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店，江景溪带着舒望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冬日里的天早早地黑下，还不到下午五点，外头就有些黑了。

“我住你家，太晚了，路上结冰了不安全。”江景溪为自己的留宿找好了理由，他抓着舒望的手插进兜儿里，

交握在一起的手暖暖的，舒望被江景溪搂着肩膀，几乎是快要嵌入了他的怀里，他全身都是热的，贴着江景溪可以御寒，再也不怕寒冷的冬天。

“嗯。”舒望没拒绝，在他回应后，江景溪快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而美滋滋地牵着他，去等公交。

江景溪陪着舒望做了很多次公交，陪着他放了好多次学，每次上车他都喜欢投币，维持还特意准备了个零钱包。

他喜欢两枚硬币被投入进去时发出的响声，就像他和舒望一起，是密不可分的，少了其中一个，司机就不让上了。

舒望带着的公交卡没用用武之地，他跟着江景溪去找座位，坐到最后一排。

学生们几乎都回家去了，这会儿下班的人还没那么多，车上留着许多空位，大家都集中在前面的位置，没有人注意到后排的角落，两个男生躲着悄悄地接吻。

“得多亲几口，等你回家了，我就亲不到了。”江景溪猫着身子，把舒望圈在自己的怀里。

舒望被亲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故意闭着嘴巴不让进去，江景溪就会坏心眼地捏住他的鼻子，舒望只能举手投降，

到底是在车里，江景溪没做太过分，点到为止后就收手了。

江景溪住了一晚又一晚，一直陪到舒望要跟着张雅琴回家。

来接江景溪的司机是个生面孔，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司机恭敬地跟他打着招呼，告诉他上一个司机是自动离职的，因为家里出了点儿事情，“少爷，咱们上车吧，天气预报说待会儿会出现雨夹雪。”

江景溪不相信这个说辞，上车后，他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是的少爷，我辞职了，就前两个月，我老婆身体状况不太好，去医院检查，有个小病……没什么大碍，就是得精心被人照养，我老家这边没人，还有孩子……孩子也得有人来照顾。”那头的司机解释道，顺带还说了江耀华的好话。

雇主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后，在他提出离职时，还特意地多发了半年的工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舒……”那头的风声有些大，司机在医院外卖，手上提着给妻子打包好的饭菜，他意思到自己差点儿暴露，就连忙把嘴巴给闭上了。

江景溪没听清楚，司机说了声再见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江耀华是个好人？江景溪咀嚼着司机说出的这句话来，很是嘲讽地嗤笑一声，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可笑呢。

回到家里，还是一样的冷清，甚至因为江耀华在，而显得更冷，父子两人完全没有任何交流的擦肩而过。

就在江景溪的脚快要踏上楼梯时，男人发话了，“今年回老家，你爷爷奶奶想你了。”

江景溪应了一声，回老家是个不错的选择，起码可以不用见到江耀华，也不用面对那一大家子虚伪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