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那天,舒望做起了孩子们的保姆,带着一堆的小孩儿在公园的空地上放炮仗。
地上堆积着的雪还没有融化掉,白白软软的,看起来很蓬松。
小孩儿们放着炮仗,小心翼翼地凑近,在点燃引线后,嗖的一下跑掉,然后用露在外面被冷风吹得通红的小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等到那炮仗炸开口,就是孩子们咯咯咯的笑声。
舒望也跟着放了几个,就让大一点儿孩子仔细看着年纪小的,他在一边蹲下来,用手去将那些干净的雪聚拢在一起,两只手一起搓揉,把松散的雪给揉成了团子。
大雪人是堆不了的,需要时间,还需要很多很多的雪,这些条件都无法满足,舒望便动手堆了两个小小的。
他想了想,把其中一个堆得大一些,又用树枝给两个学生做胳膊,找来小石粒给它们当眼睛,弄好以后,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小雪人被舒望拍了照片,发给了江景溪。
江爷爷江奶奶家里也来了不少的亲戚,熊亲戚带着熊孩子一起登门造访,没人赶上楼去上赶着找不痛快,熊孩子们遇见了江景溪,能被对方凶巴巴的神情给吓哭。
正烦躁间,想着要不要写上一张试卷冷静的江景溪,受到了来自男朋友的问候。
舒望:景哥,还好吗?在家里待着是不是很无聊啊?
江景溪勾着唇,正准备回复过去,就看见舒望发来的照片。
景:你堆的?
舒望:嗯,大一点儿的是你,那个小的是我,景哥比我好看。
江景溪把照片放大了来看,那个大一点儿的雪人是好看一些,他的心口暖得不行,舒望每次都在不经意间做出可爱的事情来。
景:傻死了。
舒望发去一个问号,不知道江景溪是在说雪人长得傻,还是在说他。
江景溪不答,只给他发了一个猫咪抱着手臂的表情包,上面配着两个字——脑婆。
舒望看得脸有些热,他准备拿手去给自己降降温的,哪知道碰过雪的手,开始发热,那热度比他脸上的都还要烫。
江景溪盯着手机,看着上头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舒望输入了好几次,又全部删掉了再重新写。
他一猜就知道,舒望是害羞了,才只是一个表情包,对方就这样了,那要是他真人出现在舒望的面前,开口喊他,舒望还不得直接钻进地底下。
江景溪独自脑补着,笑出声儿来。
舒望:好的。
江景溪的笑声更大,等了好半天,以为舒望会写出一篇长长的作文来,没想到回过来的就两个字。
景:方便吗?想跟你打电话,我们好久都没有开视频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胖了还是瘦了。
这是一条语音消息,舒望把语音条点开,把手机凑到耳边去听,江景溪的语气委屈得要死,似乎还带着一股哭腔。
舒望不确定江景溪有没有哭,不过哭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周茂跟他说过,江景溪小时候摔折了腿,去医院打石膏的路上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这般的狠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哭了,舒望是不相信的,江景溪又在利用他的心软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