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净呵笑道:“放心,假如等不到你,张某定会看开,到时张某若真已娶妻,也会将你视为一辈子的好友,此生不变。”
“好。”辛痕哭泣出声,情债当真难还,方晨前世欠了白姑娘,今生回来还给徐韩;但因此,今生古仁景必须负了她,而她辗转间又伤了张秋净,这样一个负一个,要到何时才能了?
“保重。”张秋净微笑道:“张某……离开了。”
“你也保重。”说着,辛痕给了张秋净一个拥抱,拥抱里充满感激、充满歉疚和亏欠,也充满彼此深刻的情谊。
张秋净走后,借着等待时机,辛痕向观中弟子借了灶房烹饪古仁景爱吃的汤面,心道只要他醒了就能补充体力。
辛痕捧着热汤在门外等着,这时,“啪”一声,房门开了,走出来的不再是一般弟子,而是清悔和清难两位道长。
一见两位长辈,辛痕难掩激动情绪,急道:“两位道长……仁景……仁景他怎样了?”
清难和清悔两人对看一眼,两双清目中蕴含复杂情绪,辛痕见了大惊,险些将面摔到地上,好在即时让清悔扶住。
清难面目清冷,目光带火,却又不再多说,仅道:“清悔,贫道先去歇息。”说完,清难转身离去。
清悔叹气一声,扶着辛痕道:“辛姑娘请放心,仁景的命已保住,而他也已醒来,你能进去看他。”
“真的!?谢谢……谢谢道长!”激动的心情化为感动,可当她要跨出那步时,清悔又拦住了她道:“辛姑娘……你。”
“道长有何吩咐?”辛痕急切的很。
清悔语重心长说道:“仁景身子虽好,但身上仍有负伤,不方便走远门,这个……交给你了。”说着,清悔拿出禁锢默的罐子,道:“方才仁景已把事情经过大略告知老夫,假如没有默的元神,藏公子将无法吸收黝的元神,还请你跑这一趟,将这罐子交给藏公子。”
“这没问题。”辛痕道:“我看完他后马上去。”
“还……还有一点。”清悔支吾道:“此处到底是道观,清一色男弟子,辛姑娘一位姑娘家在这住下也不甚方便,待你离开道观,老夫会让仁景用飞鸽与你们保持联络,你也毋须一天到晚来回奔跑,一个月后再来看他便行。”
“也罢。”辛痕点头,心道假如自己一直待在这,只会让古仁景心神不宁,因此,她答应了清悔。
清悔接道:“嗯,去吧,仁景身子还虚,辛姑娘和他说几句话求得心安后,就让他歇息吧。”
清悔的语气听来彷佛话中有话,但辛痕一心悬着古仁景,听的不甚认真,自然是一头雾水,但既然没了阻拦,她只想赶紧拿面入房,不再多作思考。
房里,只见古仁景微略失神的坐于床上,她立刻坐于古仁景床边,道:“仁景,还有哪里不适么?瞧,我给你煮了一碗面,你快吃点补充体力吧。”
“谢谢。”古仁景露出微笑,但生死关头走一回,显然万分疲惫,道:“我还不饿,麻烦你把面放在桌上,待会……我会吃。”
“嗯。”辛痕听了古仁景的话,将面放置好后又坐回来,轻柔道:“经过此事,张大哥已答应不追究了,所以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自己去犯险,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