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小宝二人看着外面的天气,越发落寞。
他们二人撑着脸颊,看着外面的雪景。
京都的第一场雪,比去年稍晚。
大家被大雪困在家中,姐姐会特地为他们准备吃食。
如今想想,恍如昨日。
“大宝!”
“我早跟你说了,叫你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夫子明明给我取了一个极好听的名字,偏你不用。”
“李子信,这名字一点都不好听。还是大宝叫得顺口。”
他一巴掌拍在门框上,“外面风景这样好,你们两个躲在屋中有什么乐趣?还不快随我一起玩雪?”
“要玩你自己玩吧。”他兴致缺缺,靠在窗边,不想动弹。
钱诚摸了摸脑袋,还是进去了。
“我跟你说,你这样一点也不好。夫子明明说了,叫咱们记得锻炼身体。你看看你,这才过了多久,就全都忘了。”
叫他这样一闹,大宝好受了些。
三人聚在一起玩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两个小的因为年纪小,怕他们受冻,没敢叫他们出来。
他们可怜巴巴的看着三人在院中玩耍,羡慕极了。
玩闹的差不多,他们围坐在一旁烤火。
火炉边烤着土豆,羊肉,快活极了。
钱诚吃的不亦乐乎。
大宝小宝却完全提不起精神。
现在这种场景,叫他想起姐姐了。
姐姐最喜欢这样,尤其喜欢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
可是,姐姐不在这里。
未来很长时间,也不会回来。
钱诚咽下一块肉,沾着辣椒,快乐。
一抬头看见他们二人愁眉苦脸,他也不高兴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高兴一点?”
大宝咬了一块土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算了,算了。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就算是装也装不来。”
他自顾自说着。
“夫子也是家中有事,又不是不教我们了。再者,他也说明年开春会给咱们写推荐信。说起来,我还从没去书院学过呢!”
他们俩个明明不是为这件事感到难过的。
李三全撇撇嘴,这赔钱货,连她娘亲都没有找回来,就是在家中又有什么用?
李湘莲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骂她。
钱诚凑过去,“明年咱们一起进书院,还做同窗。我看那白马书院就不错,回头咱们一起考到甲字班,好叫他们知道咱们有多厉害!”
叫他这么一闹,他们两个的愁绪散了许多。
他们快活地吃喝玩乐,兼职教学。
夫子叫他们为两个小的开蒙。
“教人学习,自己跟着复习一遍,岂不快哉!”
于是,他们三个一起承担起教学任务。
唐邵身体好了一些。
具体表现在,他脸上逐渐有了血色,喝的药越来越少。
“公子确实运气好。老某行医数十载,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奇事。”
但是他嘱咐,“虽已经大好,到底伤了身子,要好生将养。”
他原本想出门,如今算是打消这个想法。
整日闷在营帐中,真的挺无趣的。
回京的路程叫他一拖再拖,实在拖不下去,他向楚沛请辞。
楚沛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缠着那老匹夫,叫他把军费给我吐出来。”
田君昊只能答应。
他怕他不答应,将军的大刀再砍到他身上。
“你很好!”
曾经受尽屈辱,一朝沉冤昭雪,从未低沉,努力上进。
可不是很好吗?
他更想问,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养好的?
一样的米,自己那小崽子,病病殃殃,没有半分他的气概。
再看看人家,至少身体康健。
先天条件如此,不用苛求过多。
田君昊曾经也是出名的病秧子。
他收下了这句夸奖。
此次进京,只为婚事。
“对了,我看那小子在这里待得憋屈,不如叫他跟你一起回去算了。”
田君昊没什么意见。
楚嘉颖意见可就大了。
“我难得来一次,你不仅不看我,甚至还把我往回赶。这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吗?”
楚沛皱眉看他。
城阳果然不会养孩子,这孩子算是养废了。
楚嘉颖不开心,他不开心,那么大家都别想开心。
他缩在唐邵的营帐,闷闷不乐。
“你说你这是置得什么气?这里过的有多苦,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万一受了伤生了病,回头可怎么是好。”
关于某人绝食,最后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这件事,他不提。
某人要面子,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说。
“连你也赶我!”
他悲愤道:“你们都那么想我走,我还偏偏就不走了!”
这傻小子,连好赖话都听不明白。
他摇头,看着楚嘉颖作天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