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走至镇门前时,双目却睁大两倍,眼前等她之人是古仁景,辛痕奔至前方,惊讶道:“难道……你在等我?”
“你去了很久,我才出来看看。”古仁景叹道。
辛痕硬是挤出笑容,道:“我没事……你瞧,我现在不就笑得开心么?”
古仁景摇头叹道:“人们往往只看到他人露出笑脸,却忽略了要挤出这笑脸,需要隐藏多少的痛。因此,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掩饰痛苦,想哭……就哭吧。”
听到这话,“呜啊……“辛痕彷佛找到依靠,上前抱住古仁景大哭失声,古仁景心头虽惊讶,脸上亦有难色,但仍抱住辛痕,问道:“师父他惹你哭?”
辛痕摇头道:“古道长,你别问,就让我抱一下好么?只要一下就好……。”
“罢了……古仁景,你就放纵这次吧……之后……再慢慢拉远距离吧……。”古仁景心头跑出这句,嘴里并无回话,只是轻抚辛痕之背,安抚她的情绪。
待辛痕情绪平抚,两人回至冯华榛故居,屋里,只见铁荷枫没法平息情绪,直直喊道:“我一定要再进卷轴,妤臻还没出来!”
杨锦宣叹道:“你进去也于事无补,仁景进来时就说了,当时在里头仅有四人。杨某、你、华榛、徐昊,说不定妤臻根本没被吸进去。”
冯华榛直盯徐昊,害臊道:“是啊……妤臻定是逃过了,你说是么,徐昊师兄?”
蛤?徐昊根本没听他们谈话,一心只想着为何师父会望着天空流泪,又感叹和严冥东再次擦肩而过,他越想越闷,根本没心思理会铁荷枫之事。
“唉……。”杨锦宣看铁荷枫那副惊叹模样,又见徐昊唉声叹气,直道:“你们这样真不是办法,各有心事,杨某该先帮谁才好?”
古仁景先道:“我曾和铁眺对上,最近这些事和他多少有关系,但这样看来,铁眺并不知妤臻不在卷轴中,那么妤臻的失踪就和柳希希、陆剑湖有关了。”
铁荷枫咬紧牙,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回虎头坡吧!倘若妤臻是被陆剑湖带走,陆夫人肯定知道。大不了卑鄙一点,咱们就抓陆夫人当人质,这样……也有筹码和陆剑湖谈判!”
大伙儿达成协议,古仁景在路途中解释和铁眺相遇过程,听着听着,铁荷枫更是愤怒,他真难想象,俗话说天下父母心,但在他身上,一直再阻挠他幸福之人,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长途跋涉来至虎头坡,眼前的故居已成废墟,而此处已被陆剑湖整顿过,但仍难掩烧过之迹。
“这是谁干的?”铁荷枫大惊一声。
徐昊惊道:“咱们快进去看看!”
大伙儿冲进屋里,里里外外皆无人影,直至铁荷枫跑入后院,却见一人跪于两座墓前吊唁,此人看来阴寒,又断上一臂,一眼便知是陆剑湖。
铁荷枫冲上前,抓紧陆剑湖衣袖直呼:“谁干的!铁眺真伤了你夫人?”
“是你?你逃出卷轴了……。”陆剑湖满脸忧伤,看铁荷枫到来,不知该喜该忧,深吸口气道:“那你过来吧,给他们俩上柱香。”
“他们俩?”铁荷枫问道:“难道死的不只陆夫人么?”
“你自己看吧。”
铁荷枫上前一望,没看还好,一看双眼便是发愣,他发狂似地猛摇头,身子几乎站不稳,嘴里大声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