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亦冲上前观看,这两座墓牌上,一位是苗树婵、另一位是苏妤臻,徐昊惊讶至极,呼道:“妤臻?岂会如此?”
“苗树婵,就是陆夫人么?”冯华榛面露忧伤问道。
苗树婵?听到这名字,铁荷枫虽不知原委,但这确实事她娘的名字,他颤抖着声音道:“陆夫人……竟是我娘……。”
想到这,铁荷枫心道定是他那爹干的好事,他娘当年才会抛家弃子,根本不像铁眺说的冠冕堂皇。
可让铁荷枫最心痛的,是他没料到前些日子才和娘亲说过话,如今,竟已天人永隔,现下,爱妻亦死于非命,面对这双重打击,铁荷枫哪里还说得出话。
陆剑湖屏气凝神,上前拍铁荷枫右肩,道:“当年,铁眺得知陆某拥有崩天鼓,便假意接近我,和我称兄道弟,不错,陆某确实喜欢上你娘……但我未曾表示,毕竟她已嫁为人妇,可铁眺发现此状,竟令你娘来诱拐我,要她从陆某身上夺去崩天鼓,你娘不愿妥协,就遭你爹粗暴,最后……陆某才决定带她走。”
“竟有如此无耻之人!”徐昊骂出一声。
陆剑湖叹道:“婵儿受上打击,向陆某坦言一切,她想带铁荷枫一同逃走,却被铁眺发现,夫人差点儿给他打死,所幸陆某将她救走,从此她和铁眺划清界线,即便她非常想你,也仅能将思念放入心中。”
铁荷枫跪在地上啜泣,道:“难怪……那日她会对我说些……原来,她是我娘……铁某太不孝……太不孝了……娘……。”
陆剑湖点头道:“那日你们来访,夫人意外发现你就是她的儿子,恳求我尽量不要伤害你们。”
了解这家人的关系后,徐昊趁机问道:“那灵虹的事呢?你为何要对付她?”
陆剑湖低头表示歉疚,道:“黎介木以婵儿性命要胁,倘若不杀虞灵虹,婵儿就是死路一条。后来陆某才得知,铁眺和黎介木有勾结,各取所需。”
古仁景点头道:“嗯……铁眺确实和黎介木有勾结,这点我能作证。”
“黎介木野心勃勃,又对藏雷怀恨在心,现在灵虹在藏雷那……就算藏雷武功再高,仍是危险啊!”徐昊左右徘徊,惊慌失措。
然而此刻,铁荷枫已无退路,他死了娘、没了妻,可悲的是他还不知苏妤臻腹中原先还有孩子,现在他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也没法管其他人。
啊!啊!啊!顿时间,他发狂似的仰天嘶吼,情绪失去控制,他看着灵牌上“苏妤臻“和“苗树婵”之字,每看一眼就如椎心一刺。
但对铁荷枫而言,最可悲的是他根本没法报仇!因为就算他想报仇,他又该如何报?对方是他的亲生父亲,难不成他真要成了弒父之人么?
铁荷枫里外不是人,情绪几近崩溃,情绪一激动,他起身奔向森林跑去,大伙儿担心他的安全,紧紧跟在其后。
啪!啪!铁荷枫冲到池子边,不断以水泼脸,直至全发湿透,他仍没法冷静,直接跳入池中。
徐昊看了心有不忍,冲上前拉住他,劝道:“荷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事情既已发生……咱们就该想下一步……。”
“下一步?!”铁荷枫大为发怒道:“我还有什么狗屁下一步?杀母之仇、杀妻之仇……若你们碰上了还能报,但我咧?我能杀了铁眺么?他是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