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尴尬过。她万万没有想到，墨清玄和墨煊明竟然会来这里。

对于他们是怎么来的，她不想深究，她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消失。

“你们都下去吧。”

墨煊明干咳，冲着那十二个着装清凉的男子摆手。

“我们又不是你点的，凭什么听你的？”

“就是就是。”

他们叽叽喳喳的吵嚷让羡鱼的脸更红了。

“都出去吧。”

好容易鼓足勇气，才开口让他们离开。

僵硬地拍打衣服上的灰尘，等着墨清玄问话。

墨清玄没说什么，倒是江慕雪两眼泛红的走过去，声音中发着颤。

“清表哥，还好你来了。”

意料之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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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除了觉得丢人，也没其他情绪。

墨清玄象征性点点头，稍后便越过江慕雪，走到羡鱼跟前。

没有生气，没有出言责怪。

“摔得疼吗？”

“……不疼。”疼死了，左腿膝盖轻微地动一小下下，都是呲牙咧嘴、吸一口冷气的程度。

“不疼的话，打什么哆嗦？”

墨清玄挑眉看她，不是很懂秦兮月的脑回路。

“玩也玩够了，回客栈吧。”

“……嗯。”

这个“嗯”字细若蚊蝇，羡鱼低着头不敢看他。因为实在是过于羞耻尴尬了。

江慕雪没想到墨清玄连自己夫人逛南风馆都不在意，不仅没让他们吵架，反而看着更融洽了。

清表哥真的喜欢上了秦兮月吗？

——

回到客栈房间，羡鱼松开墨清玄的胳膊，气球泄气一样，摊倒在床上。

磕伤一扯，疼得她立马坐起来。

“我问小二拿了药酒，擦一点就会好很多。”

墨清玄左手拿着一个蓝纹白底的小瓷瓶，右手拿着一块干净的锦帕，缓缓走向羡鱼。

帮她脱掉鞋袜，拿着沾药酒的帕子慢慢涂抹均匀。

“嘶”羡鱼疼得吸冷气，

“你轻点。”

“已经很轻了。”

墨清玄几乎是用哄的气音说的。

“刚开始是有点疼，你忍一忍。”

墨煊明打算给大哥送一瓶上好的伤药，回来时看秦兮月走路被扶着，一瘸一拐地。

料想大哥会心疼，回到客栈就命人去买治跌打的药。

“看来现在不适合打扰大哥大嫂。”

墨煊明将药收好，踮起脚尖，走路姿势怪异地回自己房间。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羡鱼好奇，就算他们不久之后就要和离，可现在又没和离，他今天算是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这都不生气？

墨清玄叠好锦帕，神色平静，在羡鱼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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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问什么？问你为什么去春满楼？还是问你为什么会摔倒？”

羡鱼语塞。

“既然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何必多此一举呢。”

“……也不是不能说。”

墨清玄闻言没有停下收拾药盘的动作，背影如竹林萧萧，幽远空静。

看得羡鱼心热。

“就是玩玩而已。”

——

熄灯睡觉时分，羡鱼躺在软枕上，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直到墨清玄俯身给她掖被角，她情不自禁抬手搂住眼前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