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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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从林中逃出,再也不敢停留,运足全身功力,向前奔行,看看身后无人,暗叫侥幸,但也不敢大意,仍是拼全力逃命,真是幌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这斜山庄并不大,均有二三百户人家,本来村中所居都是砍柴、种地的贫苦人家。但几年前,突然有一大户,从外地到来,说是家居本是丰裕,但因地处宋辽界地,常遭抢掠,无法过活,因此迁家于此,以图安静,又近大山,即使有战事,也可进山躲避一时。这家人口也不多,只有老两口,年岁也不大,均有四十多岁,另外也就是几个服侍丫环和几个家丁。在斜山庄西头山脚下,起了一座五进的大院。家中人也很少与村中人打交道。只知院主姓李,因此都称李大爷。

这李财主刚到时,金正因有防谍抓探的任务,也觉得这人来历不明,但调查了一阵子,却没发现什么破淀,因公事繁忙,顾不过来,后来就放下了,这次抓住呼达兄弟,一招认落脚在斜山庄南口,并不迟疑,金正领头,直向庄西李家大院扑去。

四人刚进村,金正功力深湛,夜中看得较远,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人正奋力前奔,目标显然就是李家大院。金正脚下加劲,前往前奔,边对司马三人说:“前边那小子,肯定是从城中逃出来的耶律斜,我们忙追,争取在他们会合前抓住,免得费事”。司马季边行边道:“这小子腿上受了伤,功力打了折扣,轻功仍然不错,倒也真有两下子”。

四人发力前追。这斜山庄才二百多户人家能有多大,片刻工夫,四追一逃,已到了李家大院,这时耶律斜也发现后面四人追来,哪里还敢放松,鼓起最后那点余勇,一式“鲤鱼跳龙门”,双脚一点地,向上一纵,身子一翻,已上了院墙,原式不变,几个起落,直向第三进院奔去。

金正四人刹时也到,各使绝招同样窜上房去。也不停留跟着就往三进院中扑。按说敌情不明,自己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不该贸然深入,但这四人艺高人胆大,也是求功心切,顾不得许多。一到这,就深入虎穴,准备一举成功。

五个人一先四后,奔到第三进院,这耶律斜毫不迟疑,把身一俯,轻轻一纵,已跳到院子里,直奔正中大屋而去。金正四人到得这二进院的房上,止住身形,探身望去,只见这进大院与其他进不一样,一路行来,其他房子都是早已熄灯闭户。唯有这一进,正中五间上房灯火辉煌,房门大开,堂屋正中,一张方桌,上面杯盘罗列,有四个人正在喝酒,其中一年轻人高居上坐,面色肃然,不拘言笑。另外三人,则是三位老者,却在下位相陪。

耶律斜奔进正房,见到四人,心中顿时一松,一路勉强提气奔行,早已是精疲力竭,但因重任在肩,不敢放松,因此上还能强提一口真气,回到庄中,如今见到自己人,有了依靠,再也支持不住。刚进屋要停住身子,却是力不从心,双足一软,砰然一声摔到在地。

那坐上座的年轻人,见耶律斜进来,正要讲话,却摔倒在地,忙令旁边侍者,扶起统领大人,旁边侍酒的仆人早已扑出两个,抓住耶律斜,让他靠在椅子上。一位老者过来,轻伸右手,一把耶律斜的脉,按了一会,道:“无妨,他是受伤之后,勉强奔行,累脱力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随后从桌上端起一杯酒,左手一拿耶律斜的下巴,右手一送,将一杯酒给耶律斜喝下去。回手一抖,酒杯并未放回桌上,而是疾如闪电,一道白光直奔金正面门。金正不敢大意,右拳一挥,一股拳风迎向酒杯。酒杯与拳风相撞,顿时一滞,左手一接一弹,小酒杯被金正打回屋里。那老者并不回头,听风辨形,右手向后一抄,已将酒杯接住,往桌上一放,方才一回头,向屋上喊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落尾,还是下来吧”。

金正四人见人家已经发觉,藏是没用了,况且人家已在叫阵,那肯示弱,打声招呼,四人一起,飘身形落在庭院中,早有侍酒的仆人手快,已点起四根火把,立在屋前照明,屋中酒席中四人,也各推座椅,走出房门,在中阶上一站,居高临下,打量金正四人。

金正四人,也抬头打量这台阶上为首四人,正中间年少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身穿翠绿绸衫,面貌清秀,手握一柄白玉为骨的摺扇,八月天气,虽已入秋,可天气并不凉,扇子在胸前摇着,潇洒从容,一副贵介公子的富贵样,细细一看,这绿衫公子不仅玉面朱唇,而且两眉弯弯,一双大眼晶莹若秋水,而且喉头并无喉结。金正暗思:“凡是男人,那有无喉结的道理”,看其相貌,分明是一俊俏女子,不知是何来历。

再看其他三位老者,站在贵公子右首的那位,身着褐色麻袍,细眉净目,三缕胡须,均有六七六长,在胸前飘洒,已是白多黑少,头上未带头中,用一根木簪,别住头发,往那一立,脸上漏出微微笑意,另二人一高一矮,都是灰色长袍,腰系黄色绸带,脚登麻鞋,高的那位脸黑如墨,一双浓眉斜挑入鬓,一张海口,一张开落出两排黄牙。手拎一支佛手,仍是外门奇兵。矮的那位,脸红如炭,面孔上半部倒也算干净,只是在下面,一道伤痕,从左上到右下,疤肉高起,鼻子脸孔都变得不成样子,显得凶恶异常,手中拎一根拐杖,上首有一龙头突起,下面龙尾分为两个小义,锋利如刀,这两人金正虽未见过,都已是有耳闻,高的那位人称“佛手蝎心”朱可语,矮的那位叫“青龙杖”朱可言,仍是兄弟,都是北国有名的魔头。出师何处,并无人知道,但都是心狠手毒,杀人不眨眼之徒,金正暗想:“别人不说,单是这两个魔头恐怕我们几个也讨不了好去。而且那位老者,年纪虽大,但双眼精光迸射,往那一站岳峙立,一派宗师气度,恐怕更是难惹”。

未等金正开口,那贵公子已是轻启朱唇,开口问道:“阁下就是真定府名捕,少林弟子金正吗”?

金正一惊,暗想:“他对我倒是很了解呀,”想罢答道:“正是金某,不知朋友是什么人,怎会与这班辽贼魔头混在一起,岂不污了朋友的身份”。金正刚说完,那台阶上一干人早已气极,纷纷乱道:“金正,你是什么东西,你敢辱我大辽,想是不愿活了”。

那贵公子一摆手,止住众人道:“金正,不必出此污言,我告诉你,本公子乃是大辽国南枢密院使,楚王之子耶律珍,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这次到真定府有重要行动,你惹知趣,赶紧领着你的人,老老实实回家歇着,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惹是硬要出头,金正,别看你出身少林,你那占功夫,可不在我的眼里,别说你,就是你少林方丈亲至,能否斗得过我,还不一定呢!”

金正听罢,仰首向天,哈哈大笑道:“真是对狗别说人话,我看你长得端正,还想劝你几句,没想到你居然是辽贼要犯,说不得,你今个就给我留在这吧,别想走了”。

金正嘴上说得硬,但心里也着实没底,明是自己人少势孤,也不得不硬撑,反正早晚是打,不如先下手为强,伤得一个是一个,因此,擒贼先擒王,运足十成功力,右拳一挥,向贵公子击去。右手拳势未过,左手又是一拳捣出,左脚向前一跨,右拳不变,接着一拳又出,三波拳风合为一阵,所同海浪撞石,向贵公子涌去。这乃是金正绝学之一,名为“罗汉三击浪”,是至刚至猛,暴烈无匹的功夫。

金正这一上手,就是压箱底的功夫,是必欲得之而后快,但他有一点他忘了,就是他的对手是什么人,那贵公子和慈面老人不必说,单就这朱可言、朱司语,那是纵横沙漠三十多的两魔头,武功之高自不必言,那些黑道花招更是精上又精,象这种明是正取,实为偷袭的招数别说见,使得也不少,况且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公子,因此从屋里一出来,就早已将功力提到十分,话由少主人讲,自己早就等着动手了,故而金正手刚一动,这两人就发现了,二人身形急动,朱可言离贵公子最近,但见他一个“平移泰山”身形一晃,已挡在耶律珍面前,左手一提,掌并胸前,一式“横断江河”向前推出,同时右手一招,手中“毒龙杖”,回杖头,现杖尾,一式“夜叉探海”直挑金正小腹,而朱可语更是攻敌之必救,双臂抡园,一式“力壁华山”奔金正左太阳穴砸下来,金正三拳击出,心里也防着对手必然相救,趁拳风和朱可言掌风一撞的反弹力,金正一式“鲤鱼倒窜波”向后一翻,一招两用,既刻与朱可言的对撞之力,又躲开朱可语的佛手,飘出八步,稳身站住,这朱家兄弟只意在救人,并不追敌。金正暗叫侥幸,这朱可言好历害的掌力。

朱可语手提佛手,在台阶下站定,冷笑一声道:“金正,我还以为你们少林寺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不过是会偷偷打人,打完就跑的招数,佩服,佩服”。

金正暗吸一口气,调一调气息,冷道:“有什么本事,打完再说,你若试试,金某奉陪”。

朱可语狂笑一声:“好,老夫早就想碰碰你铁拳飞捕了,我倒想看看号称武林正宗的少林寺有什么惊人的艺业”,随后一进身,右手佛手一起,直点金正左肩井穴,左手并指如剑,直取金正膻中要穴,这左右肩井穴是人体大穴,一经点中轻的几个时辰不能动,重者失去武功,膻中穴位于胸前,一被点中那有命在。金正一看,并不硬抗。腰一旋,身子下塌,闪开上面“佛手”,将身形一侧,让开朱可语的指风,右手由掌化拳,一式“罗汉献果”直捣朱可语前胸。“佛手蝎心”朱可语一见佛手走空,迅疾变招,右手一按,手中“佛手”下砸金正双肩,左手由指变掌,向外硬格金正的右拳,金正那肯与他硬碰,一看他左掌来格,突然右臂一收,身形飘贴地低飞,向右一转,左脚堪堪落地,顺势一撩右腿,反踢朱可语前胸,这朱可语手中兵刃沿在外门,不及收回,只得一仰身,一式“金钢铁板桥”让过这一腿,饶是如此,下额胡须依然被腿风吹的散散乱乱。

这三招一过,两人都暗中心惕,都知道对方武功不凡,不是易与之辈。金正再挥拳上前,不再行险,未曾伤敌,先求自保,因此上将功力提足十成,脚下马 步,使出来少林的佛门绝学“罗汉拳”与朱可语相斗,这罗汉拳,乃是少林寺最根本的拳术之一,一式大开大阖,稳重拙朴光明正大,变化不多,却是威力极大,这金正乃是少林寺中武功最高的俗家弟子,在这套拳上侵润几十年,自是深得其奥妙,因此这套拳使开,方丈之内,顿时拳风呼呼,连周围观战的人也吹得衣服飘拂不定。

那朱可语自也不敢轻试,左手掐剑诀,右手挥“佛手”上前迎战。这佛手不在十八般兵刃之内,属于少见的外门名刃,前端似一手掌握拳伸二个手指,后面是柄,这种兵器,可砸当铜锤,可点做判官笔,如锤或砸或点压或击,身形飘忽如风,时前时后,时左时右。先前还能分得清,他的兵刃和人身,到后来越来越快,身子和兵刃都变成一层淡淡的灰影,罩在金正的身上,而金正则稳如泰山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左右**替击出,与朱可语打成一团。

司马伯兄弟三人,站在旁边,看金正与朱可语交手,见二人打了五十余招没分胜负,且两人都是愈战愈勇,老三司马季脑子转得快,回头对大哥说:“大哥,我们今天是来抓贼办差的,可不是比武,我看用不着和他们一个一个的打,咱们还是快上吧。抓住一个是一个,杀了两个算一双,今天的对手太硬,手软不得”。司马伯一点头道:“对,依我看,咱们的目标还是那小公子哥,抓住他就好办了,否则,那两个老头恐怕不好惹”。

这兄弟三人在此低头商议,耶律珍等辽人也在台阶上观看金、朱二人交手,“毒龙杖”朱可言与朱可语乃是亲兄弟,虽然兄弟二人都是北国黑道巨头,且都是天性凉薄,心狠手毒之辈,但毕竟是兄弟,因此上他一直提杖在手,运功戒备,一看朱可语稍显败象,即可上前替换,但见朱可语与金正,翻翻滚滚,巨斗六十余招,不但败象未露,而且左指右刃,越发足疾快如风,和金正斗个不相上下,不由也松了口气,看来两人旗鼓相当,没有三五百招难分胜负。

耶律珍却又与他不同,和他相比,耶律珍则悠闲得多,手中白玉扇时时在胸前扇上几扇,黑白分明的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朱可语的佛手,看他兵刃运用的手法,闪躲的步法,时而也用折扇比划几下,朱可语的精招妙法,时而又低头与身边的慈面老人询问几句,金正拳风激荡,不时拂起他身上的翠衫,他却毫不在意,依然兴致颇高看两人过招,好象那不是两个人在以性命相朴,而是在给他做表演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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