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是我错了。”周璟拿得起放得下,他会认错,能认错,而且认错的速度相当快。
舒望的手被男人捉住,周璟饱含联系地低着头,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他的目光显得坚定了许多,看来是想通了。
舒望终于放心下,他安心地吃着饭,受到影响的只有两位家长和周璟,舒望就好像局外人似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什么都不用管。
江柔素知道丈夫喜欢喝茶,喝好茶,便亲手泡了一壶端进书房,她拿着茶壶,往上好的骨瓷杯中倒了茶壶里的清茶,递到了丈夫的手边,“夫君,喝口茶静静心吧。”
舒长关坐在藤木椅子上,在听闻妻子的声音后,缓缓地抬起了头来,他的嘴巴里头是泛着苦涩的,已经猜到男人身份的舒长关觉得,是他对不起儿子,没有好好看着舒望,才会叫山贼将他儿给掳了上山去。
他儿心思单纯,是万万不知晓那些山贼的卑鄙的,那些山贼里头就没有一个是讲道理的。
今天说喜欢他儿,明天呢?若是明天见到了更好的哥儿,那他儿呢?是要和别的哥儿共侍一夫,还是被赶出去,或是丢给属下肆意的玩弄?
一想到这里,舒长关的心便如刀子在割似的,疼得要命。
“唉……”舒长关长长地叹息一口气,里面夹杂着些许的无奈,却又没有办法,他的脸上满是风霜,正如舒望想的那般,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了。
江柔素不知道丈夫在忧愁什么,在她开口询问舒长关的时候,对方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寂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不清楚这里面的内情……”舒长关想了想,还是将此事给隐瞒了下来。
若是被妻子知道,那猎户就是鼎鼎有名的山贼头子周璟,说不定是要被气出病来的。
他儿舒望和周璟在一起,不亚于是与虎谋皮,这人喜怒无常的,万一……
舒长关不敢往深处想,一想到,眼睛就要红。
江柔素不知道内情,只当丈夫是舍不下儿子,但……儿子不是招上门的赘婿吗?这赘婿是要住在家里的,丈夫这是在担心什么?
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感同身受,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丈夫。
到了天黑夏,周璟果然没在舒长关给他安排着的房间里多待上一刻,他悄悄地就摸进了舒望的房间。
而藏在暗处,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守候着的舒长关看见了,他深深地看了眼舒望的屋子,无可奈何。
舒望点了蜡烛,在周璟进来时,就主动地迎了上去。
“你居然……没穿里衣。”脱掉外袍,里面什么都没有,周璟没有摸到布料,只摸到了滑溜溜的肌肤。
舒望勾勾唇,有些羞涩,“我想你嘛……衣服太碍事儿了,所以就没穿,你不想我嘛?”
他就冲着周璟眨巴着眼睛,勾人得很,像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