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冈历六月初九,婆婆妈下葬,披麻戴孝,舞狮作乐,全天齐的百姓都知道这是宰相家在办丧事。
倾城,玲珑穿着孝衣,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玲珑几次差点哭晕过去,自小便不知亲生父母,她与婆婆妈的感情乃是浓浓深的亲情,自己的最亲,最亲的亲人去世让玲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哭了好几天,现在还在哭。
倾城在一旁倒显得很安静,戴着面具没有哭,没有一滴泪,让人看了不觉这人心狠,但是,谁又知在那无尽的黑夜,倾城自己躲在被窝里哭了多久呢。
将进酒,达奚然,韩露瑶隐藏在围观的群众之间,声势搞得这么浩大让他们想不知道都难,看到倾城那换装了的女儿之身以及身后的家世背景让几人均是一惊,好在相处时日不算太短,几人欲上前大声招呼,不过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合。
顾府大院——
依旧是冷清的很,门外虽守兵不少,但还是遮不住这由内而外的冰冷。一位道家打扮的道人,手拿拂尘徘徊在顾府门外。此人甚是眼熟!
“虚无道长?”顾子墨从马上跳下,随手将缰绳交予随行人手中,上前对着道人不住拱手。
“这位应该是……顾子墨,顾公子吧。”来人正是虚无子,自从十六年前匆匆一别,没想到顾子墨倒记得清晰。虚无子很是客气,拂尘一甩,微微搭在左臂。
“道长好记性,来来来,府上一续。” 经不住顾子墨的盛情相邀,虚无子抬脚便要进府。
“虚无道长。”顾子谦从府内走出,看到虚无子也是有礼作揖,不过语气却甚是不和。“不知道长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言外之意便是如若没有便不要进我家门。自从十六年前的三条命案,小小的顾子谦便很不喜欢虚无子,当所有人都在指责倾城时他却在想着虚无子。
虚无子自是听出这话外之音,不过却是乐乐呵呵,捋着胡须,不紧不慢的从顾子谦眼前经过。
门外的小厮赶紧去通报,顾衍一听是虚无道长来了,忙起身迎接。
“道长别来无恙。”顾衍走到院子亲自迎接虚无子,这个男人历经了沧桑一切都很安然。
“哈哈,贫道游历天下,自是无恙之际,倒是相爷……苍老了许多。”虚无子实话实说,那满头的白发此刻是意气风发。
呵呵——
顾衍似有些无奈的笑笑,将虚无子请至屋内。子谦子墨想要一同听闻却被顾衍赶了出来。
“道长今日前来可是为小女之事。”关上门,顾衍也不藏捏,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听闻此言虚无子眼中一亮——
“相爷好眼力。听闻倾城小姐已回到顾府,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
顾衍听到这话也是眼中一亮——
“还望道长明言。”
此时的顾衍不再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高相爷,他现在只是一个担忧女儿的父亲,一个年级苍老的父亲。
虚无子也是感受到了这份深沉的父爱,轻轻一叹——
“相爷可知拓跋王爷来我都所谓何事。”虚无子抿了口茶淡淡的问道。
听闻此言顾衍将身子依靠在椅背上,看着虚无子没有言语。
喝过茶的虚无子抬起头看了一眼顾衍——
“是和亲吧。”
顾衍一惊,不想虚无子这世外高人竟还知这政权奥秘。
“道长所言不错,拓跋王爷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和亲事宜,经朝中商议已决定将昭和公主许给东夷君主拓跋星矢为后。”
索性的,顾衍将今日如朝种种一并说出。
虚无子略加思索,说道:“相爷可还记得在小姐降生之日我给测的命脉。”
“当然记得。”顾衍此刻有些激动,涨红了一张脸说道:“一朝君王册,一代国之秧。这乃是让天冈震惊的命脉。”
虚无子点点头“相爷说的不错,顾小姐命脉的确如此,实乃人力不可为之。”
听了虚无子此言,顾衍本光亮的眸子有些暗淡。
“不过,近几日日观星鸾,顾小姐红鸾星动,这表示其命脉也有些许转机。”看了顾衍一样,虚无子继续说道;“贫道这里有几句话要送给相爷,还望相爷成全。”——
迢迢青天千里行,自荐伴做郡王妃。
郡王两侧花漫枝,好过自怜家中室。
福祸所依天难断,自求多福保隆中。
命途生死两茫茫,一线生机朝天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