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摸着吃撑的肚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宁说:"冷姑娘,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东西啊?而且连我这走南闯北的人都比不过。"
冷宁心里一咯噔,糟了,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吧!她故作平静的白了王元一眼道:"那有什么,我都是从书上看到了,我平常非常喜欢看那些野史什么的,所以懂得比你们多一点而已。"
"书是个好东西,可惜我不喜欢看啊!哈哈!"王元点点头笑着说道,并没有再问什么。其他姑娘小子们都是把冷宁当做无所不能的人,觉得她会什么都是应该的,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有什么疑问。
但冷宁还是忽略了一个人,安叔在一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若有所思看了冷宁一眼。
王元走的时候冷宁让他带了几袋子黄豆放到万福楼去,明天她过去车上要坐人,一车装不下。
这段时间大家一直都非常忙,冷宁一个人要顾着所有的事,连觉都没有睡好,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她洗完澡懒懒的往床上一躺,后背却感觉被什么东西硌到了,她用手一摸,原来是那根白玉笛,本来一直是放在枕头底下的,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被子里来了。
冷宁拿着这根玉笛失神一笑:“人一忙碌起来真的什么都没空想,自己这一个多月都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说了吧,时间可以澹忘一切,说不定,人家也早就把我给忘了呢!”
祁墨自从被冷宁拒绝后离开,人就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冷冽,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隔几米远都可以感受得到,身边的风雨雷电四人做事都比平时格外认真。
他回到檀城的时候灾民们的房子都建的差不多了。墨风假扮他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装病不见任何人,正好之前那段时间,祁墨一直都是在为灾民们的事奔波,就说是累病了,那许知府是个人精,墨风怕被他发现就糟了,直接装病不见就省事多了。
那许知府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每天都找各种理由要来见他,墨风的病只能越装越重,放松他们的警惕,再催祁墨快点回来。
许知府来看过几次都没有发现人是墨风假扮的,以为这祁大人确实病的严重肯定无暇顾它,胆子就大了起来。
他送出消息,让吴太尉的人来把上次截的一半赈灾银子和粮食运走,因为上次截东西的人也是损伤惨重,东西实在没有办法运走,就交由许知府先保管了起来,他怕祁墨就是冲着这批东西来的,一直按兵不动,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赶紧运走了却一块心病。
墨电一直都在密切的关注着许知府的一举一动,他一发出消息,他们就知道了,布下了天罗地网请君入瓮,祁墨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许知府跟来接收的人黑衣人交接,双方动起手来,那许知府惊恐的想逃命,被来交接的黑衣人一剑毙命。
黑衣人尽数擒住,可这些黑衣人都是死士,身体里都藏着毒,在被擒的一瞬间就毒发身亡了,虽然所有被劫的赈灾银钱和粮食全部追回,但当事人都死了,死无对证,祁墨就算知道对方是谁,可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祁墨黑着脸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就带着人返回京城。
其他几人通过墨雷也知道了他们家主子现在这一身冰冷气息的原因,都默默的鞠了一把同情的泪,他们家主子真是太苦了。
回到京城的祁墨办起桉子来比以前更狠了,他只想快点帮祁年帝除去心中的这个隐患,报答完他的知遇之恩,就可以放下所有的,回到鼎城的那个小山村,不管冷宁愿不愿意接受他,他就只想守在她们身边一辈子。
别院里,祁墨在书房看王元给他的信件,王元每个月都会给他寄一封信,给他汇报一下冷宁母子最近的状况,事无巨细都会告诉他,王元感叹自己像个老妈子一样,为他操碎了心。
祁墨每天都要看一看信才会睡得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们。
“叩叩叩”墨风在外面道:“主子,云三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祁墨收好信件,澹澹的说道。
门被推开,云三迈步进来,一如以往的温文尔雅,他径自在椅子上坐下,看向朝他走来的亲墨:“最近很忙?来两次都没看到你。”
“还好,老样子。”祁墨没什么没什么表情的道。
云三习惯了他的面无表情,沉默了一下跟他说道:“我是来告诉你,我想去小燕儿家提亲。”
祁墨听到他说,抬眼看向他:“想清楚了?”
“云三有些不好意思道:“恩,想清楚了,我以前没什么感觉,前两天王元留在家里的人来告诉我,小燕儿她娘在给她相看人家,她不肯,在家闹也没用,她娘把她关起来了。我这心里就平静不下来,我发觉我有点喜欢她了,不想她嫁给别人。”
“恩,想清楚了就去,小燕儿会很高兴的。”祁墨又垂下了眼。这是云三跟他说这样的事他才回应一句,要是别人······也没别人敢来面前跟他说这样的事。
祁墨能说句这样的话,云三还是很高兴的,起码兄弟是支持他的,不过他又有点沮丧的说道:“不过我没什么把握,毕竟我家是商户,而且以后也不是我当家,我怕她娘不会同意的。”
“你放心,只管去,他们会答应的。她爹还算比较明事理的,只要她爹同意,她娘也会同意的。”祁墨很难得的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云三也有些受宠若惊,祁墨竟然会安慰他?!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笑着说道:“恩,好,我走了,明天还要早起。”
要是以前,祁墨是绝不会关心这样的事的,但自从被冷宁拒绝后,他忽然觉得难得两个人都喜欢,如果因为门第观念不能在一起,实在太可惜了。
他知道王元的家里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但他决定帮兄弟一把,不同意也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