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虽然将信将疑,但陈故却有着充分的自信,当众表示可以后续盐水再煮蝗虫,其后晒干,再后磨成粉,添加到军士的干粮之中。
肉、粮、盐分都有了,是上好的行军干粮。
待众人取煮好的蝗虫喂了狗和鸡鸭之后,发现果真没有毒死,这才彻底相信了陈故的判断。
而后陈故亲自掌勺,炸了一盘酥脆的油炸蚂蚱,终于过上了一把瘾。
知道这些蝗虫真的可以吃了之后,趁着这些天天气好,刘备下令将这些蝗虫集中在军营左近,暴晒几日,等到彻底干透了之后,磨成粉逐步添加到干粮里面。
而蝗灾过去之后,小沛终于可以将收获的粮食脱壳碾米了!
三十万亩良田,虽然有蝗虫灾害发生提前收割造成了稍稍的减产,但是产量还是达到了平均两石每亩!
为鼓励屯田区的人们,以及感谢他们地辛勤付出,刘备特别在原来约定的三成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半成,如此一来,每家每户分到的粮食几乎够一家人吃一年!
屯田区的百姓瞬间欢欣鼓舞起来!
实在想不到,自己只是出了把力气,最终竟然能分这么多粮食!
扣除了这些人的口粮,再去除应给朝廷缴纳的税赋约么两万石粮食,再去除兑换了一部分金钱以外,刘备手下的军粮竟然还有三十多万石粮食的剩余!
当然,这只是交齐了最基本的税赋,像灵帝时期那种随便加钱的税收并不包含在内。
有了这些粮食,士卒的军饷便不成问题了!剩余的粮食甚至可以继续采买金铁等物件,用来武装麾下兵卒。
脱壳、碾米,播种小麦……
九月末,整个小沛悄悄完成了一波资本的积累。
有粮有钱,有武器有铠甲,这样的资本,足以支撑刘备拓展一步的野心。
“诸位!某忝为豫州刺史,然而至今只有小沛一地在某家掌控范围之内。
近在咫尺的原郡治相县,竟然对某得命令阳奉阴违,其不听上官之命,实在是有造反之心!
某决议征讨相县!诸位以为如何?!”
陈故当先支持:
“兖州因蝗灾过境,如今大部分郡县颗粒无收,吕布、曹操二人粮草都是不足,暂时不可能发动什么战争了!此时正是攻伐相县展现我军之威的好时机!”
陈群等也点头同意,认为正该逐步接收豫州各郡地盘了。
陈群道:
“自袁公路与曹孟德大战之后,不得已退守寿春,豫州一时无主,各郡因此只能自治起来。
然而刘府君如今已为豫州刺史,成为豫州之主,各郡便应听从上官指示,重新建立豫州统属。
如今还冥顽不灵,实在太不应该。”
麾下关羽、张飞等武将更是积极,关羽抚须道:
“相县为沛国郡治,当先从收复沛国开始!”
张飞扯着嗓子道:
“某家请为先锋!必将相县丘澄老贼擒下示众!”
丘澄是沛国相,陈珪卸任沛国国相告老还乡之后,便由丘澄继任。
此人谈不上有什么大野心,手下也没有多少兵马,但此时此刻,全天下的两千石高官都在观望,他自然也不例外。
不可能随便来一个刺史他便俯首帖耳。
尤其像刘备这种一不是朝廷任命,二不是天下名士,三没有家族支持的人。
刘备点了点头,随即道:
“既然诸位意见相同,某便要升帐点将了!”
众文武齐齐一凛!
“此一战,必要速战速决,以彰显我军威风!
某意,着二弟关云长率麾下驻守小沛,三弟张翼德与麾下诸将与某一起亲征相县!
另外再征调民夫一万五千,与大军一同起程!”
刘备以及张飞麾下精兵共计五千,再加上民夫,凑了两万人马。
这些民夫可不是纯庄稼汉子,这里面多半是曾经的黄巾,甭管有没有真正对抗过官军,但总归是上过战场,不算纯粹的“新兵”。
再者说,这些人也曾无数次见过刘备麾下正兵的“拉练”,对于战事,其实并不陌生。
“另外,还请军师与我同行。”
刘备转头对陈故说道。
陈故自无不可。
以情报来看,相县驻军不会超过三千,都是郡兵,平常并没有什么大将操练,因此战力绝对不高。
定下计来,会议解散,各部门运动开来,为大军出征做好相关准备。
陈故也回到了家中。
他的家里其实早在刺史府整修完毕之前便装修好了,只是刘备都在军营里居住、办公,自己这个下属委实不好先入住城中。
刺史府整修完毕,刘备入住之后,陈故这才搬家进了小沛新家。
“夫君又要随军出征啊?!”
严芝姑娘面色一紧,眼眶里便有了泪花。
“嗬嗬,那又不是多大的事儿,相县离家也近,再说那丘澄也没有几分能耐,此番大军出动,安稳的很,不必担心。”
陈故赶紧安慰道。
“……打仗么,总是危险的。夫君识文断字,便做个文管不好么?你又没有武艺,战场上刀枪无眼……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嗐,你家夫君那是要待在主公身边的,战场如何凶险,必然也伤不到夫君分毫。”
陈故搂着严芝的小腰,柔声抚慰起来。
好一阵,严芝姑娘才平复了心情,开始为自家夫君整理出征后的生活用品。
只是心里的担心还是不可消除。
到了晚上,小夫妻进行吹了灯之后的活动到了关键时刻时,严芝姑娘媚眼如丝道:
“不要用肠衣!”
“……那怎么行,再过两年才合适。”
“像我这般年纪的,许多都有了三五个娃娃了!”
“……那是冒险,咱不着急……”
“那也不能用!”
“……呃,我是坚决不会拿我家细君的生命开玩笑的!”
“哼……你用吧!”
严芝姑娘眼珠转了转,变了口风。
陈故呵呵一笑,也不以为意。
只是雨住风收之后,陈故愕然发现,肠衣上多出了几个小眼儿。
看着一脸得意的严芝姑娘,陈故哪里还不知是她搞的鬼,不由叹道:
“这个年岁不是女子生育的最佳年纪……”
“呵,我才不管!女子天葵至便能受孕,王婶他们早就告诉我了!”
严芝姑娘得意的抬起了下巴,眼眸里光华流转,浅淡的月色下,白里透红的鹅颈分外诱人。
“欸,二十岁……不早么?”
“不早不早,有多少十四五岁便做了阿母的!”
“……好吧!左右也已经如此了不是?”
陈故也不知是不是自我麻痹,无奈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