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渝正色:“我与沈谦没什么关系,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还没什么关系。
陆晚撇了撇嘴,明显不信。
姜可渝想解释,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于是干脆闭上嘴。
可这在陆晚眼中,就成了默认。
天知道陆晚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要在姜可渝面前流露出来,但她还是没忍住笑意,一路笑着和姜可渝走向东宫。
两人到了东宫,没想到还见了二皇子陆晏和柳汝严。
“皇兄?你们怎么也在?”
陆晏和柳汝严也看到了她们两个,于是停下脚步等她们过来。
姜可渝对着陆晏行了一礼。
二皇子笑着道:“没想到四姑娘今日也进宫了,可是有什么事?”
陆晚清楚二皇子的脾性,挡在姜可渝身前,皱着眉头看他:“宁宁进宫自然是找我来的,倒是皇兄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的朋友?”
二皇子继续笑着:“小七这么见外作甚,不说别的,我与四姑娘在书院就相识,这么多年了也算得上是同窗了吧。”
陆晏说这话时看着姜可渝。
姜可渝顿了顿,知道自己不接这话茬子是不行了,只好开口:“殿下/身份尊贵,臣女不敢随便攀扯。”
“哈哈哈,四姑娘这话说的,你是小七的伴读,又与三皇妹和薛三姑娘关系要好。令尊如今是平步青云,叫人眼红。倒是我对四姑娘起了心思,不就成了你口中所说的攀扯了?”
姜可渝扯了扯嘴角,拉住了想要为她出头的陆晚:“二殿下说笑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不远处从殿中走出来的太子和沈谦。
“宁宁。”沈谦快步走到她身边,然后对二皇子笑着行了一礼,“二殿下。”
陆晏往后退了两步,笑着看向站在一起的两人。
太子也走了过来:“孤和世子在殿中等了皇弟好一阵子,没想到你竟然在殿外和人聊了起来。”
二皇子听到陆昭这么说,顿时收敛了面上的放肆,转而对太子说道:“让皇兄在我身上费时了,是臣弟的不是。”
太子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是什么大事,孤与世子已经说完了,待会在路上再同你说。”
“皇兄叫我来做什么?”
陆昭看向陆晚,又看了看站在姜可渝身边的沈谦,说道:“西番使者过几日进京,眼下有几支商队已经进京,左右这两日书院休沐,皇兄就想带你出宫去逛逛。”
陆晚听了果然兴奋:“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她拉着姜可渝,太子看到后却说:“四姑娘不去。”
陆晚不解,看向姜可渝:“你为何不去?”
姜可渝摇头。
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太子都这么说了,她是肯定不能去了。
太子笑道:“四姑娘还有别的去处,你也别总缠着人家。”
“她有什么别的去处……”陆晚想都没想就说出口,话刚落音,扭头看到了沈谦,心中便明白了,意味深长地笑了。
陆晏盯着姜可渝,眼神让她十分不舒服,正要抬眼对上陆晏的视线,眼前一暗,沈谦往侧边跨了一步,彻底挡住了陆晏的眼神。
陆晏啧了一声,抬头对上了沈谦的眼睛,笑了:“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臣并无他意,”沈谦也笑,对陆晏行了一礼,“二殿下,太子殿下还等着呢。”
陆晏看着沈谦,看了好一会才松了身子笑道:“世子防备心还真是重啊,是我唐突了。”
最后,陆晏侧身对着姜可渝露出的一角裙子说道:“那四姑娘,咱们下次再见。”
陆晚兄妹三人离开后,姜可渝被沈谦拉着离开东宫。
宫里人多眼杂,姜可渝被沈谦拉着走了一段路,两人拉着小手的样子被路过的宫人都看在了眼里,还时不时的有交头接耳说悄悄话的。
姜可渝都不用猜就知道他们讨论的定然是自己与沈谦。
“你要带我去哪?”姜可渝问他。
沈谦道:“自然是能说话的地方。”
一炷香后,姜可渝看着自己待的地方,问沈谦:“这就是你说的能说话的地方?”
沈谦不觉得在这里有什么不妥:“鸿胪寺里很安全。”
沈谦现下是鸿胪寺从七品主簿,虽然只是个从七品小官,但他还未经过科考,以祖荫得来的官,却已得了鸿胪寺众人的民心。
姜可渝想到这,真心实意地向沈谦祝贺:“你上任后我还没有好好贺过,眼下恰好碰上了,就祝你走马上任,平步青云吧。”
沈谦愣了下,转而低头凝视着她,笑道:“我进鸿胪寺两年,刚上任那天还去见过你,当时的姜四姑娘可是冷漠的很,连个眼神都不屑给我,怎么两年后的今天想起贺我两年前走马上任了?”
他这么一说,姜可渝就想起两年前,沈谦刚上任,她原本备好了贺礼要祝贺他来着,可偏偏那日她上街碰上了姜可洁和王二,这两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到一块去的,竟一道走到了她面前。
姜可洁在不久前才被姜可渝教训过一顿,本来不敢再招惹她的,可王二却不怕她,上来就是一顿阴阳怪气的嘲讽,最后还暗示姜慎的官职不是靠他自己,而是靠二房的钱。
这最后一句话不用猜,定然是从姜可洁嘴里说出去的。
姜可渝生气,却还是保存着理智嘲讽了王二一通,最后姜可洁拉着硬是不肯走的王二走了,姜可渝的火气还是没消。
沈谦这个时候过来,就撞到了枪口上。
姜可渝回想两年前的事,确实是自己的错,因为姜可洁和王二这种不值得的人,错过了给沈谦道贺的时机。
既然是自己有错在先,她便会认错。
她想了想,从身上卸下一块玉珏递给他:“是我不对,情绪发在你身上了,这是最近我很喜欢的一块玉佩,就当做赔偿先给你了,等回去后我再好好给你准备一件贺礼,从新祝你上任。”
沈谦看着那块玉佩,低声说道:“这辈子你活得恣意许多,挺好的。”
姜可渝没听清,问他:“你嘟囔什么呢?”
沈谦从她手里接过玉佩,笑了笑:“没什么,那我就收下了,也希望四姑娘不要把贺礼的事情再给忘了。”
姜可渝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既说了,就不会再出尔反尔了。”
沈谦把玉佩收进怀里:“你昨日让丫鬟去传话,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吗?”
姜可渝点头,刚要开口,门外有人叩门。
“主簿大人。”
是鸿胪寺的录事。
姜可渝看了沈谦一眼,沈谦道:“没事,你就坐着。”
之后才对门口说了声:“进来吧。”
录事进门,一眼就看见了在一旁坐着的姜可渝。
姜四姑娘也是有些名气的,且与鸿胪寺主簿沈大人关系颇近,录事身为京都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谁,于是便朝她行了一礼。
姜可渝连忙起身向他回了一礼。
沈谦道:“可是有什么急事?”
录事道:“今日本是大人休沐,本不想叨扰,可事发突然,西番突然要进京朝贡,陛下已经知晓了,让鸿胪寺安排西番使者入京后的一切事宜。”
听到西番,姜可渝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录事,脸色有些白,仔细看去,身子也微微颤抖。
沈谦面上风轻云淡,但心中早已起了疑惑,不动声色地吩咐录事:“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录事离开后,沈谦倒了杯茶水,走到姜可渝身边递给她。
他皱眉问:“你不舒服?”
姜可渝没有接,而是问他:“你知不知道上辈子西番入京后发生了什么?”
沈谦倏地握紧了杯子,然后又松开:“使者带兵进京,名义上是朝贡求和,实则是为了和亲。嫡出的七公主陆晚年纪尚轻,便由还未指婚的三公主陆映与西番和亲。”
他说完,定定地看着姜可渝:“你梦到了,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明明该是问句,但却被沈谦说成了肯定的语气。
他知道,若不是梦到了这件事,姜可渝不会听到西番进京就有如此大的反应。
从他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姜可渝脸色更白了,但还是抬头直视沈谦:“西番偏远,三殿下去了只会受苦,有没有法子阻止这件事?”
沈谦看了她许久,姜可渝也对上了他的视线,像是非要他给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肯罢休。
“你应该清楚,这辈子的虽然和上辈子有所不同,但与你有关的事你都是要经历一遍的,和亲这事,没有陆映,就会落到陆晚头上。皇后心疼女儿,不会让陆晚和亲,便会把主意打到京都世家嫡女头上。适龄的世家嫡女没有多少,你觉得最后会选谁去?”
姜可渝愣了下,在心中一一排查。
韩家是皇后母家,定然是第一选择。可大姑娘已经出嫁,二姑娘也已定亲,三姑娘还小就不用说了。
接下来就是安国府柳家,嫡出的只有两个,柳汝媛和柳汝澄。
若是没有陆映和陆晚,她们两个一定会被选中。
可姜可渝也不想她们去和亲。
“姜可渝,我只能操心你一个人的。”
她听见沈谦如叹息一般地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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