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害羞地来到窗台前,深吸数口气后,悄悄地攀上窗台,往里头一看,此刻,正逢祭炎将面具摘下。
啊!!然而,这本是惊喜的真相,却在祭炎拿下面具那刻让叶竹惊呼大作,她甚至摔下椅凳,慌得跑回房里。
叩!叩!敲门声作响,叶竹双手覆握,尽可能保持微笑,颤抖着声音道:“祭……祭炎大人……我……我不是故意偷看……我是……。”
啪。祭炎推开房门,缓步走到叶竹悔面前,看他脚步凑近,叶竹呼吸更紧促,将头能压多低就多低,祭炎道:“你……怕……么……?”
叶竹微微点头,道:“抱歉……我是一时吓到……才会……。”
呵,祭炎这笑声有苦也有愁,他道:“如此,明日我就送你离开吧,放心,你的起居我仍会负责,但,我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我不是这意思!”叶竹一慌,便将头仰起,再看了祭炎一次。
既然祭炎是严冥东的孪生兄弟,就算有些差异,至少也是俊美,但他的脸,却比严冥东那张无暇的面容多上数不清的深长刀疤,看上去着实骇人。
但再看一回,叶竹的恐惧却变成不舍,她伸手轻抚祭炎脸庞,道:“为何会如此?”
祭炎轻笑道:“擅自牺牲一个孩子成长,自然需要付出些代价。”
叶竹微微点头,虽然不曾知道祭炎的过去,但似乎又能心领神会,淡道:“抱歉,方才是我失礼了,其实……你长得一点儿也不丑。”说着,叶竹露出诚恳嫣笑,并伸手轻拂祭炎双颊。
祭炎呵笑叹道:“你毋须逞强,你方才的表现,就已经很……。”
“不……。”叶竹悔不等祭炎说完,就道:“倘若你真在意我的感受,那我愿意自剜双目,让你不再起疑。”
“为……为何?”祭炎将笑容放下,惊讶地看着她问道。
叶竹悔微笑,面上犯上嫣红,道:“理由,很简单,你,一定也懂。”
听到句话,祭炎原本应该要开心的,他虽对叶竹有特别的情感,但说破了,其实是把她当成亡妻的替身罢了,他摇头道:“你失去记忆,倘若有日想起,我想你定会后悔今日说过的话。”
“绝不。”叶竹笑得灿烂,看着这张满是疮疤的脸,却一点儿也没闪神。
呵,祭炎为了她,再次露出难得的笑容,即使面部皆是伤疤,但这笑容在叶竹面前,却是梦寐美景,但此刻,祭炎却打破她的梦,道:“可我和你,是没可能的。”
“我知道。”叶竹却也豁然,道:“这段时日,你只是把我当成夫人的替身,我也未曾想要介入你的生活,我只想……在你身边听你说说话,这样就已足够,我并不后悔。”
祭炎再愣,叶竹道:“不信么?”
“不……不是……。”祭炎被这位姑娘的眼神所打动,从叶竹的眼里,他能投影到自己那张丑陋的面容,就算是他本人,看到这张面容亦会自卑,可叶竹的眼神透出除了坚定、还是坚定。
叶竹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的名字,以后,就再加上个悔字。”
祭炎惊叹,缓道:“竹……竹悔?”
“是啊,但这个悔,是表示绝不后悔,我和你打赌,无论发生何事,我叶竹,绝对不悔。”叶竹悔灿笑道。
祭炎拿叶竹悔没辙,点头允诺了她,自此后,渐渐地,他每有心事都会向叶竹悔吐露,但始终不说和严冥东发生何事,只道自己恨他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