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白送给他,多便宜他!弟妹,你说是不是?”
李心瑞真是被恶心到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恶心?甚至连为人的底线都能一降再降!
李心瑞原本不想与他计较,只是看着他的嘴脸还是忍不住怼他。
“我的东西,怎么轮得到你来支配?”
她说:“不管你打什么主意,现在都不应该影响疫区的发展。”
他还是坚持己见,“弟媳,你是不知道。外界已经将你的医书炒到了一百两银子。有那些钱,你想做什么不行?”
李心瑞见他说不通,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我不愿与你交流。”
“弟媳…”李心瑞打断拍他的话。
“谁给你的脸,让你叫我弟媳。你忘记了当初要怎么对我,我可没忘掉。”
她喘了口气,进而就是更加凶狠的输出。
“我这个人,我这条命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现在这么多人,”她指着外面的病人。
“你看看,这些人的命,你说丢就丢。凭什么,就你一个庸才,有什么可以值得说道的,要我们为你牺牲。”
“我从前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我,看来是你这个人本身就不将所有人的命放在眼中。”
“那你眼里有什么?换言而之,像你这般自私的人,凭什么这样高高在下的来指挥我要做什么?”
李心瑞与他积怨已久,如今可算是找了个机会,能一吐她心中的不快。
只是,她骂了这么久,挨骂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像是她抛媚眼给瞎子,等他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张大只问了她一句:“就是你不想卖了?不想卖,你可以送给我呀!都是一家人,送给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心瑞看着他无耻的样子,果断的说出一个字,滚!
张大见自己被她下面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应付完张大这个小流氓之后,李心瑞意识到,她如今已成为众失之的。
只是她没心情管这许多,暖房已经开始投入使用。这就意味着,她马上要开始赚取积分了。
暖房的一应事物都由她自己负责。
当然,她不是那么守规矩的人。
她将发豆芽的过程分化为数个流程,然后将一些不太重要的关节点教给其他人,比如泡豆子。
像这种耗费时间,耗费精力的流程,她通常都交给了其他人,而自己只需要把握重要的节点。
她不在乎这门技术是否流出。
反正她也不靠这个赚钱。
如此,她便可放开手脚,尽其所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两个江湖骗子伏诛之后,病人们在她的治疗下,一点没见好。
李心瑞心中清楚,若想成功挑起大梁,需要给病人的一个看得见的甜头。
她决定将药物稍作包装,挑出了两个病人,来演示效果。
这两个病人也是极为有讲究的。
一个代表着官差,另一个则是平民。
双方都有病人,有效的平衡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且让她的影响力逐渐增大。
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之?
那两个人服过药之后,身体有了很明显的改进。
在药效未能完全发挥作用之前,她彻夜未眠,守着那两人,直至他们痊愈。
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李心瑞初步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他们看得到希望,才会愿意支持给他们带来希望的人。
李心瑞也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有多离谱。
暖房里的一切,在工匠他们的宣扬之下,早已不是秘密。
李心瑞现在所做的一切,草棚里的所有人都清楚。
她本就没打算隐瞒,何况这件事也不用隐瞒。
她越是大大方方,其他人想的就越多。
豆芽在病人眼里可能是个稀罕东西,但在其他人眼中,绝对不离奇。
同福酒楼已经将豆芽铺到上流社会。
她这般作为,相当于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谁会想到?豆芽就是她的决胜武器。
谁又能想到?豆芽竟还能救命呢。
有了那两个病人作为例子,其他人知道他有能力解救他们。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在病人们眼中,就是不想将自己救人的方法传扬开来。
她想隐瞒便隐瞒就好,病人们并不在乎。
于是她的发豆芽大计,就这样红红火火的开始了。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第一批豆芽成功出棚。
李心瑞也没想好如何处置这些豆芽,于是,便将这些豆芽通通捐给在场的所有病人。
赚取的积分被她换成药物,分发给病症较重的患者。
在情况慢慢转好的时候,在这个草棚里,李心瑞见到了熟人。
他们村的三得子也被抓了过来。
通过三得子的口中,她了解的事情的真相。
原来,张大自那日提议要将她的医书拿去换钱,被她一顿痛骂之后,竟将主意打到县令身上。
该说他愚不可及,还是应该说他胆大包天?
他居然准备拿她的医书卖给县令?
张大是个病人,擅自离开草棚,这一路走到县衙,不知接触了多少人。
他甚至还敢大大咧咧的向县令还价。
张大做的一系列蠢事,将他们八里村成功推入了县令的视线范围之内。
于是,暂时控制住疫情的县令,将目光转到了封闭的村子里。
他派兵前往,发现八里村的村民几乎整个村都染上瘟疫。
于是封闭了他们通往县城的路。
村中的情况越发危急,他们不能求医问药,全靠着自己本就孱弱的身体硬撑。
现如今死伤过半,前前后后死了100多个人。
三得子也是没办法,他不往外跑,他娘就要没了!全族都得没!
哪怕他历尽艰险的来到县城,仍旧无法进城。
城门紧闭,县令大人早早派兵驻守,不允许有人冲关。
闯城门是多么大的罪,平民百姓哪怕不知,也不敢尝试。
如今的县城早已不再繁华,远远望去,便是一副肃穆的样子。
三得子见状,哪里还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明明是个胆小如鼠的人,怎能想到,居然真敢冒死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