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岸?王】!你特么几个意思!?”
那卷发的王者,抬起手中的细剑,指向面前的那道,穿着黑白道袍的肥胖身影,发出愤怒的咆哮。
半黑半白的道袍,在那人的身上无风自动,尽显出尘飘逸之感。白色的一侧绘着黑色的劲竹,而黑色的那一侧,却绘着白色的菊。
那个人其实并不是多么的肥胖,只是衣袂翻飞,鼓动间,显的身体看上去有些小胖。
那胖子被细剑指着,却显得不以为意,只是一甩水袖,将浮尘搭在臂膀上,胖胖的脸上露出一脸贱气的笑容。
“矮油~~无量那丫天尊~~贫道应好友之约而来,啊,呸!~非也,是恰好路过于此地,见道友如此,甚是有趣,便同来乐呵一番,不料打扰了道友的雅兴,还望道友海涵~~还请道友…………死到墙脚去冒烟吧!2333??”
话音刚落便又露出了一道清新脱俗的贱气笑容,扭了扭屁股,拍了拍臀部,扭头便走,两步落下,便已消失无踪。
只留下,那位卷发的王者仍站在原地,气得七窍冒烟,却一时又不能立刻离开此地,寻找那人。
“丫!这件事情三剑客的怎么知道了?可恶,之后还得,再细作打算了!”
在那卷发的王的身后,一条条粗壮的锁链,纠结缠绕于一点,漆黑的锁链上,布满了尖锐的突刺,锁链的另一端埋入周围鲜红的戈壁中。
不,那不是戈壁,那是一条猩红的古龙,他盘绕着,沉睡着,双目流下猩红的泪水。漆黑的锁链,在他的身体中扭动、穿刺,在他的面前缠绕,将一个小小的明珠锁住。
猩红的血液顺着粗壮的锁链,淅淅沥沥地流下,缓缓地流淌,聚集向那一颗被锁住的明珠。
蒙蒙的清光自珠子中缓缓地泻出,隐隐的拒绝着周围那些漆黑的,布满了尖刺的锁链。
那清光,如同呼吸,一般,亦如同心脏一般。一收一缩、一舒一张,不停的跳动着,带动着锁链的扭动,发出卡拉卡拉的单调声响。
然而那些清辉却已经逐渐显得有些暗淡,一点一点的低沉了下去,似乎蒙上了尘埃,甚至,有一片清辉,已经消失无踪。
沿着那一片消失的清辉看下去,明亮的珠子内似乎有着世界的倒影,收缩、绽放……
而那颗珠子,在曾经的某个时期内,被人们戏称为————能化诸天的定海神珠!
在那世界的倒影中,一个瘦弱的青年,躺在泊油的马路上。抬头,目光竟好似穿过了天空,穿过了那一片破碎的清辉,向外遥遥地看去。
【辉圣?王】突然回首,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身后窥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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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庄好像突然能听见了声音,似乎有人在他的身后说——
“无量那个天尊~”
天空突然不再那么漆黑了,他从不再那么漆黑的天空中掉落,周围的一切都逐渐消散。
那些漆黑的魔影,漆黑的天空,以及漆黑的【辉圣?王】都逐渐地消失不见。
邹庄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上,一切却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月光划过天空洒落,在黑色的泊油地面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银白光芒。
路边的野草,高大的香樟,都生长开,自己柔嫩的芽,枝叶反射着同样银白的月光,在如水的月色下显得有些冰冷清凉。
夜色越发的深沉了,也显得越发的寂静。草丛中的鸣虫摩擦着双翼,发出清脆的虫鸣。
不知什么时候,路边的路灯也已经亮了起来。
橘黄色的温暖灯光,自破旧的路灯灯罩下,泻出、撒下。洒在路边的野草,低矮的灌木,以及高大的香樟的枝干上,将冰冷的月色,抹去,覆盖。
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不知是哪一家的孩子,练习钢琴的单调而零星的音符。
天空不再是那么的漆黑,有着深深浅浅的云朵,如同在穹顶宣纸上,晕染出深深浅浅的油墨。
然而,并非是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成了正常。
月亮的底下,那一片漆黑的天空被月光照射到,却没有一丝的光亮,反而显得愈加的漆黑,就仿佛刚才那时的天空。
凝望着那一片漆黑,却仿佛感觉到,漆黑的那一边同样有人向内凝望。
他凝望着那一片漆黑,似乎仿佛看见了,那片漆黑外,有两道人影相对而立。
有着猩红的戈壁,伫立其间。
而在那两道人影的头顶,他又看见了,看见了……
看见了一块大陆的悬浮!
那是一块破碎了的方正大陆,大陆的四角都有着,白色的轻烟冉冉升起。在大陆的顶端交汇,编织出一块半弧形的天幕,笼罩着那一块方正的大陆。
然而此刻不只是那块大陆,乃至是那轻烟编织的天幕,都已经破碎了开来。然而,尽管是破碎的,那大陆和轻烟却始终依旧存在。悬浮着,悬浮着…………
邹庄突然感觉到十分的熟悉。没错的,的确是该熟悉,那一块大陆,他曾经在上面,呆了三年。
不,不,不!更为准确的说是被锁在了那一间由这大陆所组成的牢笼中,整整三年!
那一间,被所有人称为【梦】的牢笼!
他摸了摸胸口,没有喷出的血液,没有伤口。身上没有任何一道伤口,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损。
最后的时候,救了他的,是这个世界所仅剩下的一点点,残缺的法则壁障吗?
那么?最后捅了他一剑的,究竟是什么人?
不得而知啊…………
他现在只知道,那些人终于还是回来了,这一次之后,再也没有所谓的世界的壁障护卫着。他们从今以后的死亡,便会是真正的死亡了。
而那一间,本该在半年多以前就该毁灭掉的牢笼,却依旧还,苟延残喘的存在着。
在以后也将,继续成为,所有苟延残喘着的人们,永远的噩梦…………
PS:七夕节就要到了,祝天下有情人皆成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