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奇饼烤得特别好,形状漂亮,味道也很不错,装在好看的铁皮盒子里,看着就像在店里买的。
舒望小心地护着东西,从公车上下来,在校门口碰见了江景溪。
江大少爷似乎有意在这里等他,舒望的目光在男生左边的眉骨处停留了几秒。
“江景溪,你受伤了。”舒望互让抬手,温热的指腹压在伤口,稍稍地用了点儿力气。
江景溪吸了口凉气,“本来不痛的,被你这么一碰痛得要命。”
最可气的是这人昨天在电话里寻求保护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景哥的喊,这才多久,他就又成了江景溪。
舒望被盯得眼皮跳了跳,他很自然道,“书包里有碘伏,景哥要我帮你消毒吗?”
“我还能不要吗?我巴不得你给我上,各种意义上的。”江景溪故意盯着少年的眼睛,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舒望红了脸,跟在少年屁股后头,带到一个空教室去。
江景溪觉得自己能看一辈子,就挺好看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赏心悦目。
舒望早就料到江景溪和用拳头去解决蒋大尧的事儿,所以才在街边的小诊所买了一次性的消毒棉签和碘伏。
昨天的药膏还剩下很多,也可以用,抹了药比不抹好得要快些。
“帮我吹吹,我特别疼。”江景溪痞里痞气的,主动把脸往少年的跟前凑。
舒望就真的撅着嘴巴凑过去,轻轻地往外呼呼,“还疼吗?”
“疼。”江景溪回答得特别快,他央求着,“你多帮我呼呼,我就能少疼些。”
舒望拿他没办法,只能照做,江景溪的眉眼长得很清晰,他的骨相很好,皮相也没拖后腿,这样的一张脸如果破相是真的很可惜。
不过好在那伤口只有一点点,不会留疤,即便留了也影响,小到几乎看不见。
“站着挺累的,坐我腿吧。”江景溪老实了没一会儿,就上手去捏。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回了,为了让江景溪更方便,他还主动地抬高了些。
“傻兔子。”江景溪笑着骂了句,他把人往腿上抱。
舒望手上还拿着沾着碘伏的棉签,他抬高着手,乖顺地让人想要狠狠地吸一口,“吃饼干吗?”
“你做的?”江景溪早就注意到那个纸袋了,没想到里面是烤好的饼干。
舒望诚实地摇摇头,“我不会,是妈妈烤的,我觉得挺好吃的。”
“那你喂我。”江景溪犯了懒,或是说是故意为之的,他就是想要少年喂他吃。
饼干烤得很酥脆,带着浓郁的奶香味儿,甜度控制得很好,连着吃几块也不会腻。
“想吃你做的,你什么时候给我烤一个。”江景溪吃完了喂过来的饼干,在舒望快到缩回去的时候咬了一口指尖。
不疼,就是有点儿痒。
舒望想了想,“考试之后,不过你要陪着我复习,不能逃课,也不能打架。”
“我这都是为了谁?”江景溪的声音大了点儿,搭在少年腰身上的手收紧了些,看着舒望难受得皱起了眉头,又无奈地松开。
这个没良心的傻兔子,当他愿意打架吗?他还真把自己当校霸了……
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