,山豪皮糙肉厚,只是沉闷瘫倒到地上。
待仆人走了,朝着那人方向吐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