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虽然笑着,但眼中却满是杀机。
“永乐王若是也想从中分一杯羹,想参与到皇位的争夺中,本宫不介意多一个敌人,反正对本宫而言也不过是多了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但他此举,却是要掀翻桌子,让谁都不能好过,如此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真不知道他是精明过了头,还是愚蠢呢?”
赵寒说话间,又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李揽月,嗤笑道:“和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做盟友,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李揽月只觉得心嘭嘭直跳,她知道赵寒说的很有道理,但仍不肯承认道:“说一千道一万,这也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说不准那宫女只不过是长借此污蔑赵凌呢?”
“更何况本宫听御医说,他受的伤比本宫还重,就算是要做戏,也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做筹码吧!”
赵寒淡淡道:“本宫想起一句话,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既然娘娘执意相信他,那本宫说什么都没用,但娘娘自己心里可清楚的狠,本宫方才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赵凌此人看似和煦,但实际性子阴狠做事果断,他不仅对旁人狠,对自己也狠,说不准这就是他用来摆脱嫌疑的苦肉计呢?”
见李揽月目露纠结,赵寒笑而不语,他知道李揽月对自己方才说的话已经信了七分,现在也不过是在嘴硬强撑罢了。
更何况就算李揽月不相信也没关系,赵寒相信自己方才的话,已经在李揽月心中埋进了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假以时日,这颗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李揽月同赵凌的联盟就会不攻自破。
见李揽月仍在沉思,赵寒突然俯下身,与李揽月面对面。
李揽月被赵寒吓了一跳,连忙慌乱的用手抵着赵寒的胸膛,恼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寒轻笑道:“做什么?本宫与娘娘都这么熟了,你再问这句话就有些不太合适了吧。”
说话间,他的胸膛已经碰到了李揽月胸前的玉兔,感受着美妙触感,赵寒有些得意,但李揽月却时不时的看向门外,紧张的都快哭了。
要知道为她熬药的宫女随时都有可能进来,再加上那些可能会过来观察情况的御医,一旦被他们看到了这一幕,那可怎么办?
赵寒看着面露惊慌的李揽月,忽然道:“本宫知道,不管本宫做什么,我们二人的关系都不可能有丝毫缓和,因为我们从根本上就站在了两个互相敌对的阵营。”
“本宫与内阁的关系,只能一死一活,既然如此,本宫为何不做绝一点,干脆做到最后,娘娘你又能奈我何?”
见赵寒的手突然伸入被中,向李揽月身下摸去,李揽月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她真怕赵寒突然撕破脸,正如赵寒所说,他们互相敌对,那赵寒对她做什么都在情理之中。
甚至就算赵寒真的做到最后了,李揽月也只能强行忍下,毕竟现在还不是内阁与东宫彻底撕破脸的时机。
想到这她连忙伸出手按住赵寒作乱的大手。忍不住哀求道:“别,我……我求求你!”
赵寒没想到李揽月竟然会求自己,要知道他遇到的绝色美女并不算少,不管是善解人意冰雪聪明的司柠,还是傲娇的云若汐,亦或是清冷的圣女……,不管是哪一个都足够让全天下的男人为之疯狂。
而李揽月和那些女人也有些不同,她是执掌六宫代掌凤印的贤妃娘娘,要不是皇帝突然病重,她早已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李揽月的家世与地位,养成了她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尊贵,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也没有真正的低过头,即便有时逼不得已忍受赵寒的轻薄,但她嘴上乃至心里,从来没有真正的屈服过。
而这一次,向来高高在上的李揽月突然对赵寒求饶,这让赵寒微微一怔,随后心里涌上了极大的成就感!
李揽月没想到,她的求饶没有得到赵寒的停手,反而让赵寒无法兴奋。
赵寒滚烫的大手在李揽月的身上肆意撩拨着,随后轻笑道:“娘娘,你求本宫又有什么用呢?本宫也不指望真的让你倾心本宫,那本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得到你的人!”
李揽月听到这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母妃,殿下,小王前来请罪。”赵寒手一停,眼中闪过一丝阴翳,这个该死的赵凌,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李揽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有些庆幸赵凌在这个时候突然过来,不然自己恐怕真的就要失身于赵寒这个登徒子了!
赵寒将手抽了出来,为李揽月盖好锦被后,才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
李揽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急促的气息后,才故作镇定道:“进来吧。”
殿门打开,虚弱至极的赵凌在宫女的搀扶下一步三晃的走了进来。
赵寒打量着他,赵凌身上还沾着自己的血迹,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走两步路就要咳嗽好几声。
即便如此,在走到殿中时,他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目含泪哽咽道:“母妃,儿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贴身宫女被红日教妖女顶替了,甚至她还跟着儿臣进了宫中。”
“这妖女胆大妄为伤了母后,儿臣万死难辞其咎,请母后责罚!”
李揽月看着殿中摇摇晃晃跪在地上的赵凌,若是没有赵寒说的那番话,她必然会很感动。
但如今赵寒的话就像一根小刺一样扎在她的心中,让她如鲠在喉,时不时就会想起突然暴毙而亡的赵峰以及突然病重逝世的梅妃。
如果不是赵凌出手,自己是不是也要像那俩人一样,命丧黄泉了?
想到这,她眼中便闪过一丝厌恶,没想到自己会将这样一头豺狼当成乖巧听话的羊。
就在李揽月沉默不语时,赵寒突然起身走到赵凌面前,赵凌跪伏在地,眼前只能看到赵寒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