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道,这添茂什么时候是你说的算,连客人的进出都要你来做主?”
听到这个声音,姜可渝就知道是谁了。
“宁宁,你没事吧?”姜可潇说完,快步走到姜可渝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她没事才罢休。
“大姐姐。”
姜可洁气的要死:“爹爹说了,这个铺子暂时让我管!”
姜可潇笑了:“你也知道是暂时?说到底你就是个庶女,将来姜家二房都是要我来继承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的铺子里叫嚣?”
姜可潇根本不顾商铺里还有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丝毫不给姜可洁留颜面。
“你不要脸皮,撒泼打滚硬是要一间铺子给你充门面,爹爹答应我可没答应!”
“你!”
姜可洁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是在姜可潇身后不少的护院的压力下,带着人离开了。
姜可洁一离开,整个铺子的空气仿佛都好了许多。
姜可渝凑在姜可潇身边:“大姐姐,我不知道她在,否则我不会过来的。”
姜可潇点头:“我知道,我不耐烦看到她,你也未必比我好到哪里去。姜可洁脸皮太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以后你也避着她走。”
她抬眼看姜可渝身后的人:“这位是?”
“大姐姐,这是勋国府世子沈谦;这位是我家大姐姐。”
姜可潇一怔,看着沈谦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谦世子……”
“大姐姐知道他?”
姜可渝疑惑地看了沈谦一眼,而沈谦也是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见过姜可潇。
其实两人没见过才是对的。
姜可潇从十三岁到京都起,就在姜二爷身边,一直学习经商之事。
作为母亲的齐氏想过把姜可潇送到书院去读书,没想到姜可潇直接说自己只喜欢打算盘,不喜欢读书。
齐氏见说不通,便也不再勉强她,由她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
姜可潇也是有天赋,这么些年跟着姜二爷,还做出了一番成就。
像是此时几人待着的首饰铺子,就是姜可潇着手开起来的。
姜可潇从商,沈谦却一直在政途,自然没见过她。
姜可潇笑了笑,回答道:“谦世子盛名在外,十岁就成了太子伴读,十五入事鸿胪寺,这番作为,我也身在京都,很难不听说。”
沈谦还未参与科举就进了鸿胪寺,虽说有太子撑腰,但也让不少人眼红了。
这样高调,京都确实是人人都知晓的。
姜可渝没想那么多,对姜可潇道:“大姐姐过来一定是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大姐姐了。”
说着,她就要拉沈谦的袖子离开。
姜可潇看了眼姜可渝的手,然后说道:“你既然来了,定然是有了看上的首饰头面,别因为姜可洁失了兴趣。反正她都离开了,你就再逛一会吧。”
沈谦注意到她方才停在一对耳珰前多看了两眼,也说道:“早饭吃的多,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再逛一会消消食。”
他们两个都这么说,姜可渝便又在铺子里逛了一圈,最后还是把一开始就看上的那个耳珰拿上了。
其实姜可渝没有穿耳洞,对手上这副耳珰也没有多么喜欢,只是这家铺子是姜可潇的,就算是看在姜可潇的面子上,她也得带上一两件东西。
不得不说,姜可潇确实很有经商天赋。
四顾商铺,周围的人都是对首饰十分感兴趣的夫人姑娘们,而每人身边也都有一位女子跟着讲解,向她们推荐最适合的饰品。
而这家首饰铺子里的大多数首饰,也十足的符合京都众夫人姑娘的眼光,才留下了不少新客,以及回头客。
只可惜姜可渝对这些首饰珠宝并不感兴趣,不然定是也会像刚才那个兴高采烈离开的夫人一样,不包上几盒子,绝对不肯离开的。
“大姐姐,我选好了。”
姜可渝把耳珰放在姜可潇手心,然后准备掏出荷包付钱,而沈谦却先一步把荷包拿了出来,按住了姜可渝的动作。
沈谦的荷包十分眼熟,和姜可渝手里的绣工简直一模一样。
姜可潇愣了下,然后抬头笑着对他们说:“我知道宁宁对金银玉器不感兴趣,只是你头一回来姐姐这,若是让你付钱,回去别说是爹爹了,连祖母都是要骂我的。”
说罢姜可潇让两人把钱都收回去。
一副耳珰而已,再贵重也不会有姜可渝刚出生时,姜二爷拿给她的那个长命锁贵重。
那个长命锁从外观看,只是一块金疙瘩打成的金锁,可后来不小心被姜可渝摔到了地上,表面上裂开一条缝,柳氏拿去修补时,才发现那块金锁里还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触手生温,一看就不是凡物。
后来柳氏怕姜可渝随身拿着再磕碰到,便让甘嬷嬷直接收到了柜子里。
姜二爷对姜可渝如此大方,姜可渝是十分感激姜家二房的,但姜可潇主意已定,她也知道推拒不好,便收下了,并在心里打算好下回有了更好的,便给姜可潇送去。
两人走到门口,长辛和朝夕立刻跟在他们身后。
沈谦慢了半步,在姜可渝没有看到的地方递给长辛一锭银锭。
长辛一看他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又回到了铺子里。
他看见站在柜台后边的姜可潇,便上前问道:“哪位是掌柜的?”
姜可潇正和伙计说话,闻言转头看长辛:“是我,你有事?”
长辛点头笑道,把手里的银子递给她:“原来是姑娘您,我家主子让我把钱交给掌柜的,说是您做生意也不容易,还是收下吧。”
添茂从不赊账,但姜可潇就在刚刚却赊出去了一笔,一下便想到了是谁让他来的。
“你是谦世子的人?”
长辛弯腰:“小人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子交代,小人得把事办妥。如今银子已经交给掌柜的,那小人就先离开了。”
长辛离开后,姜可潇拿起柜台上的银子细看,身边的人上前问她:“姑娘不是都说把那副耳珰送给四姑娘了吗?怎么那个谦世子还多此一举,又把钱给送回来了?”
姜可潇皱眉:“我本想借此让宁宁替大房欠二房一个人情,没想到居然碰上了沈谦,还被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给破了局,他还真是不简单。”
“不过四姑娘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是谦世子身边的偷偷把钱送回来。”
姜可潇哼了一声:“若沈谦是无意,倒也罢了;若是有心,只怕我今后再把心思放在宁宁身上,都会被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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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渝答应今后好好吃饭,沈谦放心把她送回家,然后去了东宫一趟。
回国公府的路上,长辛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叩响了马车车壁。
“什么事?”沈谦在里边问他。
长辛道:“添茂的掌柜是四姑娘的姐姐,这不就是姐妹之间互相赠送礼物吗?您还特意让我回去把钱给付了,那姜大姑娘不说就算了,万一人家姜大姑娘回去和四姑娘说了,您这又成什么人了?”
沈谦平静道:“她不会说。”
长辛嘟囔:“您还真是自信。”
但长辛实在好奇,于是又问他:“您怎么知道她不会说?”
长辛在马车外走着,看不见沈谦的表情。
“……”沈谦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吩咐了他另一件事。
“有件事需要人去盯着。”
“您说。”一听到有任务,长辛立刻严肃起来。
毕竟除了七年前随州上元节那次,他还没有完整地接受过其他任务。
主子跟着太子做事,按理说他也应该有很多机会才是,可不知为什么,主子总是会避开让他出去,而是让其他人去。
这次总算要有机会了,长辛能不认真吗?
“你让长兴,长岳跟在宁宁身边,注意接近她的人,若是有别有用心的,立刻告诉我。”
没听到自己的名字,长辛有些失望,但一听事关姜四姑娘,他又不得不按沈谦的吩咐,对姜可渝万分上心,便回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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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姜可渝洗漱沐浴后便要休息。
韶华进屋熄灭蜡烛,只剩最后一支时,她问姜可渝:“姑娘,十日之期到了,今晚要不要再留一支蜡烛?”
从六年前起,姑娘便吩咐她们,每隔十日,便在熄蜡烛时留下一支。
朝夕和韶华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一直照做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姜可渝回想这个月前两回做梦都是梦见以前已经梦到过的,虽说梦境十分真实,但架不住她数年反复做梦,做了这么多次梦,梦中种种,她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想来今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
于是姜可渝便让韶华把最后一支蜡烛也给熄灭了。
总是亮着一支蜡烛睡觉,她都睡不好了。
姜可渝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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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姜可渝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有钟鸣鼎乐,于是她便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白雾突然散去,豁然开朗,姜可渝看见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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