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月浓的坚定反而让她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开始给双手做复健。
一时间牢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偶尔还能听到老鼠的异动声。
而另一边,黑衣人跪在空旷的大殿里面,双手紧握成拳。
他抓错人了,那两个小贱人在月家根本没什么分量,一个是遮出,一个是吃白食的,什么价值都没有。
“你说……这该怎么办?”一个温吞吞的声音从大殿的前方传来,低沉醇厚,却也让人毛骨悚然。
“属下该死”
“的确该死……”
黑衣人咬紧牙关,冷汗一滴滴落下,从正上方传来的低沉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怎么个死法了呢……”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轻轻浅浅,带着把玩的意味,如同他们讨论的不是个人的生死问题,而是天气是否晴朗,花儿是否娇艳一样。
“属……属下愿将功折罪,带回月如花”黑衣人的身子已经完全的贴在了地面,嘴唇发白,身体不住的抖颤。
“将功赎罪?哼……,可真真是个好差事”
“属……属下……”
“自断一臂,去吧……”
“……属下……遵命”黑衣人埋着头,艰难的回答,眼里的怨怼越发浓重。
大殿上方的人瞧着自己的下属怨恨的眼神轻轻一笑,看来牢里的那两位这些日子,可不好过了。
伸出莹白的手指覆上刚刚易鸦呈上来的地图,来回的摩擦。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到手了么,可惜来的太轻巧了些罢……
大殿正上方的人蓦然起身,身上松散的红衣外袍倏的合拢在一起,披散在背的青丝滑下胸前,只见他撩开遮住眼睛的流海,低沉的声音对这空旷的大殿再次响起“黄鸢,去把月家大小姐请来吧。”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说过,开锁只要一根钢丝就足够了,特别是古代这种没经五千年的智慧结晶就做出来的锁。
她信了,手刚一恢复就屁颠颠的从口袋里掏出细铁签子,这东西是前一阵子她用来剔牙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去,左扭扭右扭扭,没反应,扯出来,扳弯,再**去,左扭扭右扭扭,还是没反应,扯出来,气急败坏的扳直,再**去,扭啊扭,咔嗒一声,她大喜,扭动锁环,无反应,扯出铁签子,只剩半截……
桃捏着半截铁签子傻眼,这是什么情况,她连逃跑三十六计,迷烟四十九招都想好了,怎么连大门都出不去,有问题,一定是哪里有问题,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武侠小说里面最爱出现的玄铁炼就而成的锁?
“你在干什么?”
“月浓你醒了啊”转头,灿烂的笑。
月浓疑惑的看着她,“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啊……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这锁结不结实”
月浓走过来蹲下,扒弄扒弄锁,然后转头对桃凉笑,“给你插了一根铁签子后,想不结实都不行了。”
“……我这不是想试试我有没有开锁的天分……”
“顺便把我们的出路也堵死了是么”
“我还留有一手的。”
月浓挑眉,桃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把手掌长的小刀,“我们可以把旁边的栏杆锯断,然后跑到隔壁的牢房开锁出去”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牢门的栏杆锯断了”
“这个……”
“你又打算怎么用你那把削水果的小刀锯断比你小腿还粗的栏杆?”
“那个嘛,让我好好想想”
“你真是……咳咳……”
“好啦,知道自己病了也不多多休息”
桃放下手中的半截铁签子,扶起月浓,朝稻草堆里走去。
“总是让人不放心……”
月浓瞪眼“你说谁?”
“我……”
“有人来了”
月浓拉下桃,滚进草堆里。
桃爬到月浓耳边小声道“送饭的时间还没到怎么会有人?”
月浓暗暗的皱眉,把桃的头压进草堆里,时浅时重的脚步声从牢房外昏暗的过道里传来,有铁链刮着地面的声音。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隔壁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重物落地,碰的发出一声巨响。
桃埋在草堆里笑,她们有个室友了耶,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
等到脚步声再次走远,桃和月浓才从草堆里爬出来。
桃一边拍身上的草屑,一边往旁边的栏杆挪步。
隔壁房的门恰好开在左边,也就是桃她们房的旁边,而刚刚新来的室友又恰好被扔在门的旁边,让桃伸伸手臂就能勾到。
蹲下来,伸手截了截他的手臂,对月浓道“这孩子挺倒霉,身上的衣服被打得破破烂烂,要不是知道我们以后就是室友了,我会以为这孩子是被强奸了呐,你看你看,屁股上面还有血,哇……还有脚铐”
“他全身都是血,你怎么就只注意他的……他的……”
“没办法,他这个样子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嘛,破烂的衣服,长长的脚铐,乱性感一把的翘翘屁股外加若有若无的血迹,萌到了萌到了”
“……”
桃笑嘻嘻的又截了截他的手臂,看他没反应,移了移位子,扳出被头发遮住的脸。
“哇……好一张美丽的小受脸,不过……好像在哪看过”
“买走我们马车的那位。”
“哈,不会吧”桃肩膀一耸,心虚的把在小受脸上游弋的手缩回来,“你再看看,不会这么巧吧”
“……”月浓整张脸面无表情,不说话。
桃转回头盯着那张脸猛看,最后确定,这倒霉鬼就是那个买了她们马车的滕冏莲小朋友,转过身,拿起旁边的一碗水,往他的脸上一泼。
然后蹲好,双手抱着膝盖,整张脸处于囧字状态,看腾同学慢慢的睁开眼睛,慢慢的坐起来,慢慢的与她对视。
桃举起手做了个Hi的手势,满脸僵硬的道“好久不见啊冏公子”
滕冏莲眨了眨眼睛,然后不确定的又眨了眨。
桃讪笑,“我是那个……恩……那个……卖你马车的人”
滕冏莲想习惯性的笑,动了动嘴巴,但估计是碰到了哪个伤口,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半弯着的嘴角还坚持着上扬状态,但怎么看怎么像是给抽的。
“那个,你不是去凤城吗,怎么就逛到这里来了?”桃左瞄瞄右看看,最后视线定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这个好像也不是他自愿要来的。
“你会武功吧,怎么就不知道跑了”
“在下被下了软筋散……”
“你跟他们有仇?”
“不是”
“他们跟你有仇?”
“……”
“唔……你的皮肤真好”
滕冏莲没说话,默默的拉紧衣服,把自己缩成一团。
月浓在桃的身后咬牙凉笑,这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吧,这个色女。
“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出去的概率有多大,你的伤什么时候好?”
“……”
“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你……真的是因为被那个什么**教的教主抓来欲行那OOXX之事,不从,所以被打成这样的?”
桃越看越像,那张白白瘦瘦的漂亮小脸,大大水灵灵闪着委屈光芒的黑眸,粉嫩嫩的带着求吻型的红唇,噢,诱受,极品诱受。
咳咳,月浓的咳嗽声及时的打断了她正在猥亵的黄色脑袋,撇撇嘴,看向那个从他缩成一团开始就装委屈的男……人。
“好吧,我错了,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中了软筋散,恰好我这里有**的解药,虽然它们的本质上不同,但其实效果是相同的,我们的未来就靠你了,加油。”
桃巴巴的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子,倒出黑丸递给滕冏莲。
滕冏莲疑迟的接过,看了看桃,桃给了他一个“为了我们光明的未来,你不吃也得吃,这东西没有副作用,顶多反弹让你睡上两天”的眼神,复又坚定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滕冏莲摸摸嘴角,怕它抽搐到回不来了,这个姑娘好生诡异,从没听说过**的解药能解软筋散的效用,他还是不要试了吧。
“姑娘,这软筋散的药效过了几天就会消失的,你这药……”
“吃了”坚定加威胁。
“吃了也不会有……”
“再不吃我扒你衣服”唔,逃出生天……扒衣服……,这两样好难抉择啊,其实……他不吃也行……
可惜美人滕冏莲同学听到桃的话,手一抖,黑丸子咕噜一下,就滑进喉咙里干吞了下去。
桃撇撇嘴,蹲角落里画圈圈,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美人是用来干什么的,美人是用来推到的,是用来霸王硬上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