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一下笑了:“我外甥念的东北大学,嘎嘎就是很的意思,特别的意思。”
“哦,这没什么,想解决两个方法,一个治标一个治本,治标的简单,经常倒立就行,科学来讲让脑部充血足一些,改善血液循环,别的……我不跟你说了,治本呢,让他经常哭,一边哭一边忏悔,把以前所有的亏心事都说出来,应该有希望。”
孙广志一愣,“啥……什么意思?”
老金也看我,“还有这种事?我倒是听过哭禅,以前就有一个患者,就是这边附近的,家里开个粮店还挺有钱,但腿疼总是不好,去庙里请愿,和尚就告诉他让他信奉哭禅,一边哭一边磕头,把所有的亏心事都说出来,结果去庙里住了三个月,回来啥事都没有了。”
我笑道:“看来,寺院里的老和尚也看穿了许多,人啊……”
孙广志也是挺聪明的人,毕竟是大学生,此刻立刻跟我解释:“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吧,我同学挺老实的人,不小心碰了人一下,都会退着说对不起,不可能做什么坏事啊?”
我摇头:“是你的同学,我也不好背后说闲话,但你理解一句话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实,有时候也是一种懦弱,只要是缺点,就会导致悲剧,他就会得罪了东西,我给你讲个故事……”
老金一看又能长学问,看到金海玉领进来一个大妈患者,立刻示意说稍等,然后眼巴巴的坐在我边上听。
我组织一下言词,开讲:“我认识一个很老实的小伙,喜欢带着眼镜,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姑娘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可是,小伙就垃圾了一些,性格很懦弱,大学的时候,一次在后院的实验室里和女友做试验,打翻了老师精心准备的药剂,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有可能会被开除,有几个校痞见有机可乘,就把他女友拉到后面去非礼猥琐,在前途和胆小懦弱下,小伙只会在远处看着哭,墙后,撕心裂肺的女友被几个痞子给非礼了,姑娘呼救无效,最后只能闭眼承受这一切,后来,她割腕自杀掉……”
“别说了。”孙广志一下站起来,看着我往后退,“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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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恍然,急忙站起来,把自己外甥压住肩膀按在椅子上,安抚一下,等他喝了点水冷静下来才说:“小志,有个事没跟你说,杜生家里,祖传的阴阳师,能看穿人的前世今生。”
老金有点墨水,还会给我脸上贴金,我自然借坡下驴点了点头。
中医诊厅里面安静下来,孙广志适应了好一阵,才握着双手往前靠,靠近我,小声问:“你说的那事,是不是我哥们身上发生的?我只知道她女朋友一年前因为什么事割腕自杀了,校方领导也把这事压了下来,到现在我们都怕掀起那哥们的心理阴影,没敢提。”
“呵呵,有些事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没有,就这事,换了你是那姑娘,你甘心吗?”
孙广志当即脖子一梗:“太缺德了,我是那姑娘,变成鬼天天骑在他脖子……”
他剩下的话,有些支支吾吾,随即,想通了什么一样,一把将桌上的核磁片子抓起来,嘴里喃喃自语:“椎管不狭窄……椎骨没压迫神经血管……脖子疼……草,这事,我不管了。”
我撇嘴,往下没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气氛开始一点点回升,没多久老金的大姐和姐夫来到,孙广志也没提刚才的事,人家一家人团圆,我这个外人自然就要成全。
“金叔,你玩吧,患者这边我顶着。”我说。
老金倒是高兴,他每天确实挺挣钱,也正因为这样,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闲不着,听我一说美滋滋带着家人出了门,打算去大馆子搓一顿。
至于家里这边,我确实顶着,可人这玩意很怪,明明我手艺好,但中医这东西,是看胡子的世界,越老越受欢迎,老中医才会受到信赖。
所以,一上午过来的人不少,听到老金一家人都出门了,就剩我和一个熬药的大姐在,就都推说明天再过来。
中午的饭,是我和华姐自己弄的,一盘尖椒炒鸡蛋,凉拌西红柿加糖,再来个熘肥肠,吃的我肚子滚圆。
我指着自己肚子,对华姐说:“是你把我肚子弄大的。”
华姐哈哈笑,她这人不错,做饭也挺好吃,最起码比嫣然的手艺强。
在家的时候,吃腻了老妈的手艺,嫣然露一手后,就让我绕着烧焦的荷包蛋吃。
午后,老金不在家,华姐收拾了一下碗快也懒起来,躺在后面诊厅里打瞌睡,我在外面老金的办公桌上翘着腿睡,这时,红袖中药铺的门被推开,两个女的搀扶着一个男的进了来。
男的挺年轻,二十六十岁模样,走路站不住,看意思病痛在肚子上。
搀扶他的俩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穿着牛仔服,大长腿瓜子脸,另一个一身白色连衣裙,嘴角略微有些下垂,可是,更显另一种美。
俩女扶着他进了门,看到我以后,对视一眼转身扶着青年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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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把腿从桌上拿下来,“回来回来,我和他们不一样。”
俩姑娘站住了,对视用眼神沟通,随即扶着男青年走回来,只是,眼神有些不自然,似乎不太敢看我。
诊厅里,华姐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戴上手套准备帮我忙,我看她一眼,说是我朋友,我自己就行,让她进去睡。
华姐犹豫一下,看看穿戴时尚的两女一男,最后还是进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就剩我们四个,准确的来说是三个,那哥们坐在椅子上都歪着头,进的气少出来的多。
我皱眉埋怨:“你们也真是,叛逆的孩子都不听家长的,自己是什么还不清楚吗?玩玩就算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等于害了他。”
白裙子的女孩撩起眼睛,朝着我看了眼,妩媚一笑:“师傅,你帮忙想想办法吧,是我和妹妹不好。”
她说着,把身边男青年的T恤掀开一点,肚皮上,一个比鸡蛋还大的黑色疙瘩几乎爆开,看得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