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跃裁剪出西门庆,并没有直接离开,返回厨房去找武大。
听到墙围墙外痛哼声,听着像武大,于是翻墙过去,把他背回家中。
武大只是皮外伤,赵跃给他敷上草药包扎好,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好。
西门庆已经裁剪出历史,赵跃不再担心武大,此处已经没有牵挂。
阳谷县还有蔡无忧等人,呆在这里很危险,而且会连累武大。赵跃握住武大手道:“武大哥,我要走了,阳谷县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武大忙抓住赵跃的手:“兄弟,若是没有去处,你就可投靠水泊梁山,那里至少饿不死你。”
赵跃笑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还要回家。”
“哦!兄弟,我理解,你走吧!要一路小心。”
赵跃婉拒武大的银两走了,走时天色刚亮,他一步三回头离开阳谷县。
赵跃打算先去京城,蔡无忧等人在四处找自己。那么,他们就不会想到自己敢去京城。
离开阳谷县,路上有两次差点和蔡无忧相逢。于是避开官道,专挑那荒无人烟的道路而行。
步行半月有余,一路野果野菜充饥。累了就打坐练习。
这天,赵跃刚练完调息,走在一条似有似无的道路上。
忽然,屠虎教的丹田气息,和段前程给的混元心法发生勐烈冲突。丹田鼓胀,吐出一口鲜血,赵跃昏天又暗地摔倒在杂草间。
“远上白云去哪边,前方千山还千山,不如归去山岗上,斜依繁花思月圆……”
赵跃在歌声中醒来,一张美丽女孩面孔出现的眼睛,女孩儿看上去六七岁的样子,梳着着冲天辫,穿着花衣服,瞪着大眼睛。一只小手正在翻赵跃的眼皮,似乎想要看他眼珠会不会动弹。
赵跃突然间睁眼,女孩哇的一声惊叫,向后躲善,一头向车下栽去。
赵跃探手抓住女孩脚脖,拽回车上。这是他半个月的修炼成果,反应速度已经和之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小女孩吓得面无血色,嘴角微撇似哭非哭。
前面唱歌的女子,惊叫一声勒住马车。
赵跃按着女孩鼻子道:“还淘气吗?”
小女孩晃着脑袋如拨浪鼓,头发一甩一甩忍着泪水道:“不淘气了。”
前面女子捂着胸口道:“小雪,你吓死我了。”
赵跃看赶车女孩,十六七的样子。肤如凝脂,刘海齐眉,细眉上挑,单眼皮,一双眼睛灵动幻彩。虽然不如小雅清秀俊美,却浑身透着一股青春活力。
女孩道:“你是哪里人?怎么倒在路上?”
“我是阳谷县人,途经此处,不知怎么就晕倒了。姑娘,这是哪里?”
“乡下,落叶村。你这是上哪去呀。”
“我准备进京。”
“我看你也不像个书生进京赶考,又不像是走亲访友?更不像是做生意的人,你到那里磨剪子谋生?”
赵跃伸手去摸剪子还在道:“就算是吧。”
“我叫雅秀,公子怎么称呼?”
“姐姐,你忘了我的名字,我叫小雪?”
“一边去,没问你。”
“赵跃。”
“赵公子,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以你的状况不适合远行,我的阿爹是个医生,不如让他给你看看。”
“那就多谢姑娘了。”
赵跃听到他的名字,想起了小雅,两个人都带雅字。瞬间对她有种亲切感。
马车停在一座宽敞的农家大院,院里栓着一条黑狗,不住的狂吠。
雅秀喝道:“黑毛别叫。阿爹,阿爹。”
“这个丫头天天像个男孩子似的,这么大的嗓门,什么事啊?”
从草屋里出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脸沧桑中带着些许文人气质。
这在农村比较罕见。
“阿爹,这有一个病人,你给治一治。”
“哦!”
赵跃下车抱拳道:“阿爹,打搅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雅秀嗔道:“这你就不用担心,山上有的是草药不用花钱,阿爹治病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阿爹快给他看看,他好像吐了不少血。”
小雪仰脖道:“阿爹,你可要好好治呀。”
“老夫姓文,你就叫我文阿爹好了。赵公子,快里边请,里边请。这农家呀,就是一个字乱。”
雅秀换了一身绣花绿裙,进来道:“阿爹开药了吗?我去熬药。”
“你这丫头就是急,这刚刚进来,哪那么快?”
赵跃笑道:“雅秀姑娘倒是一个急性子,比我这男人还着急。”
雅秀道:“人生如此短暂,什么事情在磨磨蹭蹭,那还能看多少风景?实不相瞒赵公子。我若是个男孩,早就仗剑天涯,远走四方了。诶,不如这次进京,我跟你去吧!”
小雪腾腾跑过来,拉住赵跃衣襟道:“赵公子,我也去。”
赵跃挠头道:“雅秀,这不太方便,像你说的去京城路途遥远,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到那里。”
雅秀道:“那有什么,实在不行我女扮男装就得了。”
文阿爹搭脉干咳一声:“赵公子,你这个病很奇怪,我治不了。”
雅秀道:“阿爹,这怎么就治不了呢?你不是说没有你治不好的病吗?既然是吐血,就吃点止血药吧。”
“你懂的什么?吐血有多种原因,他的原因,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乱用药,只会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而且,我看他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这的确有些奇怪。”
雅秀道:“那就是说问题不大了,可治可不治,那还治他干嘛?”
赵跃一直插不上嘴,趁雅秀停住马上道:“雅秀姑娘,我也感觉我这个问题不算太大,不用治很快就会好了。”
“嗯,我看你精神状态不错,不像是生病的人。这样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杀只鸡给你吃。”
“不不,诶,雅秀姑娘……”
雅秀已经到了门外。
小雪笑嘻嘻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齿,两手按着板凳蹦跳道:“雅秀姐姐是个急性子。”
文阿爹道:“是啊。我家的大丫头啊,就是一个字,急。”
“鸡汤来了。”
雅秀双手端着瓷盆快步走到桌前。
“赵公子,快尝尝落叶村最有名的芙蓉大王鸡。”
赵跃愕然,倒不是对这个名字感觉惊讶,而是对她的速度感觉有些惊讶。
如果按这个世界来说,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若按原先的世界来说,七八分钟的样子。
小雪惦着脚盯着瓷盆,文阿爹道:“来,给小雪一个鸡腿吃。”
文阿爹抓住鸡腿,用力向下撕,半张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雅秀,你炖的这只鸡还没熟啊?拽都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