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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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马不停蹄的赶往天齐,刚进都城便看到满街的繁荣景象,绫罗绸缎,彩衣玉石,确实比走的时候繁华许多,看样先帝的驾崩并未对天齐有丝毫损伤。

在街上买了些桃花酥,还记得那是小时候婆婆妈最爱做的糕点,现在想起也不禁感慨万千。

“婆婆妈,城儿回来了。”倾城高兴的推开大门,看到那满院的春色心情不觉有些紧张,莫名的,忐忑的。

院内还是一如往昔的干净,幽静。嫩绿的小芽爬满高墙,粉嫩的花骨朵淡雅悠然。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平静安详。

倾城不觉放慢的脚步,来到大厅,空无一人的大厅显得有些冷清。倾城轻轻的来到婆婆妈的房间,很整洁,很温馨。

“婆婆妈。”

倾城轻轻叫了一声,无人回答,倾城的心不觉提到了嗓子眼。有些不安的拉开帷帐——

婆婆妈正安详的躺在其中。

褐色的麻布衣服,苍白的脸色,紧闭双眼,面无血色。

倾城的心没了知觉,用颤抖的手伸到婆婆妈鼻下,没有呼吸!

倾城的大脑已经没有了任何思考,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般跪到在婆婆妈床前,没有哭闹,没有话语,只是愣愣的……

有太多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有太多的事还没来得及做,有太多太多……

婆婆妈的尸体摆在屋内越来越冷,隐隐的还散发着恶臭,看样子已经去世好久了。

突然,倾城猛的站起身来,沉沉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婆婆妈,一股热泪从眼角滑落。

回到闺房,倾城换上了女儿装,已经许久不曾身着的装扮让倾城有些澎湃,但是,若婆婆妈还在……

来到婆婆妈床前,倾城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擦干眼泪,再也没有回头。

顾府——

门外不知何时已经重兵把守,守兵看到倾城,上手一拦——

“姑娘……”

“放肆!”倾城一甩手守兵被摔倒在地,内心的愤怒怎能是小小的守兵能够阻拦。周围守兵一看,立刻将倾城团团围住。

“进去告诉顾衍,顾倾城回来了。”王者的口气毋庸置疑,周围守兵大气也不敢出,傻傻的拿着兵刃摇摇晃晃。

正待倾城准备出手之际,顾府的老管家问询赶来。

“小姐,你回来了。”老管家热泪盈眶,激动的上前拉住倾城仔细端详。

“像,真的好像夫人。”

倾城对于面前的这位老人还没有记忆,当年只是匆匆过隙间怎记得全面,只感觉对于他心里不是那么排斥。

老管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仪,慌忙送开拉住倾城双手,用衣袖擦擦眼泪。

“你们这群小兵真是放肆,这位是顾府的大小姐,怎可如此无礼。”老管家斥责的声音让周围守兵慌忙下跪,谁也没想到这位大闹顾府的姑娘竟然是顾家大小姐,几乎每个人都是心怀忐忑,不知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惩罚。

“等回来再收拾你们。”老管家语气缓和了不少,转向倾城:“小姐,这边请。”

顺着老管家的指引,倾城找到了顾衍。顾衍正在大堂会见何人,老管家本想让倾城稍等片刻,但看到倾城那酷似夫人的面庞——哎,苦命的小姐啊。

没经通报,倾城闯进堂内,位在正座的顾衍一惊,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

“顾倾城?”

这是顾衍试探的疑问,不为别的,就是倾城那张酷似兮若的脸。

倾城没有回答顾衍,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顾衍外周围还有三人,三人均是青年小生,但是有一人就算化成灰倾城也认得,他便是——韩羽。

此时的韩羽一身东夷打扮,宽松的虎皮,雪白的丝绒,没了先前温文尔雅的丝毫模样,看来韩羽是认不出自己了,倾城轻蔑一笑。周围两人,一个身着盔甲,对着倾城面露凶色;一个倒温和十分,对着倾城微微点头。

倾城转过头来看顾衍,已经年过花甲的顾衍有些苍老,百发齐顶,白须入瓮,似十分衰老。

“没错,我便是顾倾城。”倾城的语气冰冷异常,却又透着浓浓的哀伤:“身为父亲竟认不得自己女儿,是顾相爷的贵人多忘还是一种悲哀。”

顾衍听闻,似有些颤抖,眼神中早已不是当年的意气风发,反倒是有些黯然。

“王爷,让您见笑了。”顾衍有些失笑,对着韩羽说道。

“呵呵,本王今日来访却十分冒昧,有打扰之处还望老相爷见谅。”韩羽起身,对着顾衍抱手道歉。

这到让倾城有些疑虑,不禁对韩羽的真实身份充满好奇。

“子墨,送拓跋王爷。”顾衍轻轻一摆手,叫子墨送韩羽。刚才那个满身盔甲的人走了出来,对韩羽作揖——

“王爷这边请。”

拓跋?那应该是东夷之人,倾城心中默念。没想到顾子墨如今已经成为将军了,那身盔甲倒也与他十分相配。既然他是顾子墨,那留下的应该就是顾子谦了。

“子谦,来。”果然不出所料,顾衍将顾子谦招致跟前,重重一叹。

“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吗?”顾衍对倾城没有任何称呼,单单一个你字已是奢侈。

不过,倾城对这些满不在乎,她今日前来是为了婆婆妈。

“婆婆妈去世了。”淡淡的六个字,说的平淡至极,光从语气让人听不出她和婆婆的关系有如此亲密。

听闻此言,顾衍一怔,随即平静了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语气有些颤抖,却又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倾城目视顾衍,什么时候的事?哈!

两人没了交流,气氛极不融洽。

“咳咳,城儿搬回顾府来住吧,你毕竟这顾家的大小姐。”顾子谦对婆婆妈没有任何感情,就先不说感情,他恐怕连婆婆妈是谁都搞不清楚。但是看到这父女俩剑拔弩张的摸样忍不住劝导一番。

却不知,这句话便是一个*。

倾城恶狠狠的盯着顾子谦,似要将他看穿,小时候就是他额娘自杀,害的亲亲额娘一病不起,小小的倾城离开顾府。可能是这天生的敌意,倾城对顾子谦,顾子墨兄弟俩别说好感了,实乃是厌恶至极。

子谦大概是感受到了倾城的敌意,讪讪低下了头。

“顾倾城,我要杀了你!”顾子墨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亮剑,眼睛通红朝倾城奔来。

倾城轻轻一闪,躲过了偷袭。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倾城极为不屑。

看到自己的攻击被倾城轻轻闪过,顾子墨心中很不是滋味,拿起长剑便要和倾城厮杀。

“住手。”关键时刻,还是顾衍站了出来“身为兄长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了!”

顾子墨大为恼火,睁着血红的双眼,恼怒的大吼——

“当年,就是她,就是她逼死的额娘,她是扫把星,她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阻挡了顾子墨的话语,顾衍右手的五指印清晰的印在顾子墨脸上,倾城有些吃惊,看样子,顾子墨也是吃了一惊,呆呆的看着顾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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