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岳萦尘瞪圆眼睛,和铜铃铛一样,满脸的难以置信。
黄建白心怦怦乱跳,嗫嚅的重复一遍,并且郑重其事的补充,赵玄远死亡,是由于兴奋过度,和自己没任何关系。
岳萦尘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的盯住黄建白,和注视妖孽一样,半天过去,岳萦尘缓过神来,眯起眼睛,微微一笑。“你可真能吃,味道怎么样?”
黄建白惊愕,自己吃掉金蛇多大的事情啊,岳萦尘居然问自己味道怎么样,摇摇头。“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
“哦——”岳萦尘应一声,眼睛更细一些,和上弦月一样,语气平澹,可却透出叫人毛骨悚然的冰寒。“不知道你的味道怎么样,如果柳嫣媚知道你吃掉金蛇,杀掉赵玄远,肯定把你扔进蛇窟喂蛇的。”
黄建白后背发凉,寒气直透出脚底板,不由自主的打一个激灵,艹,蛇窟,数百万条蛇相互缠绕、撕咬,吞噬,场景多恐怖啊,想一想,都害怕,黄建白声音微颤。“大小姐,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转世,一定救救我。”
岳萦尘目光一转,黄建白已经吓得面色难看,继续吓唬黄建白,黄建白顶不住,当场昏倒怎么办,火候差不多,岳萦尘见好就收,满脸正色,说:“救你不难,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什么事?”黄建白精神一振,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第一——”岳萦尘取出两件东西,一件是装夜明珠的盒子,一件是指挥蛇虫进退的笛子,岳萦尘打开盒盖,放射出柔和的光亮,照亮岳萦尘布满得意的笑脸。“两样东西,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
黄建白暗骂岳萦尘无耻,不过话说回来,夜明珠金贵,可却比不得自己的性命金贵,假惺惺的,满脸堆笑,阿谀奉承岳萦尘。“两件东西贵重,只有和大小姐一样的贵人才配拥有,归我,是明珠埋粪土,辱没绝世的光华。”
岳萦尘听到黄建白说的漂亮话,目光流露出赞许。“第二,如果事情传扬出去,柳嫣媚性格执拗,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一样难逃一死,就算为沉冰姿今后的幸福考虑,你一样不会胡言乱语,是不是。”
黄建白暗骂,小娘皮,真不要脸,当婊子立牌坊,明明怕事情败露,引火烧身,可却非说是自己出于自愿的,当真阴险无比,黄建白面带微笑,目光充满诚恳,勐点头。“自然,自然,不知道第三是……”
岳萦尘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细缝,和鱼钩一样,月色朦胧,看起来格外妩媚动人,勾人魂魄,岳萦尘斜睨黄建白,目光惹人遐思,荡人心魄,看得黄建白心底直发毛,半天过去,岳萦尘轻启牡丹花瓣一样柔嫩的朱唇。“乖,叫我三声‘亲爱的姑奶奶’,本小姐自然出面帮你搞定麻烦。”
黄建白双手护住裤裆,垂头丧气,一步三叹,回到乾雨楼,看起来和斗败的公鸡一样,岳萦尘跟随黄建白往前走,笑颜如花,满脸红光,志得意满,趾高气昂,和下过蛋的母鸡一样。
黄建白巴不得沉冰姿已经睡过去,至少自己可以少出点丑……屋内摆设依旧,不过床头,一个俏佳人正襟危坐,正是沉冰姿。
沉冰姿低眉垂目,粉面含羞,如果盖一个红盖头,和洞房,等待夫婿归来喝交杯酒没什么区别,不过桌面摆放的却并非酒,是一套杂役穿的衣服,一卷纸,和差点害得黄建白断子绝孙的书。
黄建白目光贪婪,一纵身,飞扑过去,一把抓起衣服,麻熘的穿起来,蹬腿、伸胳膊,和打鸡血一样,眨眼之间,再次变得人摸狗样的,站立在两美女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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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白的头发依旧乱糟糟的,和鸡窝一样,脸色苍白,和白纸一样,不过,洗好金腰带,光华闪闪,烘托出气质,不由得叫人产生幻觉,似乎天神临凡一样,黄建白收藏起来违禁的书和纸卷,扭头看沉冰姿,沉冰姿神色宁静,惹人怜惜,黄建白能力出众,不过可以娶到沉冰姿一样贤惠、美丽的女人当老婆,依旧感到心满意足,转过身,一把搂过沉冰姿。“冰姿,原谅我了吗?”
沉冰姿微微一颤,伸胳膊紧搂住黄建白,头埋进黄建白的臂弯,声音低沉,却又透出激动。“相公年轻,来日方长,只要悔改,我怎么会不原谅你。”
听到沉冰姿称呼自己相公,黄建白知道沉冰姿定然已经当自己是夫君,不由得心喜,更紧的搂住沉冰姿。“冰姿,得到你的垂青,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怎么可能不珍惜。”回头看看眯眼微笑的岳萦尘。“大小姐见证,我发誓,一年半载,我定然八抬大轿娶你进门,保证你一辈子住豪宅,锦衣玉食,生活安逸,绝对不会后悔嫁给我。”
沉冰姿听到黄建白的许诺,不由得激动,秀发扫过黄建白的衣襟发出沙沙的声响,肩头耸动,呜呜的哭泣起来。
岳萦尘站在旁边,目睹两人郎情妾意,亲亲我我,动作神情越来越过火,天知道啥时候到头,有些不耐烦起来,况且,黄建白花言巧语,哄骗沉冰姿泪眼汪汪,深信不疑,引得岳萦尘气不打一处来,重重的咳嗽一声。“好了,好了,肉麻的话以后再说,现在先办正经事,如果再磨磨唧唧的,我回去睡觉了。”
听岳萦尘一说,黄建白心头一惊,立刻想起来岳萦尘捏住自己的命门,自然得罪不得,亲一口沉冰姿,忙说:“冰姿,今晚,我要去办要紧事,耽误不得,必须立刻出去一趟。”
沉冰姿抬眼,泪眼婆娑的,低声说:“我等你。”
黄建白扶正沉冰姿,定定的注视,片刻过后,忽然一笑,抬手抹去挂在沉冰姿的眼角的泪水,指尖湿滑,泪水似乎沁透黄建白的心底。“我爱你。”放开沉冰姿,黄建白站起身,跟随岳萦尘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