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这件事后,许飞有些困了,熄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等许飞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睡在了半张破床上。
离另外半张床,隔了几乎整个屋子。
一个靠窗,一个靠门。
这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呢。
许飞摇摇头,站起身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再温存片刻。
结果,靠门的床上只有一条薄薄的被子。
人,早已不见。
这么早?干什么去了?
难道。。
是给自己做早餐去了?
嗯!
够贤惠。
许飞拉开门,果然看到了早餐。
只不过不是给他的。
而是两个女人,将最后一点吃的塞进嘴里,一点多余的都没有。
“花花,叠衣,你们几个意思!”许飞倚靠在门边,重重的敲了敲墙,表示抗议。
至于杨叠衣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他都没问。
既然人来了,肯定会说明来意的。
杨叠衣原本有起身的打算,被花落水一瞪眼,就捂着嘴,“吃吃”的笑。
许飞看到这个画面,基本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花落水听了自己的话,主动把杨叠衣请来了。
不知道有没有为自己牵一根红线,省的自己花费心思。
花落水拍了拍从屋里搬出来的桌子。
“别傻站着,给我们倒两杯水来。”
看到花落水如此嚣张的态度,许飞气不打一处来。
这要是听了她的话去打水。
以后还不上房揭瓦!
许飞大刺刺的走到两人面前,朝两人摊开双手。
“老爷我的早餐呢?”
花落水冷哼一声,举起右手,作势要打。
杨叠衣看不下去了,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碟包子来。
“大夫人听说你喜欢吃肉包子,特意让下人蒸的,赶紧吃。”
许飞已经拿了一个,一口刚咬下,吓得赶紧吐了出来。
“大夫人?那个在渡劫塔里的大夫人?”
真要是她送来的东西,肯定有毒。
“呸呸!”许飞转过头,拼命的吐了起来,全然不知身后的花落水已经气得快炸了。
“不想吃拉到!老子还不给呢!”花落水一把抢过杨叠衣手中的碗碟。
许飞愣住了。
这什么意思。
杨叠衣朝花落水努了努嘴,小模样俊俏到没边了。
“新任天策府大夫人,我没弄错吧。”
花落水对于这个称呼,心里是很满意的。
所以杨叠衣第一次叫的时候,就没有反对。
后来,杨叠衣越叫越顺口,她也越听越顺耳。
直到许飞来了一个世纪大呕吐,把她气得,差点就要动手打人。
实在是杨叠衣在一旁,她想装的像夫人一点,这才忍住没出手。
许飞听了杨叠衣的话,知道自己被两人坑了。
连忙转头,仔细的打量着花落水,不住的点头。
“这怎么能是大夫人呢,必须是大大大夫人,大到没边的哪种。”
花落水被他这么一说,心情好了许多。
只是脸上依旧气势汹汹。
她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
“你们聊,聊成了,我多个妹子,聊不成,你多个姐姐。”
说完,竟是独自一人走回了屋内,还把门给关上了。
许飞眉头微皱,这姐姐妹妹的,到底什么意思。
杨叠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许二爷,快点吃,牢狱司今天交接,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许飞坐在花落水的位置上,椅子还是热的,余温犹存。
“什么妹子,姐姐的,解释一下。”
许飞嚼着包子,嘴里含湖不清的说着。
杨叠衣微微叹了口气。
“花夫人想让我。。不行,我的红绫大宴已经办过了,做不得。。新夫人。”
花落水把她叫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她做新夫人。
在花落水面前,杨叠衣只是微笑不语。
她不想说出心里话,这会让她觉得丢脸。
虽然两人进入天策府的时间差了很多年,但是两人同龄。
杨叠衣心中经常有和她较劲的念头。
她有温柔漂亮,花落水则天赋异禀,两人走的是两个极端。
真要分胜负的话。
在镇国公许治的心里,还是花落水更胜一筹。
因为他不缺温柔漂亮的夫人。
更何况,花落水还是他得不到的。
为此,杨叠衣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所以她不肯在花落水面前,表露出哪怕一丁点的自卑。
许飞赶紧往嘴里塞包子,很快就将五个包子全都塞进嘴里。
之后,他赶紧起身,朝杨叠衣挥挥手,示意一起出去办事情。
走到落花坊的大门口时,许飞才勉强将包子咽下。
“花花,我和叠衣出去谈事情了,府内就交给你了。”
屋内没有应答。
花落水将两张破床拼在一起,心里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痛。
就好像将最喜欢的东西送人了一样。
出门之后,许飞毫不客气的拉起了杨叠衣的手。
在花落水面前,无论是秀恩爱还是聊-骚,结局都会很惨。
这一点,许飞相当的有自知之明。
出了门,那就是他的天下了。
“叠衣,我就说一个事情,天策府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我,你说我们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杨叠衣听到前面几句话,还以为许飞要用言语来感动他。
什么天策府不能没有你,听起来是很感动。
但是,她已经过了感动的年纪了!
这种话,她才不会当真。
可是,许飞后面那略带顽皮的荤话。
是她很想听,却又很难听到的。
杨叠衣的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
“许二爷,花花要是吃起醋来,能把二爷变成二贤。”
许飞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女人,竟是拿吕贤在说事,也真够狠的。
“叠衣,现在的天策府,已经不是以前的天策府了,你不用做谁的夫人,你就是天策府的主人。”
许飞的手上加重了力道。
这个女人,是有野心的,也很能干。
那就画一个大饼,让她越来越能干,越干越起劲好了。
杨叠衣思考着这两句话,忽然抽回了手。
远处大路上,小玉正朝两人跑来。
“老爷,六夫人,你们赶紧过去,衡阳公主和人吵起来了。”
许飞和杨叠衣面面相觑,这年头,还有人敢跟衡阳公主吵!
“快去看看!”杨叠衣很是着急,提着长裙快步奔跑,她在担心是刘玉翠和衡阳公主吵起来了。
这些天的相处,让她对刘玉翠很有好感。
这个年轻夫人身上,一点架子都没有,为人也十分豪爽。
许飞赶紧跟了上去。
小玉什么性格,他很清楚。
如果吵架的那人是天策府的人,她不可能不说。
不是天策府的人,又有谁这么大胆呢?
三人穿过神将门,外面不是吵架,而是在打架。
衡阳公主释放出人形光影,对着一个矮胖的家伙揍个不停,将他的官帽子都揍到地上了。
那人见到许飞出来,赶紧跑过来,躬身行礼,“原牢狱司司长司徒恭,见过国公大人,这是下官的官凭。”
司徒恭拿出一份盖满印章的文件来。
许飞拿过一看,一眼就看到总狱长司徒恭六字。
好啊!皇帝这一手送官上门,玩得可真熘。
幸好自己一开始就让衡阳公主当了总狱长,换成别人,还真不好办了。
开办牢狱,要是总狱长是皇帝的人,那还搞什么!
“司徒大人,你和公主抢这个官做,我觉得挨揍是小事,抄家灭族也是有可能的,比如公主告你想要做驸马。”
许飞一本正经的说着,身后的公主,差点就要发飙。
是谁在做驸马啊?
有你这种贼喊抓贼的吗?
司徒恭吓得面无人色,腰弯的都快成圆了。
“国公大人,下官万万不敢,万万不敢,您放心,下官这就上奏朝廷,请求换官,换官。”
老实说,他是真不想做这个官。
要不是皇帝连夜召他入宫,还让老国师好言相劝,他宁可告老还乡,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到国公府当官,要是国公不开心,请战神出来打一拳,他这位初级战将还会有命活下来?
如今国公不愿让他当这个总狱长,他乐得去写奏折请辞。
谁知许飞摆了摆手,“这种小事,不用麻烦陛下了,看到左边第一间平顶房没?这间牢狱的名字就叫总,你是这间牢狱的狱长,也就是总狱长,和衡阳公主官理所有牢狱的总狱长,不是一个意思。”
司徒恭张大了嘴巴,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也行?
不会犯欺君之罪吗?
那可是真的要抄家的。
“国公大人,下官得回去问一下,万一不是陛下的意思,那我可就。。”
司徒恭拿手做刀,在自己的脖子上砍了两下。
许飞点了点头,“陛下应该和你说了吧,天策府不准养私兵。”
这厮要回去,正好让他给皇帝带几句话,先吓唬吓唬他,让他不敢不带话。
司徒恭脸上冷汗直冒,万励帝的原话是,不准天策府留下流民,私兵可没说。
但是一旁的老国师特意交代了,决不能让天策府留下流民当私兵。
这该怎么回答呢?
司徒恭正一脸惶恐,许飞将他拉到一旁,用精气传音术说道:“司徒大人,牢狱想要赚钱,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节约,你想啊,我不让流民感到有活命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想要越狱,那我就要有足够的人手看管他们,我要出得了这笔钱,牢狱司也不会开不下去,对不对。”
“你这属于即不给鸡吃东西,又要让鸡下蛋,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司徒恭不停的点头,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如果天策府按正规途径来办牢狱,肯定是没钱赚的。
没钱赚,天策府当然不愿意干了。
可是私兵的事,朝廷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国公大人,要不您和我一起进宫面圣,向陛下当面讲清楚?”
司徒恭可不傻,陛下不愿意的事,他才不会主动提起。
许飞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告诉陛下,天策府对外宣称给流民活路,实际上,最后剩下的人,也会按律法办事,只是这事情需要绝对保密,一旦泄露出去,牢狱就办不成了。”
司徒恭心中一动,真要这样的话,到是两全其美。
“国公大人英明,下官这就去回复陛下,告辞了。”
许飞欣然点头。
杀最后五十人给皇帝知道,一点都不难。
第一次晋级入天策府的,有六百人,只要在那个时候做手脚,留下五十人最后杀,就可以瞒天过海!
皇帝若是还有疑心,杀这最后五十人的时候,让司徒恭亲眼所见就行。