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早派侍卫去寻陈故,商讨前往徐州之事,却听侍卫回报,陈故与太史慈正在畅聊,而且门口陈故的亲兵远远的站在一边,摆手示意不可打扰。
刘备闻言不怒反喜,大笑道:
“军师为我军觅得良才矣!”
“大哥的意思……军师要招揽太史慈?!他不是孔融麾下么?!”
张飞圆瞪着环眼疑惑道。
“那道不是,据说还是白身。”
“那感情好!我看那太史慈箭术很是不错!”
张飞抚掌大笑。
关羽捋须眯眼,并不多说。
大约在关二爷的眼中,天下间除了吕布,余者都是插标卖首之辈。
“不可让军师专美于前,某也要亲自会会子义,也好再为我军添一员大将!”
刘备大笑说罢,起身就要往外走。
关羽皱眉,心中不喜,却也知道自家阵营中添加一个大将乃是一件好事,因此也便起身。
刘备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庭外有一道声音朗声响起:
“主公!主公快来,我带了太史子义来了!”
刘备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行了出来,正遇到陈故与太史慈并肩往院内走。
“啊!子义愿意来某家军中,备深感欣喜,愿与子义共谋大事!”
刘备上前,一把拉住太史慈之手。
陈故早悄然走开几步,含笑看着二人。
太史慈感动莫名,单膝点地,垂头拜道:
“主公在上,请受太史慈一拜!慈虽出身鄙陋,也知忠义之事,此生定不负使君提携之恩,愿为主公马前之卒,开疆拓土,兴复大汉!”
“好好好!子义胆识勇略具是上上之选,某心甚喜……某麾下还有一千精兵,子义可为军中司马!”
太史慈大喜,连声道谢。
刘备便领了太史慈,重新进了屋内,与众人重新见礼,好一番叙话。
“先生,此番我受孔北海所激,不得不奔赴徐州,此事吉凶如何,先生且为我谋划谋划。”
众人寒暄完毕,刘备便拉着陈故问道。
屋内众人凝神细听。
陈故笑了一声,道:
“这就是主公的运势啊。早先为主公谋划何处可做主公立身之所,某建议主公取豫州。但只凭主公麾下人马,以及现在声望,取豫州并不容易。
但此番陶谦受难,曹操发兵,正应了某当初的推测:曹操必然想要图谋徐州!”
陈故笑着起身,漫步堂上,负手身后,侃侃而谈道:
“徐州陶谦,麾下有丹阳精兵,却没有独挡一面的大将。
反观曹操,麾下夏侯渊、夏侯惇、乐进、于禁皆是一时将才,徐晃、典韦勇猛非常,又兼曹操善于用兵,陶谦虽然剿灭了几波黄巾,但论起军事才能来,差曹操多矣。
徐州抵挡不住曹军兵锋那是理所当然,但曹操此战却并不明智。”
陈故含笑扫视一圈,见众人都是面又疑惑,便开口笑道:
“曹操兖州刚刚平定,其境内其实暗潮涌动。陈留太守张邈,当初十八路诸侯讨伐董贼之时,与当时的盟主袁绍起过争执,而曹操正在袁绍翼护之下。
袁绍此人气量并不高,曾屡次指示曹操除掉张邈。
虽然曹操并未执行,但张邈还是吓得够呛,时常疑虑曹操要谋害他。”
陈故仰头闭目,想了一想,接着道:
“那曹操是个枭雄,也曾做过不少混账事,更因为其出身乃是靠宦官荫封,因此受到原九江太守、兖州名士边让的讥讽。
曹操此人性格颇为复杂,时而大度非常,时而斤斤计较。边让的讥议流传遍了兖州名士圈,导致曹操风评着实不佳,因此便杀了边让连同其家小!
边让之死令兖州大为震动,明面上众人都摄于曹操军势,不敢多说。但私底下却都有非议。
与张邈一般惧怕之人,也大有人在!
曹操亲帅大军远离兖州,我猜他必然后方不稳、后院失火。
介时,主公只需做个样子,手书一封给曹操,等曹孟德后方动乱,主公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是一段佳话!”
陈故回到座位,抿了一口水酒。
“……军师所言未免太过牵强。兖州已经被曹孟德治理两年,更剿灭了百万黄巾,即便几个士子有什么逆反之心,一队军卒便能拿下他们吵架灭族……
他们怎么有这个胆子?!”
关羽皱眉道。
他倒不是真的必须要跟陈故作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其实不单是他,连同刘备在内,众人其实都不怎么相信兖州会生乱。
毕竟曹操治下极严,麾下官员其实都陪着小心。
这样的治理治下,其麾下只要没有做反的将军,那些士子便成不了事!
“呵呵,二将军却是不知兖州后方作乱是从何处而来,因此琢磨不透罢了。”
“哦?乱子不是起于兖州本土?”
刘备好奇道。
“主公却忘了一人。”
陈故笑意殷殷。
“却不知是谁?”
“其人正是九原人吕布吕奉先!”
陈故语不惊人死不休,故意沉声一喝。
“那三姓家奴?!”
张飞“蹭”的跳起!
关羽抚须的手骤然停住了,丹凤眼终于睁开,眼中杀气仿若实质!
“哼!吕布这个狼心狗肺的噬主之人,如今惶惶如丧家之犬,还不知窝在哪里呢!”
张飞哼哼道。
关羽转眼间已经回复了平常状态,丹凤眼似闭未闭,看不出喜怒。
这副形态也就是陈故见的多了,不然非要上香磕头不可!
“呵呵,不管如何,某料定兖州必反,主公放心去找公孙瓒,借多少兵马还在其次,其麾下有一员小将赵云赵子龙,主公一定要借来!”
“啊哈!军师也知道子龙么?!某这次前去,目的便是借子龙一用!”
刘备哈哈大笑道。
“呵呵,此战之后,主公便要迎来某所说的‘大势’,主公做好了准备了么?!”
刘备一凛,扫视了屋内众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道:
“我有军师及诸位将军,何愁大事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