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然一提起此人,眼中就就满是刻骨的仇恨,她咬牙道:“我那蠢笨的小叔,他一直嫉妒我父亲能执掌家族,但苦于无法在做生意方面上赢过我父亲,就动起了歪主意。”
“他暗中得知了此事,与那幕后之人联系,偷偷在家族的商队中加了这些军火!随后这些军火便随着家族的商队,在进入东山郡中不知所踪!”
听到这,赵寒面如寒霜,这就对了,都串起来了!
东山郡叛军作乱一事,果然暗含玄机,背地中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在其中推波助澜。
念及至此,赵寒冷声问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此事又和藩王有什么关系?”
司徒嫣然恭敬道:“父亲后来得知此事时,顿感不妙,本来想将我们这些家族小辈转移走,但奈何为时已晚。”
“在父亲得知此事那天晚上,一伙蒙着黑衣的人闯进了司徒家,他们见人就杀,关键时刻,母亲将我和妹妹藏到了暗道之中。”
“在父母被杀之时,我清楚听到了那首领说父亲不识抬举,若是肯乖乖的为燕王效力,哪会被灭口?”
说到这她双眼含泪,悲泣道:“后来我和我妹妹顺着暗道离开司徒家,却还没跑多远,就被人牙子拐卖,那些人见妹妹她年龄尚小,就将她卖给了别人家做丫鬟。”
“我则被他们卖给了金风阁,却被其中一个见过我的客人认出来身份,后来发生的事情您也就知道了。”
说到这,她低声道:“殿下,嫣然知道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不知道对您是否有用。”
有用!这可真是太有用了!
她这一番话,就让赵寒明白了东山郡叛乱一事的背后其中一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当时他就感觉光凭叶槐那老匹夫一人,就算再放任那些叛军发展,就凭那些三瓜裂枣,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占领东山郡大半?
果然,还有人在暗中为东山郡的逆贼反叛之事添柴加火!
赵寒目光微冷,燕王?这可真是一个大麻烦,燕王是他父亲的兄长,当年其在皇位之争时,自知争不过他父皇,便主动退出了竞争。
所以燕王是所有藩王中,实力保留最完整,也是处理起来最棘手的!
“行了,你起来吧!”
赵寒上前,将司徒嫣然扶起,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淡淡道:“司徒家之事本宫已经知晓,司徒家也算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如今你一心为本宫做事,本宫定会为司徒家讨回公道!”
司徒嫣然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感激的热泪盈眶,连忙道:“嫣然谢过太子殿下!”
自从司徒家被灭之后,她不知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她时常梦到父母族人那死不瞑目的样子。
司徒嫣然想替他们报仇,可当时她自己都被困在金风阁中自身难保,报仇一事自然无从说起。
赵寒将她揽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一会儿你便和邱鑫说说,你那妹妹相貌年龄如何,被卖到谁家了,他是东厂护龙卫指挥使,定能帮你找到亲人!”
司徒嫣然闻言感动极了,她抬头仰慕的看向赵寒,询问道:“殿下帮了嫣然如此多的事,能遇到太子殿下是我三生有幸,不知我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她只觉得赵寒的恩情,就算用一辈子都还不完。
赵寒拉着她坐下,在喂了她一块点心后说道:“你也看到了,这玉春楼是本宫隐姓埋名后买下的产业,本宫本想用它探听一些民间的情报,但如今这玉春楼缺少了一名能掌事的人。”
“这玉春楼本宫不能经常露面,所以我需要这名掌事能经营玉春楼,替我注意每日来此的可疑之人,同时筛选有用的情报每日禀报给我。”
赵寒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司徒嫣然的柔荑,淡淡道:“如今京城中很快就会传来玉春楼的东家为你赎身这个消息,你借此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玉春楼,如何,此事你能做吗?”
赵寒话音刚落,司徒嫣然就用力的点着头,一双丹凤中满是自信。
“殿下,嫣然能将此事做好!”
既然如此,赵寒就将这玉春楼的事务全数交给司徒嫣然,随后在她恋恋不舍的送别中回了东宫。
……
与此同时,叶槐的府邸中,叶槐已经得到了东宫晚宴的全部消息。
他将手中的信纸扔到了火盆中,目光森然的喃喃自语道:“出兵咸邦,咸邦王室私库?”
他看着将密信送给自己的黑衣人吩咐道:“你去将李政大人、骠骑大统领邢俊和各部尚书都叫来,冷云峰就算了,去吧,我有事要和他们说。”
那黑衣人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半刻钟后,各位大臣便急匆匆的踏进了叶府。
此时叶槐的书房中几乎汇聚齐了这大江帝国位于权利顶峰的人,叶槐扫了众人一眼,便将东宫晚宴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
李政闻言脸色一变,急切道:“首辅大人,此事我们可要谨慎对待,若是太子出兵咸邦,真的取得了咸邦王室私库,借此赈灾收揽民心,那他在民间的声望必将达到顶峰!”
“届时太子众望所归,就算我们要阻拦他登基,恐怕也拦不住了啊!太子此人我们也有所了解,若是他顺利登基,手握大权,届时我等都会被一一清算!”
叶槐点头赞同道:“李大人此言,也是我想说的,若是想阻拦太子取得咸邦王室私库,我们能做的,就是千方百计的阻拦太子出兵!”
骠骑大统领邢俊在听到赵寒二字之时,就一直脸色阴沉,此时更是冷笑道:“不错,太子想要达成之事,就是我等必须要阻拦之事!必须要阻止太子出兵咸邦!”
他面色阴郁,他儿子邢学义至今都没从东厂大狱中出来,那地方,就算性子刚强的人进去了都容易被逼疯,更何况他那从小娇惯养大的儿子?
邢俊已经不敢去想自己的儿子如今如何了,他生怕哪天自己接到的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