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冰姿满脸羞红,哭泣声越来越小,羞答答的吐出两字,轻不可闻,却又饱含喜悦。“真的。”
黄建白一听,不由得欢喜,心胸鼓荡,豪气干云,拍拍胸口,正打算说些漂亮话安慰一下沉冰姿,忽然帐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声。“啊——”
黄建白惊骇,一扭头,帐外传来迅疾无比的脚步声,随后,蚊帐打开,岳萦尘探进来半个身子,横眉怒目,右手拿一本书,黄建白打眼一看,感觉眼熟,转瞬之间,回想起来正是自己藏起来的,不由得叫苦不迭,看来自己此次定然糗大了。
果然,岳萦尘丝毫没给黄建白面子,一甩手,丢出书,轻啐一口。“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心地如此的肮脏龌龊,什么书不好读,非要读如此肮脏龌龊的。”
黄建白羞愧,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张张嘴,打算解释解释,可是,怎么解释,解释来解释去终归没法解释通,只会适得其反越描越黑,最后落人口实,成为笑柄,一低头,黄建白干脆一言不发。
沉冰姿看出情况不对,不由得奇怪,拿过书,扫一眼,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原本满脸喜滋滋的,现在布满愁云惨雾。
岳萦尘盯住黄建白,眼睛瞪得大大的,黄建白看看沉冰姿,沉冰姿扭过头,三人一声不吭,屋内登时安静下来,气氛充满气愤、尴尬、无奈、失望、羞愧,心跳声听起来沉重许多。
出乎黄建白和岳萦尘意料,最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受伤最重的沉冰姿,沉冰姿满脸凄婉,泪水断线珍珠一样的掉落下来,看看岳萦尘,强装开心的一笑,声音低低的哀求。“萦尘,别怪他,只要他以后好好的对我,我以后一定跟他一辈子,做女人难,嫁给一个好的不容易,我……我生来命苦,只好嫁鸡随鸡,嫁……”沉冰姿心情激动,声音发颤,喉咙哽咽,竟然没法再说出话来,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打湿一片竹席。
黄建白的心头一痛,想必沉冰姿对于自己非常的失望,否认定然不会说出来如此的伤心的话,自己以后定然发奋图强,出人头地,不叫沉冰姿再受一点点委屈和苦难,抬头,黄建白和岳萦尘对视,岳萦尘的丹凤眼漂亮,可是目光凶巴巴的,看起来和暴怒的母狮子一样。
黄建白一惊,不由得慌乱,不敢再和岳萦尘对视,连忙一低头,耳边响起充满暴怒的低喝声。“臭小子,你给我出来。”
月光清冷,和寒冰一样,不过比不过岳萦尘的脸色,岳萦尘满脸冰寒,叫人望而生畏,黄建白垂头,吃穿粗布短裤,走下台阶来,战战兢兢的来到岳萦尘的近前,嗫嚅说:“小姐,我——”
岳萦尘重重的一哼,吓得黄建白立刻闭紧嘴,岳萦尘目光如电,逼视黄建白,皱皱眉。“你是不是男人。”
黄建白暗骂,臭丫头,没见过男人,却也没必要拿我开涮吧,不过看起来诚惶诚恐的。“现在,好像依旧算男人。”
“是吗?”岳萦尘的唇角翘起,吐出两字,没什么意义,可却饱含轻蔑。
黄建白一听,心头没来由的一颤,嵴背发凉,盘算起来应该怎么回答岳萦尘,忽然,头顶寒风掠过,眼前白光一闪,月光照亮一物,白花花的,直奔自己的裤裆。
黄建白惊骇,直奔自己裤裆的东西速度飞快,转瞬之间,已经相距迟尺之遥,寒光闪闪,吓得黄建白汗毛竖起,一身鸡皮疙瘩,黄建白闪避,不过慢一拍……心生悲苦,不由得狂呼。“阿弥陀佛,救命。”扭头,闭眼,实在不敢目睹自己的悲惨命运。
半天过去,没一点动静,黄建白心生好奇,眼睛睁开一道缝隙,隐约看到一张秀美的笑脸,满脸的得意,眼睛眯起来,打量自己。
黄建白的胆子大起来,满心的怒火越来越旺,眼睛慢慢地睁大,恶狠狠地盯住岳萦尘。“大小姐,不好玩的吧,吓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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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萦尘看到黄建白生气,忽然一弯腰,手捂住嘴巴,直跺脚,喉咙发出声响,“咳——咳——咳——”,满脸憋得通红,使劲的压抑自己的笑声,手拿剑,一下子没拿住,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黄建白满头雾水,移回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忽然发现自己的内裤破开一个巴掌大小的洞……
黄建白恼羞,却又心喜,自己七尺男儿,三番两次的遭到岳萦尘一臭丫头戏弄,不过,好在……不过,黄建白依旧没法忍住气,双手合十遮挡住……愤愤的。“大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岳萦尘看到黄建白的狼狈样,不由得感到好笑,对于黄建白指责自己并没怎么在意,捡起剑,剑尖指指破洞。“你的家伙什挺聪明的,看到我挥剑要斩,马上蔫头耷脑,当缩头乌龟。”
黄建白奇怪。“听姑娘一说,难不成你以前见过。”
岳萦尘俏脸一红,轻啐一口。“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本姑娘待字闺中,冰清玉洁,怎么会见过你的龌龊的家伙什。”
黄建白狐疑,却也不好过多的追问岳萦尘,转念一想,换话题,倍加小心的说:“大小姐,我和和光县主……”
岳萦尘一听黄建白提到沉冰姿,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目光流转,横一眼黄建白,冷冰冰的。“冰姿和我家来往密切,我一直把她当成姐妹看待,她拿定主意跟你,我当姐妹的自然不好横加干涉,只是如果叫我知道你以后对她不好,你的家伙什恐怕再不会和今天一样幸运了。”
黄建白心喜,忙不迭的应诺,忽然想起一事,立刻满脸愁云惨澹。“大小姐,有一件事非常的棘手,非要你帮帮忙。”
岳萦尘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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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白可怜巴巴的。“我现在是一囚徒哦。”
岳萦尘一笑。“有什么难的,只要你告诉赵玄远金蛇的下落,自然可以重获自由啊。”
黄建白苦瓜脸。“可是……可是……赵玄远死了,金蛇……金蛇……叫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