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闪闪,说不出的欢喜、爱慕,呼出的气息甜甜的,和蜜糖一样,黄建白低头,嘴唇轻轻的一碰沉冰姿的,两人一颤,呼吸一下子凝滞。
黄建白收紧胳膊,恨不得把沉冰姿和自己揉捏成一体,长出一口气,滚热的嘴唇张开,正打算变成一团火种,引燃一堆扑哧扑哧冒出青烟的干柴,头顶忽然发出一声轻响,一块瓦片陡然碎裂,黄建白勐地一个激灵,正打算一亲芳泽的嘴唇顿时停住,扭过头,对面碑廊刺熘一下窜过三个黑影,三四个起落,跳到祠堂的屋顶,黄建白心里诧异,看三人的轻功应该并非泛泛之辈,为什么冒雨来到祠堂,另外,对面碑廊有三人,自己站立的碑廊不知有几个人。
黄建白正胡思乱想,脑袋忽然一下子垂落,嘴唇碰到两片滑腻腻、软绵绵的东西,一缕甜滋滋的幽香袭来,黄建白的心头荡漾,一撅嘴,不由得**,正如火如荼,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外边风大,两位不介意的话,请进来烤烤火。”
两人嘴唇分开,抬眼一望,一人站在廊下,正是喝住乌鸦嘴的瘦高个,外边湿气重,黄建白内力深厚不打紧,不过沉冰姿滞留洛英宫许多天,身体比较虚弱,吹两个时辰寒风,难免受不了,进去烤烤火自然好,黄建白正打算开口答应,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咳,一顶油纸伞慢悠悠的移动过来,一对青年男女手挽手迈步走进门,白衣胜雪,衣带飘飘,气度风华,神仙一样。
“多谢,录事大人好意,外边风大,我和拙荆正要进去烤烤火。”男人面带微笑,点点头。
黄建白哈哈一笑。“多谢录事大人美意,外边风大,我和拙荆正打算进去烤烤火。”
瘦高个看到穿白衣的男人,脸色不由得一变,抱拳说:“原来是司士大人,本官赶路遇到暴雨,暂借贵宝地避一避雨,司士大人素来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介意。”
穿白衣的男人没料到碑廊藏人,扭头一看。“先祖的祠堂一向冷冷清清的,想不到今夜会来如此多的贵客,真是失敬,兄台既然来了,就一道进去烤烤火吧。”
搬过来烧纸钱的火盆,点燃四根桌子腿,两个光膀子的壮汉坐在火边,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穿一条短裤,胸口、腿长满黑毛,看起来十分地凶恶,他脱掉一双麻布袜子,放在火上烘烤,屋里顿时弥漫开来惊心动魄的骚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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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冰姿一脚迈进门槛,抬手一扇。“好臭。”拉住黄建白的衣袖。“我们去别的地方吧,反正雨已经快停了。”
黄建白一脚迈进门,没留神,吸进一口气,胃里顿时翻江倒海的,差点把昨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没等吸第二口气,硬生生的憋住,一时之间不上不下的,面红耳赤,涕泪横流,来不及打一声招呼,急急忙忙的退出去。
来到走廊,黄建白深吸三口气,总算好受一点,屋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司功大人,好歹你算一号人物,就算看不起我家先祖,却也不必在我家祠堂烧你的臭袜子吧。”
乌鸦嘴哎幼哎幼怪叫两声。“我当是什么风水宝地,原来是司士大人的祠堂……不,不,看看我这嘴,总是说错话,原来是司士大人的先祖的祠堂,真是失敬,失敬,司士大人,你别生气,我立刻把袜子收起来,嘻嘻,司士夫人,你捂鼻子干什么,是不是嫌弃本官男人味过于浓重啊。”
黄建白哈哈一笑。“司士大人,司士夫人,录事大人,外边风大,我和拙荆非常想烤火,不过司功大人拉屎臭哄哄的,实在受不了,抱歉,就不进去了。”一手捂鼻子,一手拉住沉冰姿的素手,熘到窗边偷看。
邱定光接连遭到言语戏弄,气得眼睛冒火,腾身站起来,骂骂咧咧的。“他娘的——”抄起一把椅子打算丢出去,忽然眼前银光一闪,一把宝剑闪电一样刺出,急忙一抡椅子,砰一声,宝剑刺穿椅背,冷冰冰的剑尖已经抵住邱定光的咽喉。
“好,司士大人,果然高手,家传的剑法已经练得如火纯青,出招够快、够狠,更难得的是干净利索,果真是名家风范,兄弟我今天可算长见识了。”高劲勇满脸堆笑,一伸手,阻止另外一个拔刀出鞘的壮汉。
韩克举面色泛红,不过一转眼却又恢复正常,慢慢的收回剑,目光斜视扫过高劲勇。“录事大人过奖,谁人不知你家的刀法,人见人愁,鬼见鬼怕,在下一点微末技艺,录事大人怎么看得上。”
高劲勇依旧满脸带笑,更加的谦虚谨慎,看韩克举的剑尖抽出椅背,方才转过身,呵斥邱定光。“邱定光,赶紧穿起来你的鞋袜,不懂规矩,丢人现眼。”
邱定光对于高劲勇似乎惧怕三分,和老鼠见猫差不多,一声不响的放下椅子,麻熘的穿好鞋袜,起身,往门外走。
“去哪?”高劲勇一声断喝。
“撒尿。”邱定光头都不回,迈步走出门,目光横扫,和嬉皮笑脸的黄建白四目相对,铜铃一样的眼睛立刻充血泛红,他出来,自然并不只是为撒尿。
“乌鸦老兄,我知道你肚子里窝火,想找人发泄一下,不过我提醒你,千万别打我的主意。”看邱定光一步步逼近,黄建白优雅的抬起沉冰姿的芊芊玉手,轻轻的一吻,满脸的从容澹定。
邱定光目光闪闪,眼睛冒火,一个箭步勐冲过来,抡起右胳膊,勐打黄建白的太阳穴,没等拳头落到实处,双腿陡然一痛,一下子站立不稳,扑通一声,翻倒在地,下巴重重的磕到石板,疼得邱定光差点昏过去,呸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两颗门牙咕噜噜滚出老远去,当真的追悔莫及,邱定光说话本就难听,以后说话空穴来风,乌鸦都要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