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渝看着吴姑娘的脸颊腾地红了起来,也开始好奇她到底说了什么。
可吴姑娘到底也没有说,支支吾吾地离开了。
而姜可渝侧头问吴姑娘的身影却被李甘看在眼中,顿时失了神。
沈谦正和他说着话,见他分神,便朝他望的方向看去,正巧和抬头看过来的姜可渝视线撞在一块。
沈谦笑了,姜可渝立马扭头,拉着陆晚离开。
陆晚一头雾水,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姜可渝拉着,最后只看见了笑的灿烂的沈谦。
陆晚:“???”
不是,沈谦不是正在跟人闹不和吗?为什么笑的这么灿烂?
陆晚用了饭后,又和姜可渝一道回了院子。
平时沈谦一到饭点就会来,今天出了这么个岔子,姜可渝便觉得沈谦不会再来,于是便打开自己的小匣子,从里面端出一盘蟹粉酥。
这个匣子是今日柳氏送姜可钒的行李时夹带进来的,姜可渝看到蟹粉酥,高兴的不能自抑,打算瞒着沈谦当作饭后甜点吃。
沈谦这几年越发过分,不让她碰生冷食物就算了,连螃蟹虾子这些海鲜也不让她吃。偏最近姜可渝对螃蟹这些东西馋得很,只能悄悄地不让沈谦发现。
陆晚看着姜可渝盘子里的蟹粉酥,觉得刚吃饱的肚子又饿了,于是便拿了一个尝。
尝过之后觉得果然不错,正要说话,便看到门口进来一个人。
是沈谦,手里还拎着一个红木饭盒。
陆晚还在想他怎么会来,就看见姜可渝连想都不带想的把装着蟹粉酥的盘子推到了她跟前。
沈谦跨进门,朝两人走了过来。
姜可渝不知是怎么想的,指着陆晚说道:“是公主要吃的,我只是看看。”
陆晚看着自己手中还没吃完的蟹粉酥,有些不明白姜可渝怎么反应这么大,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饭后甜点,怎么?我吃什么你也要管?”
沈谦笑着摇头:“不敢,我只管宁宁,殿下吃便是。”
陆晚又吃了吃了口蟹粉酥,突然有种被什么东西噎到的错觉,便喝了口茶水。
姜可渝见沈谦不再提蟹粉酥的事,松了口气,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姜可渝坐在书桌前,身边的陆晚还在吃蟹粉酥,沈谦拎着红木盒子坐在她的另一边,打开盒子从里面端出一盘盘吃食。
他一边把食物取出,一边解释自己为什么来得晚了:“今天出了些事,太子托我去解决。”
他把盘子一一摆放好,然后拿起筷子抬头笑着递给姜可渝:“饿了吧,快吃饭吧。”
陆晚翻了个白眼。
姜可渝直接拆穿他:“我刚才看到你了。”
怕他做无谓的挣扎,又补充道:“在饭堂,和李甘。”
她都说的这么明了,沈谦也不好再继续,便解释道:“太子确实有事托我去办,只是我经过饭堂,恰好就碰上了这事。”
“我听人说是李甘惹到你了?”
沈谦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你先吃,吃完我再告诉你。”
这话题转的太生硬,姜可渝明白他是不想说,也不再问。
只是有个问题她疑惑了好多年,尽管之前每次问他也是会被转移话题,但姜可渝还是想问。
“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姜可渝盯着沈谦的眼眸,试图不让他再找逃避的借口。
沈谦对上她的眼睛,微微一滞,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便没有回话。
姜可渝皱眉,有些不开心道:“我回回问你,你总有理由不让我知道,现在连理由都不乐意编了吗?”
姜可渝越想越生气。
说来奇怪,姜可渝脾气不算好,但还是可以自己控制的,尤其是对待不熟悉的人,都能演出一副温和良善的样子,就算是在家人跟前,也不会像在沈谦跟前这样总生气。
这大抵是沈谦给她惯得了。
沈谦顺毛:“不是不乐意编理由,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现编不是?”
姜可渝大惊,他还真打算再编个幌子继续骗他?!
沈谦见她又要生气,叹气之余又有些欣慰。
上辈子姜可渝脾气也不小,但因为嫁给他的缘故还是会受些委屈。上辈子她最后一次发脾气是什么时候,沈谦已经记不清了。
沈谦心想瞒的也够久了,一开始不让她知道也是想用做药膳的法子帮她调养身子,怕她知道了太排斥,宁可饿着也不吃。如今姜可渝已满十二,倒不像上辈子那样浑身都是小病小痛的,让她知道了再拒绝也来不及了。
且最让沈谦惊讶的是,尽管他用的是药膳方子,做出来的饭菜不像精心做出来的寻常饭菜那么好吃,但姜可渝还是吃了六年,且一年比一年的评价好。
于是沈谦道:“没什么特别的,这些东西都是我做的。虽说书院不让学生带食物进来,但没说不能用饭堂。我在饭堂有认识的人,只要不耽误他们做事,用一下也没什么难的。”
姜可渝讶异道:“一开始就都是你做的吗?”
沈谦点点头。
他这么说,姜可渝便信了。
沈谦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她。
只是她接受的容易,陆晚可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
她隔着姜可渝看沈谦,不可置信:“不是,你从六年前就开始给宁宁带饭,感情你是从六年前就进厨房了吗?”
陆晚一说,姜可渝才反应过来。
自从两人说开,沈谦不再瞒着她之后,她就再没将两人当作这辈子的沈谦和姜可渝。所以在沈谦说这些东西一直都是他亲手做的,姜可渝也仅仅是震惊于他做了六年,而不是像陆晚一样,抓住重点,觉得沈谦从六年前就进了厨房而匪夷所思。
不过陆晚觉得匪夷所思才对,毕竟十年前沈谦才十岁。
好在沈谦很快解释道:“自然也不全是我,一开始还是有人帮我的,最近几年才只有我一人。”
陆晚恍然:“原来如此。”
姜可渝见陆晚这便信了,有些无奈扶额。
旁观者清,她看着沈谦骗陆晚,只觉得陆晚好骗,却忘了自己也有被沈谦骗得团团转的时候。
陆晚可不是好骗,她只是想到了别的地方,所以才没有抓沈谦话中的漏洞。
如果说饭堂认识的人这种托词还算说得过去的话,那一开始帮他的那人又是从哪来的?
只是陆晚没有那个多余的脑子去多想,而是开口问道:“你从六年前起就想法子专门给宁宁开小灶,甚至在我们进书院的第一天就把做好的东西给她拿来,必然要提前数日做准备才对。”
陆晚分析:“你早就知道宁宁会不习惯书院饭堂的饭菜对不对?你为什么会早知道?连我都是在当日才知道她挑剔的……你还跟我说你们之前只见过一面,是在随州,都是在骗我吧!”
她总结发言:“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不对,应该不仅仅是认识的程度。”
陆晚盯着姜可渝和沈谦,从她的角度刚好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姜可渝这些年跟着沈谦,不说别的,光是他那个温和淡然就学了个七八成。
所以尽管她现在有点慌,但还是装得一副很冷静的样子。
反正还有沈谦,他总不会直接告诉陆晚两人就是重生,已经过完几十年了吧?
如果是六年前,姜可渝绝对会怀疑沈谦会不会这么说。但六年前的今天,姜可渝知道他一定不会。
果然,陆晚刚把手伸出来准备指证两人,就被沈谦打断。
“宁宁挑剔是从姜夫人那里听说的。”
“娘亲?她还跟你说这事?”不用陆晚质疑,姜可渝就开口问了。
只是她问了之后,对上沈谦意味深长的目光,才反应过来沈谦这是在幌陆晚。
还好沈谦知道如何解释:“有次祖母寿辰,姜夫人到府上祝寿,无意间和祖母提起了,被我听了去。”
姜可渝进书院前,沈老太太确实有次寿辰,而柳氏也确实带姜可渝去了。
这前后倒是对上了,陆晚觉得有道理,便也接受了沈谦这个说法。
“还行,那我就信了吧。”
姜可渝笑着松了口气,抬眼看沈谦依旧是那副运筹帷幄之中的样子,在心中暗暗和他较劲。
下回,她也得像沈谦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姜可渝吃完后,沈谦把碗筷收起来,放回红木盒子里,然后视线落在了陆晚面前没吃完的蟹粉酥上,扫了姜可渝和陆晚一人一眼。
姜可渝觉得后背发凉,却一动不动,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陆晚还记得自己的人设:“这是我要吃的,你看宁宁做什么?”
姜可渝也附和:“我没吃,我就看着她吃。”
说实话,姜可渝已经习惯被沈谦看着把饭菜吃完大半了,所以这会儿根本不会饿。
但她看着蟹粉酥,还是会馋。
她好不容易才带进来的,好在陆晚念着她还没吃一口给她留了,就等沈谦离开她好尝一口,可他怎么又停下了?
姜可渝想着,眼神里已经带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急迫与不满。
沈谦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端起那盘蟹粉酥,笑道:“想来公主用过午饭也不饿了,那这东西就让我解决了吧。”
【作者题外话】:宁宁:呜呜呜我的蟹粉酥!
柿子:逗媳妇真好玩。
看不下去的星星:你好不好别惹她了,最后虐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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